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忆起的记忆
丁校长虽然表面上看来有点酷酷的,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实际上也是位爱帮忙的热心人。光看他为了那些来咨询的人所做的一切,就知道了。
临走时他明天就打算去教育局看一看,顺便去会会那里的老朋友。如果到时有什么发现的话,他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我们和郑女士一起离开了丁校长的家。郑女士下午还要上班,我就顺势问她是在厂里哪个部门,她是人事部,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那您认不认识一位姓金的同事?”我心翼翼地问到。
“姓金?办公室里有两个姓金的,你问的是哪位?”
“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哪位?”
“那你的应该是金无赤。”
“金无赤?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没错,我第一次到时也觉得怪怪的。不过也许凡事都有其存在的原因,这个名字倒也蛮符合他平日的作风。”
“这法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这好像有点背后人坏话的意思了。不过,既然提到了,还是要多一句。而且我上次好像看到这位哥到我们人事部去了。”郑女士对着华道。
华点了点头,“只是去有点事。”
郑女士的好像就是,上次我们分别去人事部问资料的事,难怪她不久前见过华。
“我这也只是听,不过人事部的人恐怕都知道,不是什么大秘密。”郑女士向我们这边凑了凑,“这金无赤像是在背地里买卖咱们厂的信息资料,还经常盯上那些需求者,借此敲诈。”
我听到这里,真是打翻了心中的五味瓶,我们不就是被他敲诈的对象吗。
“那这不就是商业间谍?上面的领导难道都不管?”
“一直都没有证据,所以才是谣传。而且他也快被内退了,厂里不想把这事闹翻出来,毕竟我们厂就是做保管业的,这样一来岂不是信誉全无了。”
“可是就这样放着能行吗?”
“当然不行。所以我们主任也私下交待了,重要的信息文件都避免经他,而且也把他调到了无关紧要的位置,任何钥匙或密码的权限都没有,接着就等着他被退休了。”
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们出这么高的价了,原来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末路。
“那你们整天和他一块办公,感觉都是互相煎熬。”
“谁不是,办公室里有他在,我们做事都要瞻前顾后、缩缩脚。尤其是我,和他退休的时间差不多,看来是没有多余的轻松了时光了。”
“您真是辛苦了!”
“没办法了。我告诉你们这些,也只是想让你们防着他点,你们千万别在厂里到处乱。”
“绝对不会!谢谢您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郑女士急着要上班,所以先走了。
“没想到,原来姓金的在人事部已经臭名远播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吗?可我看郑女士并不太清楚你在厂里的渣男形象。”
“你这个弯转的倒是挺急的!厂这么大,也不可能人人都清楚。不过你是不是巴不得全厂人尽皆知。”
“不,我只是觉得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看你这表情,明显是相当失望!”
我和华找了个地方吃中饭。中饭后,华去哪了我不清楚。我则是到顾泽的店里兼了会职。整个下午我心中一直想着,明天丁校长会不会来电话,结果这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我一直在家,哪都没敢去。我连外出服都换好了,就想着只要电话一来,就能马上出门。但等了很久,一直到快到傍晚了,电话都没有打来,这让我又开始焦急起来。
当敲门声响起时,我甚至以为是丁校长,结果是华。
“我,你能不能别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你丁校长是不是把咱们这事给全忘记?”
“不清楚,不过这才一天,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有郑女士做担保,他应该不会食言。虽然他年纪的确大了,难免忘事。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闲事,除非他老年痴呆了。”
“他那样子,怎么可能有老年痴呆。不过如果他真没有忘记的话,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消息?郑女士,他平时起的都很早。查资料的话,一上午的时间难道不够?就算不够,现在都傍晚了,难道一天也不行?”
“你也不能计算的这么简单。查这么久以前的资料,不一定会很顺利。”
“那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既然把事情交给他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在他的电话打来之前,什么也不要想。”
“可是我的脑袋停不下来。”
“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看你今天肯定是没心思做饭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华完,就把我的外套和包都拿在里,直接出门了。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华今晚他请客,所以这次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照顾我的心情,不过最近他的确是越来越大方了。
“怎么突然不走了?”华停下脚步看着我。
“突然想起郑女士过的话,那个姓金的根本是个诈骗犯。”
“你想什么?”
“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他那么多钱。”
“又不是你出钱,怎么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
“我只是想起来时,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那么我问你,他提供的信息有没有帮助到我们?”
“嗯。。。算有吧。”
“那就没问题了。”
“可。。。”
“你不需要把每件事都想的都要如此完美,做的没有任何瑕疵。”此时,最后的一丝暮色照亮了华的面容,他像站在了童话之中。
突然一阵欢闹声传来,原来是广场中心的喷泉伴随着灯光打开了,水柱瞬间喷向高空,落下时溅出了一片水花,从水花中又迸出一片水雾,飘在脸上凉凉的。
眼前的这个场景,这种冰凉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起了喝醉的那晚。那时我好像和一位陌生人过话,可是过什么却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