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谢傅奕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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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夏点了点,领着齐颜走进了屋子,这个屋中勉强能待人,虽然到处破败不堪,但好在还有几张桌椅,不像是外面,蚊虫恣肆,都要将人吃了。

    老夏似冲齐颜道:“你的不错,端王当年就是在这里被人烧死的不过”

    “不过?”

    齐颜随着老夏的话往下,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在纳闷,很不明白,老夏一直提及端王做什么

    只见对面的老夏一耸肩,道:“不过,他其实不是**,是先被人杀了,然后那几个人一把火烧了这里。”

    齐颜看着他,她对端王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又必须顺着老夏的话往下:“你都看见了?是真的吗?”

    她其实还在琢磨老夏提这件事的意图

    老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神色笃定,道:“我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的,绝对很真实!”

    他继续道:“那些人的年纪都不大,有七八个吧都带着面具呢。”

    “是吗?”齐颜还是不明白老夏提着这件事做什么,但是依旧沿着他的话往下:“你为什么会看到?”

    “少夫人,问得好。”老夏道,“我为什么会看到?因为我当时在在场。”

    “你是端王府的人?”

    “算是,也不算是。”老夏。

    齐颜不解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挺奇怪的,我为什么提及了这些事?”

    齐颜倒是坦然,道:“愿闻其详。”

    “因为,当年杀了端王府一家的人,其中那个带着额面具的领头我听见有人喊他谢公子。”

    齐颜皱了皱眉,一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怀疑那个人是谢家的人吧?”

    老夏一摊,道:“酆京,只有两大户谢家人,一个是相府谢家,一个是皇商谢家。”

    “所以呢?”齐颜,“他们一个是簪缨之家,一个是商贾之家。怎么想,都不会出现杀吧?”

    老夏:“我也只是听了,你是谢家的少夫人,就想起了这么一件陈年往事。”

    他着,笑了笑,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跟瑞王府的关系也就泛泛,不会想着报仇的。”

    齐颜道:“那你这些”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到了这里,随口一而已。”老夏着,眯眼笑了笑。

    齐颜直觉他不是随口那么一,虽然相处的时间极其短,但是齐颜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无缘无故起往事的人。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齐颜问老夏。

    老夏道:“谢家,虽然有的是钱,但是,那毕竟是谢家”

    齐颜眉梢挑了挑:“看不出啊。”

    “看不出来什么?”

    “你当众抢劫都做得出来,到了现在竟然”

    “我那可不是莽撞的抢劫,你以为提前”老夏着,忽然一顿。

    齐颜盯着他。

    老夏摆了摆,不再往下了。

    “我奉劝你一句。”这时候,满月开口了,道:“最好是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老夏双环胸,看向她。

    满月开口道,“我跟少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活命,你的目的是要钱,现在跟谢家要了钱,带着你的兄弟跑出酆京,不然,谢家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的。”

    老夏道:“你这大姐我怎么觉得,你上赶着给我们送钱啊?”

    “钱没了还能挣,但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满月得理直气壮。

    老夏都笑了。

    “大哥,我觉得她得对。”一旁的下道,“咱么拿了钱,离开酆京,以后任我们兄弟逍遥快活。”

    “是啊,大哥。”另一个下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老夏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好,那就这么办吧,”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老夏的下问道,一脸的跃跃欲试。

    “让谢家准备钱吧。”老夏着,将从满月臂上撕下来的袖子扔给了自己的下,

    “老大,让谢家准备银票还是珠宝首饰?”那下问道。

    “银票吧。”老夏。

    ,那下有些犹豫,又道:“要是准备了银票,我们去钱庄换银子又是一个大问题了。”

    “没事。”老夏道,“这次我们要的钱不是数目,我们大不了三换二!等到时候,也能做折合成银子。”

    “行!”下像是看到了百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了,狠狠咽了咽口水,“我这就去谢家,送信!”

    完,随即离开了。

    “你们”老夏将剩下的三个下叫了过来,然后又低声给他们各自了一句话,随后,其中两个人离开了。

    齐颜跟满月对视了一眼。

    老夏现在距离他们稍稍有些远,听不到他了什么。

    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安排那两个人去做什么了,跟绑架有关。

    “少夫人,你怎么样?”满月趁着老夏跟下话的功夫,问齐颜道。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满月着,用力挣扎了一下,她现在跟齐颜都被反绑着双,行动受限。

    “少夫人,不用担心。”满月安慰齐颜道,“公子一定会来就你的。”

    齐颜:“是我们。”

    “对,是我们!”

    此时的谢傅奕正青楼之中。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显得他年纪更了。

    娃娃脸的年轻人,左右右抱,周围围了五六个姑娘。

    对面的谢傅奕,一个人坐着。

    不远处的几个姑娘眼睁睁看着她,像是饥渴的人看着一桌子美食酒水。只是,这桌子美食不属于自己,她们不敢贸然往前。

    “下次,能换一个地方吗?”谢傅奕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那娃娃脸道,“以前,不都是在这里吗?”

