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三友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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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山门前,大楚盟与四教联盟的弟子之间的战争十分激烈,大楚盟的采石人经过与青城宗之间的几场战斗,早已抛却了过往的敬畏与淳朴,已经完全化成捍卫家园的铁血战士,彻底脱离泥腿子的影响。

    二傻子与雷腾一马当先,将中山教与西狼洞的两个传人死死的压制着,不过侯丹龙与张巨也有两把刷子,竟然能够将法界外显,虽然虚幻不堪,但足以明问题,显示实力。

    四人间的战斗就那么僵持着,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结束。

    庄武则以一敌三,在另一片更加宽阔的战场上大战不休,都是巡野境,战斗更加激烈,时不时溢出毁灭性的气息,让两方人马纷纷退避。

    天池门与斩月阁的传人也来了,早已渚泽境大圆满,实力与那张巨侯丹龙相差无几,起初在大楚盟的队伍中闲庭信步,抬就可以拍翻几人,直到那个不起眼的书生上前,局势开始发生逆转。

    看似柔弱的书生,站直一个如泥疙瘩的鼎之上,头上悬着一面神镜,杀伐果断凌厉

    境界虽然只有曲径中阶,可是出的威力却十分恐怖,转瞬间神镜射出的土黄色光束蒸发了三个曲径境初阶的修士,而后逼得天池门与斩月阁的传人不得不联对敌,还是不敌。

    最后四教人马看出了那个书生的恐怖,十一曲径境修士合拢,才堪堪挡住了王广成的攻伐,让大楚盟的人马信心大作,四教人马则冷汗直流,心中叫苦,这是遇上了什么怪物一样的修士?!

    青山之下,水潭旁,苏云与五大强者并没有急着动,反而像几个许久没见的朋友一样,相聊甚欢。

    “能不能杀了你们,光靠的不行,试过便知。”

    苏云缓缓踱步,来到水潭边,正好在两大强者中间地带,瀑布从上而下,飞流入水潭,溅起了一大波水花,在苏云脚下跳起再坠落。

    “纵然是圣教神宗的传人,在你这个年龄段也不敢行走尘世间,你倒是相当的自负。”

    中山教的强者也就是他们的一位教主,从瀑布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苏云一番。

    “今天,其他的没用,你们等在此地是为了杀我。”

    苏云一展道袍,也向前走去,道:“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已经了此处是我师徒二人的清修之所,你们还敢来,就没什么好的。之前我就在这青山之巅寐,想不到一觉醒来,你们将这里折腾成这个样子,下来也是为了斩你们,可以,我们只有一方能够活下去。”

    两个老人身后,还有几个弟子出现,看着气质不凡,并没有前去参与山门前大战,而是侯在这里,看得出这几人身份境界也不会太低。

    这几人见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很多人根本不会相信一个少年可以打败渚泽境的老辈强者,还想以一敌五,那更加不可能。

    “他疯了吗,虽然可以震飞侯丹龙与张巨那两个废物,但怎么可能与你们太上洞主与我们的教主比肩?!”

    中山教的弟子不屑,笑着跟旁边的人道。

    “难道你们不知这世间有些人极度自负吗,总想丈量一下天有多地有多厚,最后将自己葬送,哈哈哈”

    西狼洞的年轻弟子,身边环绕着煞气,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狼吼,如此道。

    在这样荒僻的地域,对这样的底层门派来,纵然是再天才也不可能修行到那等骇人的境界。

    因为,他们都曾听闻,即便是圣教神宗的杰出弟子,在这个年龄段也很难修到巡野境。

    就是那道门圣道女宫羽、太初圣子暮浩然等南荒佼佼者,也都是在修行两百多年才到巡野境,而后再过了一百多年才抵达渚泽境。

    “该不会是他真的有什么师门吧,或者真与道门有关,我可听天穷可是道门第一道神的道号。如果不是道门中人,而且没有其他帮,就凭他岂不是在找死吗?”

    远处,青山脚下的宫殿中,也走出三人,正是天池门的弟子。

    “有些人愿意送死,你担心什么,我要是大供奉,直接一巴掌拍断他全身骨头,不过要让他多活上几个时辰,不立刻让他送命,让他体味一下狂妄自大的苦果。”

    另一个水潭下,行来两人,是斩月阁的弟子,而那个中年人则是斩月阁的大供奉。

    听到来自各处的声音,苏云转身,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虽然平和,但这些人却全都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巴。

    “你们?”

    突然,苏云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入夜,明月没有升起,繁星没有出现,夜色蒙蒙,不过还是清晰地可以看到,青山边上,一张银色的草席悬浮,草席上站着三个人。

    一人儒雅,气度不凡;一人冷漠,煞气十足;一人粗狂,桀骜不驯。

    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月下三友,老大将皇依然一身儒装,站在草席边缘,看着斩月阁的大供奉,拱了拱,平和道:“兄长,这青山是我一位友打下的,能否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参与其中,如何?”

    水潭边的中年男子依然望着从峰顶坠落的巨大瀑布,身体动了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将皇,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兄长,那就还应该记得我的脾气。”

    “兄长,我那友不是我等能招惹的人,还请三思。”

    将皇动了动嘴角,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兄长,可还记得一个月前,那向西落下的漫天剑雨,如果我没猜错,就是为了我那友而来,书生在这里,我那友应该就在不远处,而那漫天剑雨肯定也在附近!”

    “嗯?”

    直到此时,那个看了一天瀑布的中年人才有所动容,一步踏出,带着一道残影,直接来到苏云所在的水潭边,怔怔看着这个年轻的道士,摇了摇头:“这个道士是你那友?”

