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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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金川虽然有李莲花当靠山,可也明白军中无戏言这句话,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城门垮塌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能压则压罢了。

    南宫雁鸿走后,董大海也带着士兵离开回了军营,徐皮师兄弟三个还在吭哧吭哧的挪动镖车,南宫飞月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三人折腾。

    “鬼,咱们走着瞧!”

    卢金川狠狠瞪了徐皮一眼,也与陈亮一同离开了。

    “不用走着瞧,站在这里瞧就行!要不要再来打一次赌,我能让镖车不走城门也能离开临安府,你信不信?”

    徐皮毫不在意卢金川的威胁,反过来却又给卢金川将了一军。

    “旁门左道额诡计,迟早会让本官戳破,要是落在了本官里,到时候哼!”

    徐皮的邪门,卢金川和陈亮已经见识过了,自然不会再去触这个霉头,只是冷笑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卢大人,你还是好好的垒你的城墙去吧,若是修不好被皇帝老子发现了,哼哼”

    念真有样学样的模仿着卢金川的表情反驳道。

    卢金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陈亮自然也不会多留,而一旁陆家的胖老板见状蹑蹑脚的准备溜走,却被徐皮一把揪住了后脖领。

    “胖老头,你的都督呢?你的王公贵族呢?辣你妈妈的,害爷出不了城,信不信爷把你的床都拆了?”

    徐皮窝了一肚子火气,龇牙咧嘴的冲着陆掌柜威胁着,吓得这胖老头浑身抖若涮糠,只能厚着一张肥脸皮赔笑告饶,好不容易哄好了这瘟神,陆掌柜扭着肥猪般的身姿以不相称的速度飞快的跑走了。

    “起镖!”

    徐皮稍微泄了泄火,再次翻身上了镖车,威风八面的一挥,念真和华战鹰便拉着马匹往随你会馆走去,只是这街道不够调头,马车只能倒退着往回走,在旁人看来着实好笑。

    “天下第一镖,直走倒走都能走啦!”

    徐皮自己也觉得好笑,又一次高声叫喊起来。

    “一屁震倒临安城,天下第一镖啦!”

    念真也跟着徐皮喊了起来,声音甚至比徐皮更大了几分,这一屁震倒临安城显然更有底气,后有没有来者且不,前无古人那是必须的。

    在临安府百姓们炽热的目光中,镖车终于倒回了随你会馆,但三人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启禀馆主,有门挡路!”

    念真指着随你会馆的红漆大门道。

    “拆!”

    徐皮大一挥,果断下令。

    念真二话不一掌拍向大门,霎时间木屑纷飞,刚装好不过几天的崭新大门便化为了一地碎木头。

    “启禀馆主,石柱挡路!”

    拆完大门,念真意犹未尽的站在了门厅旁那根一人合抱粗细的石柱前。

    “拆!”

    徐皮也没过足瘾,毫不客气的下令道。

    念真抬就要拆柱子,一道人影闪过,一把抓住了念真的腕。

    “何人胆敢是月月啊嘿嘿”

    念真见有人阻拦自己,正待发怒,定睛一看却是南宫飞月正瞪着一对杏眼盯着自己,一往无前的气势刹那间歇菜了。

    “你们干什么?自己家都拆?”

    南宫飞月气的嫩脸通红,一把揪住了徐皮的耳朵。

    “哎哎哎疼疼疼!我觉得这个门没有必要建呀,你看我们随你会馆的宗旨就是你了算,没有大门更显得有诚意不是?”

    徐皮奋力挣脱南宫飞月的魔爪,揉着耳朵干笑道。

    “话是这么,可皮你想想,万一以后收了什么学员之类的,不交学费就能看你们练功,这多划不来?”

    南宫飞月知道不能以常理跟徐皮理论,随口扯了个理由道。

    “有道理大门还是有用处的,就算不防止人家偷窥,也能防止咱们家的老鼠逃走,那就先不拆了。”

    徐皮捏着下巴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可看起来不拆自家大门竟像是给了南宫飞月天大的面子一般。

    “镖车怎么办?”

    南宫飞月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道。

    “你收货不就行了?”

    徐皮嘿嘿笑道。

    “我?好,我收”

    南宫飞月一愣,旋即明白这子是没处交货想跟自己来个逢场作戏,不由轻笑着点了点头。

    “两位师兄,再劳烦一趟,咱们把镖车给南宫家送过去!”

    徐皮搓着又要爬上镖车,这瘾还没过够,就这么回去多没意思?

    “皮你饶了我吧,我们家的门也没这么大啊!”

    南宫飞月急忙摆道。

    “要不,咱们想个别的办法?”

    徐皮当然知道南宫世家收不下自己这辆镖车,也没当回事,从靴子里抽出了自己那两把匕首,轻轻的往地上一插,那锋锐的匕首便如切豆腐般直直的插进了地面。

    “皮,你的意思是”

    念真双眼放光,已然猜到了徐皮的意图。

    “佛曰,不可,不可子时三刻,跟我走便是了!礼尚往来嘛嘿嘿嘿!”

    徐皮抬头看了看天色,城中此时已飘起了薄雾,满天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老天爷都帮我们,这事儿不做也不行了。子时三刻,动!”

    徐皮嘿嘿笑着翻身上了镖车,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顶上,静静等着时间的流逝。

    一大清早,指挥使府中喝声连连,陈亮正在院中花园练剑,辗转腾挪之间尽显高风范,利刃斩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尖啸声。

    一套剑法尚未练完,江别鹤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指挥使,新造城门尚无人盯守,请指挥使下令派三班士兵驻守。”

    江别鹤拱施礼道。

    “什么?新开城门?”

    陈亮一脸愕然,不知这裨将的是什么。

    “就在北门旁四五百尺处那座方形城门。”

    江别鹤见陈亮这样,也不由狐疑起来。

    “旧门尚未修好,本官哪有功夫再开新门?江头领,你没睡醒吗?”

    陈亮瞪了江别鹤一眼,忽然心中掠过一丝明悟,二话不扭头就跑,他好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