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

A+A-

    庄明心癸水来了,毓景帝只好暂时歇了翻她牌子的心思。

    她身/子康健,并无太大不适,但因先前下了张德妃的脸子,少不得要借癸水这茬避让一番。

    然后就发现这告病,就好比大学逃课一样,一时告病一时爽,一直告病一直爽。

    于是她接连三日告病没去永寿宫请安。

    第三日半下午的时候,内务府将她定做的奶茶杯跟吸管送了来。

    奶茶杯细长,模仿的是前世奶茶店的塑料软杯模样,单独的盖子上预留有正好容/纳下吸管的孔。

    吸管粗/长,方便吸溜珍珠奶茶里的珍珠。

    装上奶茶后,她将奶茶杯抱在里,低头含/住吸管吸/溜一口,顿时感觉人生圆满了。

    “让开,让我们进去,我们主有事要求见婉妃娘娘,婉妃娘娘,婉妃娘娘”

    外头突然有人大吵大闹。

    不等庄明心吩咐,崔乔就快步掀帘出去了。

    片刻后,返了回来,皱眉禀报道:“娘娘,是承乾宫的喻美人求见娘娘。”

    庄明心“咕咚”一口咽下奶茶,从衣襟上扯下丝帕,拭了拭嘴角,疑惑道:“求见本宫就求见本宫,本宫也没不见她,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

    这喻美人到底什么路数,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自个?

    她没好气道:“叫进来吧,本宫倒要瞧瞧她有甚‘正经事儿’。”

    喻美人主仆很快被放了进来。

    只是她们才一进门就跪倒在地,然后放声大哭。

    “闭嘴。”跟进来的李连鹰高声厉喝,骂道:“嚎什么丧?娘娘跟前,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两人顿时哭声一梗。

    那宫女“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哽咽道:“婉妃娘娘,是我们主不对,不该当着娘娘面对皇上献殷勤,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主吧,我们主真的知错了,往后一定不敢不敬娘娘,求娘娘高抬贵啊”

    庄明心听的一头雾水。

    真要计较起来,喻美人当日的行为的确算得上不敬,但这都过去三日了,才想起来认错,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吧?

    恰在此时,满的声音突然从明间传来:“娘娘,喻美人哑了,外头都”

    她

    一下掀开门帘跳了进来,被跪在地上的喻美人主仆给唬了一跳,立时将后头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眼珠子却骨碌骨碌的乱转个不停。

    “原来如此。”庄明心了然,然后抬眼看向瘫在地上的喻美人主仆,冷冷道:“所以,你们认为此乃本宫所为?”

    那宫女弱弱道:“我们主素日深居简出,并不曾与旁人结怨。”

    “哦?那日本宫不过沾皇上的光,听喻美人唱了三支曲儿,这就算结怨了?”庄明心挑了挑眉,随即“嗤”了一声:“简直是可笑。”

    喻美人立时一阵“吾吾呀呀啊啊”,可惜在场之人谁也没能听懂一个字。

    她拿指头在那宫女背上一阵比划。

    那宫女忙替她解道:“我们主入了皇上的眼,得了皇上的赏赐,娘娘只怕会觉得没脸,听闻前儿宁妃娘娘还拿这个取笑过娘娘。”

    “入了皇上的眼?”庄明心扯了扯嘴角,毒舌道:“那不过是皇上教养良好,晓得听完曲得给唱曲人打赏,不然岂不是白/嫖了?”

    瞬间将喻美人划归到女/伎的行列里。

    喻美人脸色涨得通红,刚才是干打雷不下雨,这会儿倒是稀里哗啦。

    “就是。”李连鹰不屑的撇了撇嘴,“要真入了皇上的眼,怎不见翻主的牌子?”

    庄明心嘴上的不客气,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是冲着自个来的。

    而喻美人,不过是那钓竿上的饵。

    话虽如此,但此事的确并非自个所为,该撇清的必须撇清。

    她冷哼道:“那日喻美人妄图从本宫里将皇上抢走,本宫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并未成功不是么?句不好听的,不过是下败将一个,值得本宫铤而走险弄哑她的嗓子?”

    那宫女胡搅蛮缠道:“娘娘那样本事,连杀害刘香儿的凶都能找出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哑我们主的嗓子,想来也不是难事。”

    庄明心给气笑了:“本宫本事大,所以合该所有的坏事都由本宫来背黑锅?”

    随即她狐疑的看向这宫女,对喻美人道:“你与本宫同日进宫,这宫女应才到你身边服侍不足一月,如此短的时日内就对你忠心耿耿想必不太可能,所以是

    谁给她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朝本宫叫嚣?就不怕本宫以污蔑罪将她送去慎刑司杖毙?”

