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好一会都没有话，而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她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杜梅也是因为这个受到打击才出走的。我当时听了真是晴天霹雳，不过后来想想这也是当然的结果。

    但当时我心里真的抱存着会发生什么奇迹的想法。唉！王月梅她毕竟不是神。”

    “所以从杜梅失踪后，至今都没找到？而孩子也。。。”我感叹道。

    “你难道从没怀疑过王月梅吗？”华突然道。

    “这。。。。我当然也曾怀疑过，但又有什么用呢？警察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真是她干了什么，对这个天才来，我又能做什么？”

    “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你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吗？”我心中有些愤恨。

    主任低下了头，看得出他一点也不想理睬我。

    华拉了拉我的衣服，在我耳边低声道：“宝轮姐，一个固执到快疯症的妻子，加上一个患上遗传病无法挽救的孩子，如果找回来的结果是怎样？也许某些人可能要付出一生的时间与代价。”

    我一时无话可，只觉得坐在屁股下的这块地面异常地冰凉，导致全身都开始发抖。

    虽然还有不少细节想问，但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华既然黄主任的把柄在我们里，那就不急在今日，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

    我们对他会依旧保留了他的罪证，但可以不报警。条件当然是以后无论我何时请假，何时走，他都不能阻挠询问，必要时还要帮我们掩盖。

    主任对我们的要求保证做到。还如果我有事请假，他会让新员工顶替我这种计划。一般新员工都不敢有太多意见，在这方面黄主任可算是一把好。

    至于华，虽然不同部门，但他们运送货物的工作本来就常在外，很容易溜走。我们从地下仓库出来时已天光微沉了。不久后厂里的人就会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了。

    为了避人耳目，华带着我从厂的一所后门中溜了出去。他这后门的监视器前段时间坏掉了，还没换掉。

    虽然中午吃了饭，但现在也已是饥肠辘辘。我们就在回来的路上顺便找了家餐馆吃了晚饭。

    “把主任就直接丢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怎么？难道还要本大爷亲自把他带出来吗？我可没力气扶他，而且那里又不是迷宫。”

    也是，算了，随他去，总之我自己也没这个力气，更不想扶。他只是受点点的皮外伤，不会连路也走不了。

    “不过真想不到，这王月梅就职过的那什么制药厂，居然以前和我们厂还有过业务来往。”

    “是宏工制药。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按主任的法，王月梅当时应该正在那里上班。后来没多久，宏工就被一个大集团收购了，改名为新工制药。”

    “你的记忆力不错呀！二十年前的业务你还都记得？”

    “那就要感谢黄主任的吹毛求疵。我刚来上班的时候，他把所有的旧单据都交给我处理。十年以上的就销毁，十年以下的先录入电脑。

    那自然是要先看时间日期分类了，一看居然有这么老的单据就多看了几眼。当时听到主任提到了宏工两个字，我就想起来了。”

    “连二十年前的单据都有？”

    “我想如果每个人都百分百认真干活，就真的就没有了。其实有剩下不少一些三联不全的老单据，应该是当时没完全清理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们目前意外地得到了王月梅的一些讯息，可以顺着这个追查下去，把这个人的整个过去挖出来。”华似乎很有精神。

    “王月梅这个人浑身上下的疑点的确很多，我也很想好奇答案。不过挖她的过去就真的对目前找业人有帮助吗？毕竟根本不清楚业人现在倒底是什么情况。

    是真被她个人钳制住了？还是和她没关系。还是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事，只是单纯的到哪里去办公而已，结果仅仅只是我们在一直瞎操心。”

    “你到现在不会还抱着天真的侥幸心理吧？该不会想，他们俩只是私奔而已？”

    “别开玩笑了。”

    “不管有没有事，那家伙被她带走了、失踪了，这才是事实。”华的口气急不可耐。“至少我们首先要了解她，掌握到她的把柄和动向，不仅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人。

    如果到时人没事自然是好，但若真是被控制住了，我们也多了层保证在，不然到时候我们拿什么东西和那种女人交涉！你不会以为一句把人交给我，她就会乖乖放人了吧？”

    “想也不可能，你的没错。不过现在才调查，这时间来得及吗？”

    “现在你倒担心起那个阴郁的家伙了？刚才倒没觉得你有多着急，你是精分吗？”

    “还不是被你的，要真是被绑的性质，就完了。”

    “放心，已经过了好几天，如果他早就被切成了碎块，你现在从哪方面查都已晚了。如果现在还没事，就明那女人的目的肯定不是他的狗命。可以暂时放心。”

    “听你的口气，好像巴不得他现在已经被切成了碎块。”

    “我可不是那种人。”

    “现在我们已知道业人被带到会办所那里去了，首先先去找会办所不行吗？”

    “的倒真轻松！你上次不是去那个办事处问了吗？问出来什么了吗？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会办所的事情甚至比王月梅本人还要少。况且现在那家伙可不一定一直在那里，不定现在就不知王月梅又把他带哪去了。

    所以还不如直接调查王月梅，她本人就是负责人，我们知道了她的一切，不就等于知道会办所在哪了吗？地方是死，人是活的。无论那个阴郁的家伙被她带到哪，都能随时通过她追踪到情况。”

    “嗯，明白了，王月梅就等于灵之桥，擒贼先擒王。”

    “所以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死脑筋！”华夸张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