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玲掉下去以后，你好像并没有及时下楼或报警？”伍警官又问道。

    “那时华正好来楼顶找我，而且他顾泽早就报了警。”

    “可当时你还是没有及时下楼，并且把楼下的顾泽也叫了上来，你们三人在天台似乎呆了不短的时间。直到我们到来之前，那时的你们都在做什么？”

    “我头晕的厉害，身体状况不是太好，所以让顾泽上来先帮我看看伤口？”

    “在那么昏暗、那么冷的地方？而且在顾泽的那种情绪之下？”

    “冷倒是有些冷，可楼下是现场，我实在不想下去。而且楼顶并不是全部都是昏暗的地方。我知道他肯定难过死了，不过总比老呆在楼下强。”

    “但顾泽并不是医生，只是药店的老板。”

    “我知道，那他起码他比我们这些人要懂。我也不是让他治疗，只是想让他帮我看看严不严重，心里先有个底。我这人相当迟钝，怕是什么很严重的伤。”

    “所以你当时亲自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没错。”

    “但我们了解到，你当时打电话时，虽然的确是有头上有伤的人，但似乎口气里指的并不是本人。当时那里还有谁受伤了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你确定？”

    “那还能有谁？”

    “难道不是王凌吗？”

    “怎么可能？我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过他。”

    “可奇怪的就在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出现在你们的描述中。”

    看来，顾泽的确没有出来。

    “本来就没有，你让我们什么？”

    “在那个铁皮屋里，我们在地面上发现了滴落的血迹，鉴定过后确定就是王凌本人的。明他人曾经呆过那里。而血迹留下的的时间，正好是那晚你们在楼顶的这段时间范围内。”

    现在的现场鉴定都这么厉害吗？

    “那又明什么？”

    “巧的是，铁皮屋的门上清晰地留有你的指纹。”

    完了，这姜勤在这等着我呢！我要不要这是我上次去顾姐家，在楼顶留下的？还是不要，我本来就只有那一次去过顾姐家，这么也太明显了。

    再了，我到顾姐家作客，干嘛非要上楼顶？而且我在前面的叙述中已经表明了，对这个过道里的楼梯、楼顶都是很陌生的。

    破绽太多了，不定他们早就调查好了。干脆破罐破摔，“我当时被顾玲的歌声吸引，就往那块去了。可是我受伤了，本来走路就不稳，跌跌撞撞的，扶过不少东西。而且我也经过了那个铁皮屋，我有印象。”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不心摸上去的？”

    “本来就是这样。你可以去查其他的东西，肯定也会有我的指纹（我当时的确扶过不少东西）”

    “可是这指纹的方向像是被刻意向内推开的方向。”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凑巧罢了，我当时哪里分得清。”

    “但按这个位置方向，你当时应该是会把门推开的。”

    “我大概可能推开了些。但我当时听到歌声，精神相当紧张，注意力全在顾玲那一处。根本没朝屋里看过。”

    “是吗？明明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可真是会诡思巧辩。要知道在法律面前，谎就是刻意隐瞒，而隐瞒本身就是种犯罪。”姜勤拍了下桌子。

    我是真被他吓一跳，“我没谎，你不相信就算了！”

    “好吧！我们暂时先继续下一个问题。”姜勤又回复了常态。

    “顾玲跳下去的那个平台，现场的地面虽然没有明显推搡的痕迹。但奇怪的是，平台和楼顶之间栏杆处，好像有被人的指抠、扒过的痕迹。

    这个痕迹相当新，可以确定是那晚留下的。而顾玲的指上也沾有栏杆上的锈污。而我们在栏杆痕迹中也采集到了血迹。而这个血迹，经过鉴定同样是王凌的。

    我们有理由相信，当晚顾玲曾抱着王凌，在这个平台上呆过。而当晚目击到顾玲本人的，只有你一个人。对这些，你有什么可的？”

    “我当时看到顾玲时，她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王凌的踪影。而你们的栏杆上的痕迹，当时这么昏暗，我也不可能注意得到。”

    “那当时的顾玲真的没提到什么吗？”

    我沉默了一会，“我倒想起来她可能过和这有关的话。”

    “什么？”

    “她男人都是骗子，连孩子也不例外！”

    “就这些？”姜勤双眼瞪大了。

    “还有就是，明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但要跳下去时，却反悔了。”

    “还有吗？”

    “嗯。。。应该没有了，实在记不清了。听了你们的分析后，我觉得这可能与王凌有关也不定。”暂时还是先把注意力转移下，不过顾玲的确过这样的话。

    “的确！有极大的可能。也许她当时可能打算抱着王凌一起跳下去也不定。”姜勤自言自语道。

    “如果这是真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王凌又被她弄到哪去了？”

    “这应该是我们该问你的话。”

    “看来你还是不信我。”

    “怀疑是我们的基本工作，而且你出在有很大的嫌疑。”

    “那何必还对我问东问西！”

    “问话是我们的基本工作，话不但要问，还要问的仔细。案子也是一样，任何线索都要查个彻底。等现场全面的比对痕迹的结果出来后，到时也能印证你所的是真是假，你不用着急。”姜勤直盯着我道。

    他果然很可怕。

    “下面继续！”

    怎么还有？有完没完了？

    “我们还推测，当时楼顶除了你们三位，很可能有其他人的存在。你确定，当时真的只有你们三人在那个顶楼上吗？”

    “这也是你们那个什么痕迹对比吗？”

    “不只痕迹。如果王凌当时也同时在楼顶的话，后来为什么会突然地凭空消失了？你们和顾玲都有相当大的嫌疑。但顾玲随后就跳楼了，她没有会再把王凌带到什么地方。

    同样的，一直留在现场的你们也没有，我们已经把现场及周围全部都翻遍了。王凌究竟在哪？我们只能认为，当时还有什么人，在我们来之前，带着王凌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