    顿了顿,她又提醒道:“你素日深居简出,一应饭食都是内膳房派送,要给你下哑药不易,除非你身边有人策应。”

    喻美人到底不算蠢,庄明心这一番话,起先她以为挑拨,谁知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谁都知道自个让婉妃没脸,婉妃这个时候毒哑自个嗓子,岂不不打自招?

    而且自个虽算不上深居简出,偶尔也会去别个宫里串门,但却连一口水一块点心都不敢吃,内膳房管又束严格,膳食绝无可能有问题。

    所以,能有对自个下的会的,只有身边侍候之人。

    再想想自个嗓子哑掉之后彩琴的种种表现,又笃定了几分。

    想到这里,喻美人膝行几步,先朝庄明心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伸在地上划拉了个“慎”字。

    庄明心问道:“你想让本宫打发人将这宫女送去慎刑司?”

    “唔唔唔”喻美人忙不迭的点头。

    彩琴连忙磕头求饶,哭嚎道:“主,奴婢一心为您着想,您怎能听信婉妃娘娘的挑拨,怀疑奴婢的忠心?”

    庄明心冷笑道:“是忠是奸,慎刑司走一趟,自然就明白了。若真冤枉了你,不必你们主出面,本宫自然会给予你补偿。”

    李连鹰适时进“谗言”道:“娘娘,不如将美人主身边的所有宫人全部送去慎刑司?”

    “也好。”庄明心点了点头,“兴许还有其他内应,借此会彻查个明白才好。”

    想到这里,庄明心又吩咐李连鹰道:“不得咱们宫里也有其他人的奸细,你去传本宫的话,那些背后有牵扯的,愿意投诚的话,有甚不得已,或是被人拿住了把柄,报与本宫,本宫自会替他们想法子;若不肯投诚,心里藏奸,一旦被本宫发现,必定报与皇上,诛他们全家!”

    满猛的一哆嗦。

    李连鹰更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表忠心道:“娘娘,奴才一心只想替娘娘办事,绝无二心。”

    庄明心暗暗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智商,谁敢派你来当奸细,是嫌暴露的不够快?

    “行了,别贫嘴了,赶紧去干活。”她白了他一眼。

    “是

    。”李连鹰应是,一声令下,两个太监冲进来,拖起彩琴就往外走去。

    慎刑司那可不是什么好地儿,进去一趟,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彩琴拼命挣扎,嘴里大喊大叫:“主,饶命啊,奴婢冤枉啊婉妃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真不是故意冤枉您的,奴婢也是护主心切啊”

    李连鹰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捏住彩琴下巴,往里头一塞,顿时世界安静了。

    庄明心看了瘫软在地上一脸丧气的喻美人,冲崔乔使了个眼色。

    崔乔朝满打了个势,两人一起将喻美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扶坐到东边靠墙的太师椅上。

    并取来笔墨搁到旁边高几上,方便喻美人回话。

    庄明心吩咐崔乔道:“去太医院请个太医给喻美人瞧瞧。”

    哑药是虎狼之药,一旦服下,再无恢复的可能,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吾吾”喻美人张嘴阻止,拿起毛笔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朝庄明心展示。

    “已请过太医,无药可医。”

    意料之中,不过庄明心还是坚持道:“请孙院判来瞧瞧。”

    崔乔应声去了。

    半个时辰后,孙院判急匆匆赶来。

    不急不行,崔乔只婉妃娘娘有请,半句未提喻美人的事儿,孙院判还以为庄明心有恙呢。

    且不婉妃是庄首辅的孙女,庄首辅虽病倒,但门生姻亲故旧无数,光婉妃自个的盛宠,就让整个太医院不敢有半点怠慢。

    进了东次间,这才晓得并非婉妃有恙,而是为着喻美人。

    孙院判先替喻美人把了把脉,又请她张嘴,查看了她的舌头跟喉头。

    朝庄明心拱了拱,他这才斟酌着道:“主伤的极重,微臣开了几张方子,且先按方吃药。”

    能否治好,半句都未提,但言下之意庄明心跟喻美人都听得懂。

    可见先前那太医口里的“无药可医”,并非虚言。

    “有劳孙院判了。”庄明心点了点头,对琼芳道:“替本宫送孙院判出去,再打发个人去将药取回来。”

    这是让她给赏银呢,琼芳了然,打开多宝阁下头的柜子,从里头取了只荷包塞进袖子里,然后朝孙院判一抬:“孙院判,请。”

    孙院判收拾好

    药箱,交给医童背着,再次朝庄明心拱了拱,然后跟着琼芳出去了。

    庄明心叹了口气,安慰喻美人道:“先将伤养好,旁的日后再,也未必就真的毫无希望了,兴许能打听到擅长此道的神医呢。”

