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历任董事的名字而已，如果没记错的话，到目前我们厂只有三任董事。而现在的第三任我肯定不是叫周礼，周礼是现任董事的父亲，所以周九应该是第一任才对。”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不过听的也只有三任。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姓金的搞错了？”

    “不清楚，厂里一般都是这种法。但那也只是口无凭，从人事科他们把董事的资料作为特别保密来看的话，那或许资料上记载的才是对的。”

    “难怪那姓金的要这么多钱！”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资料上应该会记录第一任董事，为什么是从第二任开始？”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的就是前两任董事，如果是从现任董事开始算起的话，那前两任正好就是周礼和周九。”

    “闹了半天，原来是你的错。”

    “我怎么知道还藏着第四个董事。暂时别想了，还是接着往下看。”

    家庭情况：妻子名为俞华，现年60岁，早年曾帮助周九打理厂内事务，后退居家中。育有一儿二女，女儿为双胞胎，二十多年前失踪，至今未寻获；儿子名为周礼，为xx厂第三代董事；孙子周鑫，为xxx厂第四代董事。

    “果然有四代董事！”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多么重要。只是觉得有点违和，毕竟在厂里一直听的只有三代。”

    “一般人当然了解的不深入，算一算第一代的事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估计了解的人不多。到现在谣传成三代也没什么奇怪的。”

    “嗯，也许。明这点资料还是有点用的，现在知道了准确的细节。”

    “这钱没白花？”

    “你这话，反而才是自己觉得亏了吧。”

    “我亏什么，又不是我花钱。”事实上，我倒是真觉得有点亏。

    “比起什么一代二代的，不是还有更奇怪的？”

    “你是指他们女儿失踪的事？”

    “没错！”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条信息，恐怕是那个姓金的加上去的，毕竟人事资料上是不会写这些的吧。”

    “嗯，他倒算是有心，也许他可能以为我们既然要查事情，当然不可能单单，只是想要知道这些资料上的套面话。”

    “所以这失踪的事件，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失踪也许只是意外丢失了，而且那时候人贩子也不少，找回来的可能性也很。”

    “可是又是失踪事件！这真是只是丢失或被拐？”

    “那你认为是什么？是绑架？不会你又联想到灵之桥！你要想一想，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不，这不是不可能，我倒想起了姜警官过的话。”

    “噢？他过什么？”

    “他灵之桥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而且树大根深，还擅于金蝉脱壳。”

    “也就是？”

    “也就是，灵之桥的存在当然不是近年才有的，肯定要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久远。树大根深又严密的组织，经营上怎么着也需要时间，几十年前就存在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倒是不无道理。至少那个姜勤快的讯息应该不会错。金蝉脱壳的话，也许以前他们根本不叫什么灵之桥。”

    “这极有可能。”我又使劲地点点头。

    “我只是灵之桥的存在理论是有道理的，但要和双胞胎的失踪案联系起来，是不是有点过于牵强。”

    “我只是感觉有些巧合。”

    “你只要看到失踪两个字，都会觉得巧合。”

    不过双胞胎失踪的事的确透着奇怪，这让我开始对董事家里的事感兴趣了。

    接下来的讯息大部分都无关痛痒，这姓金的也真会糊弄人，不过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知道董事的大概情况和具体地址就行。

    如果按年龄算，周九应该就是杜梅父亲的同学朋友。虽然几代董事他们都是一家，但如果能找到当事人周九，亲自问问就好了。

    但看到最后一排字的时候，我的头皮还是被震了下。最后一行大字写道：周九两年前已死亡，确认死亡原因是事故。

    “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人现在已经没了。”

    “董事去世了，厂里人都不知道吗？怎么没听人起过？”

    “周九是前两任的董事，而且十五年前就退休在家了，他的事早已经变成了家事。谁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只能是现任董事和一些高层，我们普通职员怎么会知道。”

    “可当事人不在了，很多当时的问题恐怕就讲不清楚了。”

    “不还有周礼吗，按理周礼应该和杜梅差不多大，也许清楚她的事。”

    “资料上写的他比杜梅的年龄要。”

    “那周九的的妻子应该还在，我们可以问她。”

    “可是杜梅父亲的同学是周九，又不是他妻子，她知道多少还不清楚，万一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完了。”

    “我想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毕竟还是有接触点的。”

    “怎么？”

    “资料上俞华早期也帮周九打理过厂里的事务，只是后来才退居家中。而从你那天的故事当中，可以看出厨师长对这个厂的环境和情况相当熟悉的样子。明他不只一次来过厂里，那么当时在厂里的俞华应该接触过他。”

    “那也不知道周九来厂里的时有没有正好遇到过俞华，也有可能全是错过的时期。”

    “你还真悲观，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到时去问一问便知了。而且那个厨师长和周九既然看起来关系那么要好，就明厨师长应该也会经常去周九家做客。

    就算不去做客，周九有这么个朋友，作为他的妻子也会听过。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对她这些。毕竟夫妻一块生活这么长时间，或许周九反而对俞华过不少。”

    “你一个单身汉，还试图去分析老夫老妻？你不知道也有那种，一辈子都不会深入交流的夫妻吗？”

    “你年纪轻轻，婚姻观倒是挺悲观的。”

    “这是事实。”

    “我怎么觉得你希望俞华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真切期望，情况会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