《南荒仙经》
见南荒帝国的皇子与公主如此姿态,苏云并未动怒,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不经意地道:“为何你们南荒帝国的人出门,身边总喜欢带个丫头呢?你如此,那个莫名其妙的楚子墨也如此”
“嗯?”
听到楚子墨三个字,南荒仙国的第十一皇子楚客再也无法保持从容,上前一步,脸色铁青,正视苏云,想要什么。
楚客如此模样,任谁都知道他与楚子墨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太初圣子见状,立刻上前拉开话题,向苏云问道:“道长,你确信这两块石料内有神秀?”
“这只是贫道的看法而已,断石之术,总不能是百分百的准确。”
苏云微微一笑,如此道,话虽然得轻松,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神女碧瑶也上前,看了一眼神色不自然的十一皇子楚客,笑道:“我觉得道长见识不凡。”
此时,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清远山圣女竟凌空而来,如踏波仙子,轻灵而飘逸到了极点,一片花雨,晶莹闪闪,洒落而下。
清远山圣女的脚尖每次落下,都有一片鲜艳欲滴的花瓣主动飘过去,仿佛将她承载一般,鲜花献殷勤,优美动人。
“这位道长,你准备选了这块石料?”
她声音如天籁,优美动听。
周围的人全都吃惊,万万没有想到清远山圣女亲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无量天尊,贫道确是选了这两块石料,不想惊动了仙子。”
苏云也微微一动,如此近距离接触清远山圣女,听到她那如天籁般的声音,然他微微失神,神魂晃动,差点心神失守,体内鸿蒙紫气蠕动,稳住了神魂,他口诵道号,施了一个道家问候礼,掩饰了刚才那刹那间的失魂。
清远山的仙子不动声色,盈盈还了一礼,雾风缭绕,白衣飘曳,满头青丝如水波一般,流动而下,柔顺而光滑,泛出点点光泽。
在她的四周,有花雨在漫漫飞落,有瑶葩,有奇蕊,有琼叶,亮晶晶,剔透闪耀,像是五颜六色的宝石刻成,却有如兰似麝之芬芳。
被花雨笼罩,她整个人朦胧而瑰丽,让人心旌激荡。
她的肌体如初生婴儿的肤质,光滑而细嫩,红丽透白,晶莹闪闪,窈窕身段让人惊叹,纤细的腰肢,非平窄,而是浑圆细润,轻轻摇转间,如美人蛇的腰肢在扭动,旖旎动人。
修长的双腿柔直而轻盈,似是上天呕心沥血的杰作,摇摆间将她的傲人身姿衬托的风采绝世,让万花尽失颜色。
莲步生姿,在那拖地的长裙中,那双玉足白皙如玉,若隐若现,竟未及履,脚趾晶莹闪闪,完美无瑕,有点点玉光在闪现。
可惜,仅仅惊鸿一瞥,便很难再见到,她脚下生光晕,化成仙花,将其玉足托住,一步一葩,一步一风情,风姿无限,美到极点。
让人最为遗憾的是,她的容貌无论怎样都看不清,看不透,仙气拂动,像是一层朦胧的面纱,挡在她的面庞间。
即便这样,她仙容不显,玉姿半隐,也是魅力无尽,让人不禁慨叹,在这大千世界,在这万丈红尘中,还有这等动人的女子。
这是苏云第一次与清远山圣女近距离相对,口鼻间传来阵阵幽香,芬芳醉人,他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轻浮。
作为道门年轻一代排名第二的奇女子,苏云只能用惊叹来形容,相比清远山圣女,苏云认为那排名第一的圣道女宫羽要来的真实一些,不免心生疑惑。
这个微的动作,自然不能瞒过清远山圣女,她轻灵的向后退了几步道:“道长,你选择这两块石料,可有什么依据?”