    喻美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嗓子,现在嗓子被哑了,内心那些雄心壮志顿时十成去了九成。

    她眼泪汪汪的在纸上写道:“娘娘大恩大德,嫔妾没齿难忘。”

    庄明心“嗤”了一声:“现下还未查证毒哑你嗓子的凶并非本宫呢,你倒也不必如此着急道谢。”

    喻美人又写道:“嫔妾不傻。”

    婉妃如今正得宠,乃皇上心中第一人,完全没必要将自个这个连侍寝都未侍寝过的美人放在眼里。

    倒是其他同样不得宠的新人,见皇上赏赐自个,以为自个有了出头之,于是就下毒给自个来个釜底抽薪,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其他高位妃嫔,见不得婉妃得宠,于是利用自个与婉妃的那点子纠葛,对自个下毒,然后将屎盆子扣在婉妃头上,也是完全可能的。

    也就婉妃大人大量,不跟自个计较,否则一个“污蔑罪”她是逃不掉的。

    彩琴只怕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哪怕没法子将婉妃拉下水,也能将自个弄进冷宫去。

    到时自个恨婉妃入骨不,父亲听闻消息,只怕也会站到庄家对面。

    越想喻美人越后怕,她忙又写道:“背后之人用心险恶,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娘娘务必心。”

    “心无用,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庄明心叹了口气。

    心想,这喻美人也太好忽悠了些,铁证还没有呢,她就全然相信了自个的清白。

    这也就是自个无害人之心,不然这后宫还真能乱成一锅粥。

    崔乔怕有差错,亲去太医院取药,又寸步不离的亲自守着银吊子熬药。

    没法子,喻美人的宫人都被李连鹰抓去了慎刑司,连熬药的人都没有。

    喻美人毫无戒备的将药碗端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

    喝完之后,还拿笔写道:“后头恐怕还要麻烦姑姑帮忙熬药,嫔妾早晚两次过来喝药。”

    庄明心道:“你还伤着,就别折腾了,叫崔乔熬好给你送去便是。”

    喻

    美人忙写道:“多谢娘娘体恤,那就有劳姑姑了。”

    完,还站起身来朝崔乔福了一福,唬的崔乔连忙蹲身。

    庄明心一抬,吩咐崔乔道:“你送喻美人回去歇着吧。”

    崔乔搀着喻美人出去了。

    庄明心吸了口早已凉透的奶茶,叹了口气,内心很是感慨。

    原本还以为宫妃们不过偶尔几句酸话,至多装病争宠,轻描淡写,无甚大不了的,这还是头一次直面刀光剑影。

    喻美人多动听的嗓音啊,就这么被毒哑了。

    对于幕后黑,她不是很抱希望,妃嫔们不会亲自与棋子接触,查到最后怕也只能揪出个被推出来背锅的卒子,动不了主子分毫。

    不过能知道这卒子出自哪里就足够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让自个背黑锅,就得做好被她报复回去的准备。

    “怎地招孙院判来钟粹宫,可是你哪里不爽利?”

    毓景帝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他掀帘走了进来。

    庄明心才要起身行礼,就被他一下按住了。

    她笑道:“皇上怎地来了?也没听见人禀报,唬臣妾一跳。”

    “朕担心你在歇息,怕扰了你,所以就没叫人禀报。”毓景帝握/住她的,捉急的问道:“快,究竟哪里不爽利?”

    庄明心往引枕是一歪,哼唧道:“心里不爽利。”

    毓景帝还以为她又玩装病那老一套,伸朝她心口探去,笑道:“朕替你揉揉。”

    “啪。”庄明心一巴掌拍开他的,没好气道:“臣妾冤都要冤死了,您还在这里打趣臣妾!快离了臣妾这里吧,臣妾还能少生些气呢。”

    毓景帝看她不似作伪,转头吩咐满:“你来是谁冤枉你们娘娘了。”

    满早就憋了一肚子话,闻言立时噼里啪啦的道:“喻美人嗓子被毒哑了,喻美人的宫女彩琴蹿唆喻美人来闹,非是我们娘娘干的,反被我们娘娘瞧出彩琴有问题,已叫李连鹰将她抓去慎刑司审问了。我们娘娘心善,不但不跟喻美人计较,还请了孙院判替她诊治,虑及无人替她熬药,还吩咐崔乔姑姑每日将药熬好了给她送去”

    完了之后,还真情实感的感叹了一句:“天底下,只怕再找不出比我们娘娘更大

    肚的人儿了吧?”

