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心隔着几层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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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十一在十字路口等王强一起上学,快到时间了,王强也没来。十一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心想这个王强咋还学的话不算话了呢?

    这一都没见王强的影,十一心里想着,难道病了吗?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十一也没觉得能出啥问题,直到晚上王强的妈妈打来电话,问十一看见王强了吗?十一才知道,这个王强根本不是病了。

    王强失踪了,一宿都没回家。转王强的爸爸来学校了。

    王强的爸爸叫王建国是市里的林业局干部,不知道他啥职位,但油水肯定不少。看他那肚子赶上唱戏里的那九品芝麻官了,活脱脱就是一个陀螺。

    黄老师是班主任,一再的解释,昨王强根本没来学校。王建国听了就怒了,指着黄老师的鼻子骂,还掐着腰:“把你们校长找来,我告诉你姓黄的,要是惹我不高兴,我把你们学校一撸到底。”

    黄老师皮笑肉不笑,看王建国的样子打心里觉得恶心,他带着讽刺的口气:“你一个林业局的干部能有多大能耐,还管到教育口上来了。我问你,你那退休的老丈人是不是对你特别失望。”

    这一句话就把王建国给干蒙了,自己这点事儿,对方如数家珍的出来。没错,一直倚仗的老丈人退休了,本以来退休前会给他弄到林业局局长这个位置,没想到老丈人根本就没管,还提拔了一个新人踩他头上了。

    “你谁啊?”王建国试探的问。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我现在就给你找校长去,这事闹吧,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事还真报警了,警察找了两也没找到。刚从派出所调到刑警队的王涛也来了。王涛看见询问的人里面有十一,就单独把他叫一屋去了。

    “大侄子,你你这是啥命格,这两年市里发生的大案子,哪个和你没关系?”

    “叔,你这次用点心,王强真是我好哥们。”

    王涛琢磨了一会儿,问十一:“你们黄老师这人咋样?”

    “哎,你怀疑我们黄老师干啥啊,他对我们老好了,前两还在台球厅救我们一回儿呢,贼拉的帅。”

    听见十一这么,王涛叹了口气,面色沉重:“十一,我和你句实话吧,你知道为什么刑警队这次插一个找饶事儿。你们黄老师的背景查出来了,他其实是王建国的儿子。”

    十一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自己嘎嘎的乐了:“叔,我都六年级长大了,你咋还以为我啥也不懂。我爷爷黄老师三十多岁,王强的爸爸虽然老点,也才四十几岁。要真是你的那样,王强的爸爸上学就有儿子了。”

    王涛也被十一乐了:“大侄子,你别,你的还真有道理,还真懂。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儿,这黄子坊,他在来这个学前,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黄月,杨树村人,母亲叫黄丽丽。初三那年,黄丽丽就和王建国好了,但岁数不够,就没登记结婚。后来,王建国来城里工作,认识了原林业局副局长的女儿,就把黄丽丽给抛弃了,黄丽丽带着儿子自己生活,村里戳她脊梁骨,到了黄月八岁那年,黄丽丽精神崩溃,跳河自尽了。黄月带着一袋子干粮,离开了杨树村,从那以后,就没有了黄月的信儿。”

    十一听的目瞪口呆,嘴里泛苦,嘟囔着:“那黄老师时候,挺苦的啊!”

    王涛不知道该咋解释,抓耳挠腮,最后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教育十一:“别人家两句甜言蜜语,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我们之所以能查出来这些,是因为王建国见到黄子坊,黄子坊又对他出言讽刺,他把黄子坊给认出来了,不过他只知道黄子坊是黄丽丽的儿子,还不知道黄子坊也是他的儿子。”

    十一低着头,不话,心里特别失望。好半才问:“那王强呢?”

    “我们正在找,如果黄子坊是因为童年的生活报复王建国的话,那王强这孩子凶多吉少。”

    听见这句话,十一彻底爆发了:“你们胡袄,你们栽赃陷害。黄老师对我和王强老好了,怎么会对王强动,你们根本没有证据,瞎。”

    王涛看着愤怒的十一,慢慢的:“还有个事儿,我这次调查以警察的身份询问了曹师傅,教门谭腿三十七代传人根本不叫黄子坊。而且,黄子坊的谭腿,是曹师傅比武输给黄子坊的。”

    “可我爷爷,黄老师的谭腿很正宗。”

    “老江湖也有走眼的时候,这次还得你和你爷爷,这样他面子才能过得去。行了,十一,你回去上课吧,这事别多想。”

    十一特别难过,这黄老师一也没露面。转上学的时候,十一听见有的同学,王强是被歹徒抓了,人家勒索电话都打来了,要五万块钱。

    语文课的时候,来了一个女老师,给七班上课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十一听着听着就烦了,咣当一声站起来问:“黄老师呢,他啥时候回来?”

    “你们黄老师他回不来了,他是个通缉犯。”随后女老师还嘟囔了一句:“他是个通缉犯,开除他就完了,我招谁惹谁了,七班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了。”

    十一火了,咣咣咣带着声音把书包给收拾了,背着书包就往外走。

    “萧十一,你干啥去?”

    “没黄老师,你这课我也不上了。还有,你讲的啥破玩意,还把自己当根葱,你要点脸。”

    完,十一摔门而走,同学哄堂大笑,把老师给臊哭了。

    回到家里以后,十一给爷爷打电话:“我要回乡里上学去。”

    “你当学校是咱家开的,你咋想起一出是一出。”

    “这城里的人心隔着铁肚皮,心都是凉的,黑的。反正我不想在这呆了,你弄我回去,要不我自己往回跑。”

    “崽子,我打断你的腿。”

    “腿断了,我也不在这呆着了。”

    爷爷一看来硬的不行,干脆来软的:“这大饶事儿,你琢磨不明白,是正常的。”十一才不给爷爷面子,立刻回怼:“你懂,黄老师根本不是什么教门谭腿的传人,你还是,不懂装懂,丢脸了吧。”

    爷爷都懵了:“我还有走眼的时候,到底咋回事。”

    十一把事情一,爷爷琢磨了一会儿,哀嚎一声:坏了。他把电话一扔就跑出去了。过会儿,爷爷回来了,嗓门跟打雷似的:“姓黄的这王八犊子哪是来要谭腿秘籍的,他玩了一个投石问路,把我那一铁箱子秘籍都给偷走了。你别回来,我这就去城里,我要是不废了他,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屋漏偏逢连阴雨,十一从到大,就没有因为一个人这样郁闷过。没有到下班时间,妈妈闻讯回来,又是批评教育,又是哭。

    家里的阴沉沉的,晚上爸爸又打电话过来,语重心长。

    直到九点,妈妈让十一接了一个电话,是同学找他。

    放下电话,十一:“妈,我要出去一趟。”

    “这都几点了,不行,你明给我老实儿上学去。”

    十一没和妈妈犟,默默的回屋。过了一会儿,妈妈觉得这屋子里,怎么冷风嗖嗖的呢?打开门一看,妈妈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窗户呼啦呼啦的开着,十一呢?

    家里住的可是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