周围的人都惊讶,难道这个“不靠谱”的年轻道士真的言中了不成,为何清远山圣女亲临,要知道她很少现身。
“贫道仅急直觉而已,隐隐觉得,这两块石料让我气血浮动,难以平静。用轻轻抚摸,眼前仿佛一片血海雷光,十分神异。”
叶凡将姜通与二傻子的感觉出了一点点,并没有将王广成看到情况出,因为将军冢出征路牵扯太多,那样这位十一皇子楚客不定会立刻对他出了。
此时,神女碧瑶这样的大敌,都不能将他认出,证明他改天换地的“神术”完全可以横趟南荒年轻一代,此时不再有所担心,可以在清远山圣女面前有所表现了,将来即便是去清远山也不担心露出马脚。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清远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过多的评价,也没有表露自己此时的态度。
随后,她望向南荒帝国的十一皇子,道:“殿下可是看出了什么,选好石料了吗?”
十一皇子楚客气宇轩昂,九道龙气绕身,似天神下凡,龙行虎步,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选出了两块石料。”
他指了指最大的那块,重达两千斤,而后拘了拘身前一块约百斤重的石料,并且有选择那块引起姜通与二傻子两人异变的掌纹石。
“殿下生具慧眼,有一块已被证实内蕴神秀。”
清远山圣女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楚客的一种认可。
南荒帝国十一皇子很谦逊,道:“侥幸而已,我所修习的皇道龙气,天生可感应一些特殊的灵石。可是我的皇道龙气十分稀薄,感应的也不是十分清晰,只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南荒仙经不愧名为南荒远古最强的古经之一,果然有神鬼莫测之能,不过殿下亦惊才绝艳,不然怎能领悟出古经之奥?据我所知,此经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非绝代天才不能有成。”
清远山圣女红唇微启,声音悦耳,如优美的乐章在弹奏,完全没有因为南荒帝国逼得道门退守西域而对十一皇子楚客有半点不公,大加赞赏。
周围,其他人闻听全都动容,议论纷纷。
“远古时期,南荒只有那么一个仙国,也只有那么一位拥有逆天修为的大帝被称为仙帝,南荒仙经就是那位南荒仙帝所创,岁月变迁,也没有消散,一直在楚氏一脉流传,只不过后来能修成仙帝者却再没出现过。”
之前那个红衣公子身份仿佛不低,再次率先开口,不管周围就是南楚帝国的人,如此大方道。
“南荒仙经乃是中州最富盛名的古经,威力之强绝,无以伦比,惊天动地,让人难以想象,尤以攻击力见长,号称可破尽世间万法。”
红衣公子话音才落,又有年轻人开口补充,周围不少人都点头附和。
远古那段传,几十万年来,都是南荒所有修士津津乐道的故事。
中元二十五万年,天神从天而降,单枪匹马,万丈身躯横空,轻轻一枪,南荒赤地千里,数十上百万的生命就此消散,灰飞烟灭。
南荒仙帝第一时间派遣五大神将前去迎战,可是天神神威盖世,五大神将战死三人,才打退天神。
天神退走,南荒仙国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又有两大狂神从天而将,胯下皆是上古异兽。
两大狂神没有多余的话语,见人就杀,疯狂吸收天地灵气,南荒方圆千里之地,灵气干涸,万物凋零,相继枯萎。
南荒仙帝率领七大神将,将士百万巡视仙国各处,大战两大狂神。
狂神虽然狂妄无比,实力高深莫测,但南荒仙帝有百万将士相助,极短时间内将他们压制。
苍穹碎裂,风云色变,粗大如山岳的紫色雷霆缭绕亿万里,一个未知的世界仿佛在南荒上空打开。
十一个高大身影出现,仅仅十一人,仿佛占据了整个天空,周身都是仙雾缭绕,雷霆闪动,毁灭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直指南荒大地。
整整十三尊天神,神威盖世,冷漠地注视着大地,毫不犹豫地出。
南荒仙帝率百万将士,并不畏惧,逆天而战。