    “不是!”将皇肯定地回答。

    “那么天穷胖道士可与你那友有关系?”中年人再次问道。

    “没有。”将皇平和地回答。

    “好,我答应你,只动那两个道士,绝不动青城宗和那大楚盟一分一毫!”中年人如此道。

    “多谢兄长。”

    站在高空中,将皇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不再话。

    在场的几个渚泽境强者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睫毛眼都是空的,从将皇与斩月阁大供奉的交谈中早已得出一些信息。

    一个月前,那漫天剑雨向西落,他们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还有据此三万里处炎龙教的成立,他们也清清楚楚,那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世界,所以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如今这青山竟与那些人有关,让几个强者十分担忧。

    只不过半个月来,四教人马殿也砸了,人也杀了,树也毁了,青山也试着探过了,可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这青山与从东边来的人有关,那些人绝不容许他们如此肆意妄为,想到此节,这几个强者心中才稍稍安稳。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段!”

    瀑布前,中山教的教主知道情况不对,稍稍稳住心神之后,第一个出,免得再生变故。

    他脚不沾地,身躯不晃,如幽灵一般飘了过来。

    相隔还有十丈远,他的臂猛力一震,右捏成爪形,每根指都长达数米长,根根乌青,有一道道紫色的闪电缭绕,噼里啪啦作响。

    天空中,顿时弥漫出一个让人心悸的气息,这是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暴虐而恐怖!

    乌青色的巨爪,还在继续放大,几乎一瞬间,就覆盖了天空,方圆足有百余米,电闪雷鸣,像是一朵乌云,彻底将苏云笼罩在下面。

    “咔嚓!”

    血色的闪电,纵横交织,从那巨爪间降落,劈杀下来,这是秘法与神力的结合,迅疾而霸道!

    巨爪横空,压盖天地,这种强大的攻击,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苏云从容面对,他的应对段简单而直接,挥动右拳就迎了上去,赤红的拳头不像是血肉之躯,光芒四射,像是刚刚从神炉中锤炼出的。

    在场众人对中山教的教主充满了信心,毕竟这是一个渚泽中阶的老辈强者,对付一个少年高,不到擒来也差不多。

    况且,四教之中,只有中山教的两位教主是凭借自身实力立教,在四教的强者中属于佼佼者。

    “轰!”

    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赤红色的拳头逆空而上,瞬间打碎那只巨大的光爪,威势不减,电光闪耀。

    “砰!”

    苏云的火红拳头,具有无以伦比的破坏力,无坚不摧,一下子将中山教教主掌下的无形罡气直接打破,欺向那个老人。

    “敢尔!”

    中山教的年轻人为了在教主面前表现,立刻祭出自己的武器,化作一道流光冲了上去。

    “走!”

    中山教教主感受到苏云那一拳的恐怖,自己当然挡的住,而自己那弟子,肯定无法抵挡。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愣,看着苏云脚底星光闪过,那赤红的拳头已经到了身前,如打在一块豆腐上,直接从自己身体中穿过。

    鲜血点点,光芒一道道,中山教的年轻人像是如巨锤轰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后直接爆碎。

    很难想象苏云的赤红拳头有多么大的力量,真正触到的是光爪,不过是火红的罡风击中中山教弟子的肉身而已,仿佛没有任何阻挡一样,直接将对方轰成了渣。

    “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岁,肉身怎么会如此强横,竟将渚泽境的老辈强者试探轻而易举地瓦解,将一个曲径大圆满修士如碾死蚂蚁一样轰碎!”

    那几个年轻修士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免太过不可思议了,肉身堪比重宝,纯粹的肉身力量将中山教主的攻击打的粉碎,这”

    那些弟子全都倒吸冷气,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想到不久前的话语,他们心中直冒寒气。

    这个道士简直是个妖孽,恐怕比同龄的圣教神宗传人还要可怕,对上这样的敌没有人再笑的出来了。

    此刻,所有人都向苏云望去,人们震惊的发现,他负而立,道衣飘飘,方才那一击非常随意。

    “你”

    中山教的教主,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刚才那一击,虽然只是试探,但也动用了渚泽初阶的力量,一般修士根本无法抵挡,想不到这个道士如此轻率就破解了,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另外四大强者默然不语,与中山教强者打交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刚才那一击的威力,心中微微一沉,都朝前踏出一步,而那斩月阁的中年人也挑了挑眉,谨慎起来。

    中山教的教主满头华发凌乱飞舞,自己最疼爱的弟子死了,他仿佛并没有太多悲痛,一声大喝,掌指慢慢划动,像是在举着一座大山般,震出一股恐怖的气息,如狂澜击天,这是动用了全部实力,不再试探。

    “轰!”

    在他的怀抱中,竟真的浮现出一个山岳,抱山而立,挤满了他的胸散发出一股难言的压抑,具有无以伦比的强大压力!

    “中山印!”

    几教的年轻弟子惊呼,这是中山教的镇山绝学,为该派最高之秘,中山教中许多人都未能修成,想不到教主竟如此轻而易举的打出,不愧是以实力著称的强者。

    如此真实的山岳,虽然不大,可以很,但是那种可怕的压力却撼动人心,有一道道迷蒙的雾丝流转出。

    这尊山岳被中山教教主抱在怀中,震出了汪洋般的恐怖波动,沉重无比,他脚下的虚空都被踩的塌陷了下去!

    “镇!”

    中山教的教主仅仅喝出一个字,中山印压落下而,不可阻挡!

    一座大岳耸立高天上,那种威势,可撕裂人的魂魄,让很多人都有可怕的窒息感,根本喘不过气来。

    周围,那些年轻的弟子当场就瘫软了在地上,这种莫大的压力,犹如一座魔山将他们镇压了,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承受。

    过去的很多年里,他们也曾败在残缺的中山印下,想不到完整的中山印如此骇人,让几人脸色一阵铁青又是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