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魔宫
白玉实在是无法想象,区区一个这么的家族,居然会养着一只元婴期的灵兽。
这样强大的灵兽,就算是在整个南域,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只。
灵兽有灵。
不愿屈居于人下。
越是强大,越宁死不屈,大多数势力,培养灵兽,都是从金丹期开始培养。
但金丹期到元婴期,巨大的差距,所消耗的时间、投入的灵力、使用的丹药,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
这样一个没有人力、物力,之前甚至还被其他家族欺负的叶家是怎么做到的。
七彩蛇盘在脚腕上,还在迅速的向上爬行,眨眼间,已经到了脖子。
浓重的恐惧感笼罩在白玉的心上。
她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引来七彩蛇的不悦。
元婴期灵兽面前,区区筑基,只是蝼蚁,一口吐沫就可轻易击杀。
冰凉的蛇信子,令白玉浑身发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院中,一片寂静。
叶仁炎停下了攻势,也看到了盘在白玉脖子上七彩蛇,连忙道:“彩,回来。”
彩,是叶仁炎为七彩蛇起的名字。
白玉虽令叶仁炎讨厌,但罪不至死,叶仁炎也不是杀戮成性之流,只想着震慑她一下,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姐和伊君的婚礼。
七彩蛇瞥了一眼叶仁炎,乖巧的从白玉的脖子上爬下来,回到叶仁炎掌心。
蛇眸闭合,气息全无,休养生息。
自叶仁炎收服七彩蛇以来,它就一直是在睡觉,如入冬眠。
作为刚转生,离开天地试炼的七彩蛇,对外界还十分不适应,这次醒来,已经耗费了它大量的灵力,短时间内,无法再次醒来。
七彩蛇离去,白玉旋即瘫在地上,仿佛被抽空了全身气力,背后冷汗如雨,打湿了衣服。
她抬头看了一眼叶仁炎,目中惊恐未消,正对上叶仁炎的眸子。
只见,他抚摸着七彩蛇,冷漠的从自己身旁走过,只留下了一句冷冷的话,“你输了,以后别来烦我叶家。”
元婴期灵兽护族,给白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来。
灵兽与修士孰强孰弱,自古无定论,但灵兽凭借强悍的肉身,越级杀敌的事情,稀疏平常。
所以相同等级,修士从来不敢招惹灵兽。
外面冲来一中年壮汉,扶着白玉,环视叶家众人,冷声道:“今天这个仇,我白王府记下了。”
贵为王府掌上明珠的白玉,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外出。
身边的中年壮汉是她叔,身上流露的气势,赫然是元婴期修士!
圣龙皇朝之所以能够凌驾于十大宗门之上,统率南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元婴期修士多。
形成了强大的力量,碾压其余宗门,才奠定了圣龙皇朝,南域霸主的地位。
中年壮汉似乎还想出,但被白玉拉住。
白玉看着他,摇了摇头。
她明白,继续下去也没有结果,叶家既然有元婴期灵兽护族,证明还有更强大的力量,不是她们能对抗的。
她虽任性刁蛮,并不傻。
在中年壮汉的搀扶下起身,白玉朝着叶家一拜,“白王府白玉,今日多有不恭,还请见谅。”
恭敬有礼。
话落,拉着中年壮汉,快速离开。
有些人能杀,但有些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叶家显然属于后者。
于此同时。
叶仁杰已经到了临冬城。
去往慕斯城的路上,需要周转三城,这才是第二城。
能拥有云霄飞船港口的城市,无一例外,都是大城市,拥有着庞大的经济力量。
临冬城,也不例外。
“真大啊,比清风城还要繁华。”
刚出港口的叶仁杰,对临冬城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他终究不过是十八岁的青涩少年,对外界的稀奇事物,都很感兴趣。
繁华的街道。
店铺开在路两侧,宽敞的青石砖路,足够容纳十人并排同行。
有瞎眼算命道士,在路旁摆摊吆喝;有地痞流氓,懒散的靠在墙边晒太阳;有路人行色匆匆,去往茶楼
形形色色的人,让在云霄飞船上坐了许久的叶仁杰,感觉到了几分烟火气。
世间烟火之美,他永远不知,有些人为何总喜欢出世隐匿。
数年不见人,话山鬼听,可谓孤独。
聚义茶楼。
叶仁杰抬头看着街道旁边的一座茶楼。
听着里面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在拉着他走进去。
“二,上茶。”
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叶仁杰坐下,茶楼人满为患,声音更是嘈杂。
茶楼,什么都有,是最适合打探消息的地方。
骑鹿少女,在一天前,接近临冬城的时候,下了云霄飞船,临走时,她只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
两人本就是萍水相逢,到最后叶仁杰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既然要走,没有理由留下她。
“你们听了吗?咱们临冬城外面出现了一座魔宫!”
“魔宫?”
“没错,城主亲自确认,当日就派人进入查看,结果都死在了里面,当天城主就警示全城,魔宫危险。”
“有这么凶险?”
“当然了,附近的河宗也进入了,宗主亲自带队,结果全宗覆灭,那可是筑基期修士啊!”
“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让这么多人都进去送死?”
“这谁知道,不过肯定有宝物。”
周围嘈杂,传来的大量信息进入了叶仁杰的耳中。
魔宫。
勾起了叶仁杰的好奇心。
“客官请慢用。”
二这时提着一壶茶上来。
叶仁杰付了钱,“二,临冬城最近出现的魔宫,你能给我吗?”
二看着叶仁杰给出的银子,满脸堆笑,“好好。”
“魔宫是三天前突然出现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活着出来的。
“一天前,有一个很强大的骑鹿美女走了进去,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恐怕是死在里面了。”
骑鹿美女?
不会是她吧?
叶仁杰连忙冲出茶楼。
二看着离开的叶仁杰,摇了摇头,喃喃道:“又是一个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