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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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跑了一趟却没赚到钱, 于天有点不大想走,硬是被俞岳扯了出来。

    俞岳瞅着他的扮,露出便秘似的表情:“你, 你这都穿的什么?家里又不是没裤子, 你裹着床单出来干什么?”越看床单的花色越不对劲,不由得狐疑起来, “你这床单哪找来的?”

    于天心虚地瞅了他一眼:“从床上剪下来的。”

    “于天!”俞岳几乎崩溃,一把拽住床单,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于天慌乱地抓紧了床单, 委屈地眼眶泛红, 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别拽啊,掉了掉了,要掉了!”

    俞岳黑着脸松开手, 瞥见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无力地扶额:“眼泪给我收回去。”

    于天立马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泪珠憋回去。

    周先冷眼瞧着这两人情骂俏,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上车就走,无情地将他们扔在了会所门口。

    情骂俏的俞岳&于天:“……”

    于天声称自己一直在开花,可是身上一朵花都没有, 俞岳原本以为他在笑,不过看到于天反常的举动之后,他不得不相信,这子确实开花了。

    最明显的特征, 就是他的喝水量迅猛增加,几乎成天抱着玻璃杯,没过几秒钟就一通猛灌,连睡着了都不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闹得俞岳都睡不好,白天上班的时候,靠在贩的手推车上就睡着了,摔了个大跟头,脸都磕青了,从领导那里可怜巴巴地求来了一天假期。

    于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看到俞岳脸上的伤,也不心疼,反而将玻璃杯往茶几上一搁,整个人就黏糊糊地靠了过去,抱着俞岳的腰将他推到沙发上坐下,浑身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放手。”俞岳皱了皱眉,冷眼瞅他,“没看我脸受伤了?”

    于天盯着他的脸,手指却不老实地在他腰上捏了捏。

    俞岳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差点笑出来:“你捏我干什么?”

    于天:“腰没受伤?”

    “没有。”

    “那就好。”

    他自顾自地伸出两条长腿,盘在俞岳腰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俞岳的肩膀上。

    俞岳满脸黑线,看他这八爪鱼一样的姿势,心中骂了一句活见鬼。抓住于天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推开,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于天了个呵欠:“开花,累,你让我抱抱。”

    这几天他确实特别容易犯困,每天都精神不振,像是没睡醒似的。

    俞岳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体温比自己稍微高了一点点,还算正常,只是脑子有点不对劲。

    难道每株开花的植物都这么黏人?

    虽然于天这么依赖他,让他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于天现在还裹着床单,这么大喇喇地张开腿缠着自己的腰,完全就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啊!

    于天特别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到衬衫下摆被他的膝盖顶上去了,带着些许汗毛的皮肤蹭在他后腰的位置,几乎让他心痒难耐,心猿意马,心花怒放!

    再这么多蹭两下,他就要控制不住地硬了!

    “咳咳……”俞岳不自在地薅了把头毛,不着痕迹地将身体绷直了,避开于天腿上的肌肉,故作轻松地问道,“我……你这花要开到什么时候?”

    于天大概在犯困,迷迷糊糊地将床单撩起来,手掌伸进去摸了摸,低声道:“快了。”

    俞岳惊讶地盯着他的举动,脑子里一时间转不过来——

    问他花儿呢,他摸裤裆干什么?

    “于天?”俞岳瞅着床单上稍微隆起的那一团,轻轻咽了口唾沫,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嗯?”

    “你这花都开好几天了,我看看行么?”

    “不行。”于天嘟囔。

    “好,那不看。”

    嘴上不看,手掌却慢慢摸到了床单边缘,见于天没有醒来的迹象,俞岳偷偷将床单撩了起来,紧接着就看到了令自己震惊的一幕,脸上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俞岳:“……我……我上个厕所。”

    轻轻地将床单放下,俞岳将他的脑袋搁在沙发上,火速冲进卫生间,玻璃门一关,捂着嘴巴闷声大笑起来——

    卧槽,为什么花会开在那里啊!

    那么一大坨肉,前面顶着一朵可怜兮兮的白花,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怪不得这几天于天一直裹着床单,连内裤都不敢穿,原来根结在这里。

    俞岳做贼似的笑了个前俯后仰,这才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回到客厅。

    于天靠在沙发上,手掌在半空中摸了摸,没有摸到俞岳,立刻睁开了眼睛,看见俞岳正朝他走过来,连忙张开双臂。

    俞岳强忍住心底的笑意,走过去将他抱了个满怀,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好睡吧,我陪你。”

    于天“唔”了一声,趴在他肩膀上,不声不响地就睡了过去。

    俞岳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神总是忍不住朝他腰下面瞟,可惜那截床单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越是看不见就越好奇,他怎么也想不到,于天的花会开在这里,原本还以为会开在头顶上,就像顶着一根天线那样。

    花从那里开出来,会不会疼啊?

    要是等花落了,会结果子吗?

    不对,水仙好像没果子。

    俞岳被自己的脑洞折磨地不轻,恨不得摇醒于天,仔细问个清楚,可是看他倦怠的神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又不忍心,只能让他趴在肩膀上酣睡。

    两人依偎在一起,脑袋紧挨着,姿势异常亲昵。俞岳强撑了一会儿,眼皮有些撑不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墙壁上的表盘分针转过了一圈,于天忽然了个哆嗦,惊得俞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了?”他急忙揉了把脸,担忧地望着于天。

    于天脸上带着一丝茫然,慢吞吞地低下头,将床单撩起来,从两腿中间拿了朵白花举到俞岳面前,委屈地眼泪直往下掉,哽咽道:“我……我的花……被你蹭掉了……”

    俞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