    “喻美人的嗓子被毒哑了?”毓景帝皱起了眉头。

    秋闱已然开考,他料理完政务后,就在看先前叫人写的话本子,好在秋闱结束后就开始在茶馆跟戏园子铺排。

    高巧见状就没把喻美人的事儿报上去,谁知喻美人就被人蹿唆着来寻婉妃的晦气了。

    高巧缩了缩脖子,没敢去看皇上的神色。

    “是。”满回答的干脆,又补充道:“孙院判瞧过了,是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虽非出自孙院判之口,但显然孙院判是默认了的。

    毓景帝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冷冷道:“谁干的?”

    庄明心虽有怀疑目标,但无凭无证的,她才不会出口呢,故而只淡淡道:“皇上也太高看慎刑司了,彩琴等人才被送去没半个时辰,怎可能立时就查出来?”

    她可比慎刑司厉害多了,难道就没什么结论?毓景帝本想质疑,但转念一想,她的长项是验尸,喻美人可还活着呢。

    故而改了口风,对高巧道:“叫人去慎刑司传话,三日内查清真相,否则叫曹秋阳提头来见。”

    高巧应是,忙不迭的跑路,免得皇上想起来自个隐瞒不报这茬。

    庄明心叹气道:“可惜了喻美人这把好嗓子,臣妾原还想改日再请她来唱上几曲呢,如今却是不能够了。”

    “来,此事也是因臣妾而起,若非别个想借此扳倒臣妾,只怕喻美人也不会无辜受累。”

    庄明心坐了起来,抬搂/住毓景帝的脖子,放软了声音,道:“不如皇上提一提她的位分?一来彰显皇上宅心仁厚,二来也算为臣妾积福了。”

    “别个嫉妒她的好嗓子,这才出迫害,与你何干?”毓景帝不愿见庄明心被扣黑锅,立时出言反驳,随即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的也对,朕宅心仁厚,见不得妃嫔受伤,少不得要给她些补偿。”

    “高巧,拟制。”毓景帝朝外喊了一声。

    却久久不见回应,不由得骂了一声:“这狗东西,又跑哪里偷懒去了!”

    “罢了,回头再。”毓景帝摆了摆,视线一转,瞧见了炕桌上的奶茶杯,立时伸拿了过来,然后含/住吸管吸了一口。

    庄明心:“”

    虽然亲过嘴,但他这般行径,还是让人有些脸红耳赤。

    庄明心撇嘴道:“等会儿您回乾清宫的时候,且带一套回去吧。”

    他的盘龙祥云纹奶茶杯跟吸管还在烧制中,估计没个三五日拿不到。

    “朕几时过等会儿要回乾清宫了?”毓景帝“咕咚咕咚”的吸着奶茶,勾眼看她:“朕今儿要歇在钟粹宫。”

    “不行。”庄明心断然拒绝,声道:“臣妾癸水还未走呢,不敢腌臜了皇上。”

    “都三日了,怎地还未走?”毓景帝有些暴躁。

    庄明心扯了下嘴角,心想至于如此眼馋肚饱的么,这两夜你丫也没闲着呀。

    前儿歇在宸妃宫里,昨儿去了卫贤妃那里,这俩既没来癸水,也没身怀有孕,还不够你发泄的?

    毓景帝若知道她这番想法,只怕要立时喊冤。

    他去宸妃那里是去瞧二皇子的,夜里虽与宸妃同床,但中间躺着个二皇子,并未敦伦。

    倒是与卫贤妃敦伦了,但不提也罢,不过草草了事,毫无兴致可言。

    若再睡不到庄明心,他憋都要憋死了。

    庄明心没好气道:“难道臣妾不想它早点走?可这事儿,非人力所为,臣妾有甚法子?”

    “反正朕不走,今儿就歇你这里了。”毓景帝往罗汉床一躺,耍起赖来。

    “癸水期间敦伦,会伤到臣妾身/子,带来诸多病症,便是皇上不忌讳腌臜,臣妾也万死不能从命。”庄明心起身,蹲身告罪,心想她可绝对不能跟自个身体过不去。

    “谁一定要敦伦了?”毓景帝爬起来,起身将她拉起来,把她按坐到他腿上,在她耳边悄声道:“不必敦伦你也能服侍朕,朕从话本子上学到的,夜里教你。”

    庄明心:“”

    这用得着你教?当她前世爱/情动/作/片白看的?

    然后就突然“唔”了一声,难怪他成日折腾那么多花样,原来是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这时代的话本子,竟如此开放?

    亏了亏了,她过去十六年竟然未打过这方面的主意,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万两黄金,整个人都颓了。

    毓景帝见她不予回应,抬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蛮横道:“朕当你答应了,回头可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