南荒仙帝持九龙神剑,皇道龙气加身,气息弥漫整个南荒,百万将士以仙国为基,大地为根,相助南荒仙帝,大战不休。
大战持续三天三夜,最终南荒仙帝重伤垂死,仙国神将以及百万将士损失殆尽,最终只剩下三大神将,不到一万将士。
十三大天神其中七人身死道消,入了轮回,剩余六人两人重伤,无法远遁,没入南荒东域,传就是开创了太初仙府,传下天神传承。
还有四人转战中州,在中州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不过,当时中州人皇以及天荒七圣的另外六人都在,四大天神不敢大肆破坏,占据一些灵山大川之后,就此消散。
大战之后,南荒仙帝支撑了一万年,最终身死道消,留下了无尽传与遗憾。
南荒仙帝驾崩了之后,南荒仙国延续了四万年,直到中元三十万年,那场席卷整个中土大陆的天地人大战,南荒仙国彻底崩塌。
为了保存仙帝血脉,楚氏一脉纷纷隐没,游走在中土大陆各个地域,七十万年不绝。
就因为这个传,南荒帝国觉醒之后,与太初仙府没少开战,只不过作为太初仙府的圣子与南荒帝国的皇子,暮浩然与楚客都十分从容,并没有那种热血青年的冲动,一见面就要大打出。
“南荒远奇书之一,自然不可比拟,是古来少的有无上秘典,非奇才不能修炼,对天赋的要求极高。这位帝国十一皇子深不可测,真正实力不可预料,同代的人,恐怕少有人与之比肩,难怪可以被封为皇子,看来南荒帝国的底蕴深不可测,不可撼动啊。”
元君宫的道人也开口,如此道,惹得不少人侧目,不知道这道士是何意思,与场中间的那个青年道士一般,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通过在场众人的议论,纵然不了解此古经的人,都得悉了它的可怕。
一个年轻人还是有些不解,问道:“南荒仙经真的如此神秘与强大吗,皇道龙气竟可感应灵石,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那与传中的寻龙诀有得一拼?”
一个老翁既是赌石人,也是修士,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缓缓道:“你如果知道南荒仙经的来历,就不会有这样疑问了,它的出世甚为蹊跷,有很多种传。”
“南荒仙经的来历还很诡秘吗?不是由远古的那位南荒仙帝一开创的吗?”
那个年轻人问道,看了看不远处的十一皇子楚客。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与那年轻人一样以为南荒仙经出自南荒仙帝,全都看向老者,想要听他讲解。
苏云也不例外,他修有斗战圣法,号称无上攻伐秘术,具有不可思议之战力。
此刻,听到南荒仙经的皇道龙气在攻击力方面无以伦比,号称可破尽万法,自然引他注意。
他有一种感觉,南荒仙经攻击方面的秘法,与斗战圣法恐怕有的一拼,两者孰弱孰强,将来多半会要见个高下来证明。
这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这种极致的攻伐秘法,总要一决高下,分出哪一种最强。
“有一种法传称,南荒仙经出于地下,是是南荒仙帝从一块万物灵石中取出的,是最为神秘的古经。”
老人的话语一出,让所有人都吃惊。纷纷看向南荒帝国的十一皇子,楚客沉默不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也太玄奇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之前发问的年轻人瞪着双眼,显得十分震惊。
“取自万物灵石中,对少数特别的灵石会有所感应,也属正常。”
那个老者这么道,望向十一皇子楚客指出的那两块灵源石,喃喃道:“不定里面真有不一样的神秀之物。”
“南荒帝国以及楚氏一脉从来都不承认是取自万物灵石中,称乃是不朽的南荒仙国那位至高无上的仙帝亲开创。”
旁边,另一名老人如此道:“究竟有怎样的来历,外人不能真正明晓。”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南荒帝国十一皇子,他神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