    “那是以前。”谢傅奕,“关键是,我现在成亲了。”

    “你就这么喜欢你夫人啊?”娃娃脸挑了挑眉。

    “不是喜欢。”谢傅奕顿了顿,神色认真,“是爱。”

    “噗嗤!”那娃娃脸一下笑了出来,“是谁当初跟我,要一起万花丛中过的?你着才走了几步?就要浪子回头了?”

    “对。”谢傅奕,“你找我来,就是这个的?”

    娃娃脸道:“那自然不是。”

    “有正事正事吧。”谢傅奕着,冲那娃娃脸身边的姑娘摆了摆。

    姑娘们依依不舍,舍不得娃娃脸也省不得谢傅奕。

    “姐姐们,我一会儿在找你们啊。”那娃娃脸冲姑娘笑着挥。

    “我等着你呀,周捕头”

    姑娘们挥挥。

    门被关上了,屋中只剩下谢傅奕跟娃娃脸。

    “周延兮,到底有什么事?”谢傅奕问。

    周延兮笑了笑,“老大,看来你是很不耐烦了,都连名带姓的喊我了。”

    谢傅奕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何,从刚才开始眼皮子一直跳,心里不出的慌,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失去要发生了。

    “快,到底什么事。”

    周延兮收了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襟危坐,缓缓道:“是关于幽州的”

    “公子!公子!”就在周延兮要是正经事的时候,聪明急匆匆冲进来了。

    连们都没有敲,直接冲了进来。

    “哎呀呀。”周延兮看着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聪明:“聪明,谢家这是地震了吗?瞧给你吓得。”

    “比,比地震还严重!”聪明的里拿着一个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晃。

    谢傅奕扫了一眼,一个袖口?!

    不过,样式有些熟悉

    “到底出什么事?慢慢。”谢傅奕问。

    “少,少夫人!”聪明狠狠吞咽一下,“少夫人被绑架了!”

    “什么?!”谢傅奕一把扣住聪明的肩膀,“你什么!”

    “少夫人被绑架了!”聪明道,“劫匪将这个送来了,这是满月的袖子,我认得!我查了少夫人的踪迹!有人看见,她的马失控了,被人带走了!”

    “”

    “公,公子?”聪明等不来谢傅奕的反应,狠狠咽了咽口水,声音发抖,“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绑匪怎么?”谢傅奕开口,声音嘶哑,森然冷冽的杀气在周身弥漫。

    “让人一个孩带的口信。”聪明,“那孩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是。”

    聪明连忙带人了。

    一旁的周延兮听了事情的经过,他看着谢傅奕。

    只见谢傅奕狠狠攥着拳头,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周延兮还是轻易地察觉到了谢傅奕隐藏在表情之下的惊涛拍岸。

    “老大”周延兮神色也不由跟着严肃认真起来,“你”

    “召集人。”谢傅奕斩钉截铁地。

    周延兮顿了顿,道,“好!需要几个?”

    “但凡是追踪高,都叫来!”

    “是!”周延兮重重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前脚出门,后脚聪明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走了进来。

    聪明将那个吃糖葫芦的男娃,往谢傅奕身边推了推,:“绑匪就是让这个孩子把袖子送到了府上,还让他传了话。”

    谢傅奕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蹲下身,看向那个糖葫芦吃的不亦可乎的孩子。

    “喜欢吃糖葫芦?”谢傅奕开口问,他的声音微微透着一些嘶哑。

    那是极力压制自己的原因。

    孩子回了神,有些怯生生看着谢傅奕。

    “你好好回答叔叔的问题。”谢傅奕道,“叔叔给你买一堆糖葫芦。”

    “真的?”

    “真的。”

    “你要问什么呀?”孩看着谢傅奕。

    “那个让你传话的叔叔,长什么样啊?”谢傅奕道,“他穿的什么衣服?话跟我们一样不一样”

    谢傅奕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对面的孩眨了眨眼,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道了。

    “老大,你这样可不行。”这时候,窗户口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蹲在那里,里还提着一块猪肉。

    “你这是关心则乱,这是孩子,又不是我们平时遇到的人”那书生着,跳进了屋里,他将里的猪肉扔给了聪明,开口道:“聪儿,帮哥哥拿好了,我好容易改善一下伙食。”

    着,他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来,还摸出了一个竹筒,拿出了里面的笔。

    “来吧。”书生着,舔了舔毛笔尖儿:“朋友,你看到的那个让你带话的叔叔长什么样儿她?”

    孩歪着头,一边一回忆,一边磕磕绊绊的描述着。

    那书生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着头,鼓励孩继续。

    很快,一幅肖像出现在了他里的白纸上。

    “他是不是长成这样?”那书生抖了抖白纸,笑着问。

    “是。是!”孩子拍道,“就是这样。”

    谢傅奕刚才趁着孩描述绑匪长相的时候,也问出了一些其他线索,他站起身道:“绑匪不是酆京本地人,五短身材,会武功但是不是当兵的是江湖人,或者是山匪”

    “是山匪。”这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只眼带着眼罩,他还留着山羊胡,扛着一个算命的幡子。

    “老刘,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山匪的?”那书生问。

    “因为,他们昨天刚抢劫了一家钱庄。”那算命的。

    “有线索了!”在算命的话音落下之后,周延兮去而复返。

    “找到人了?”

    “是查到你夫人的马车了。”周延兮,“还没找到她的人,不过,不用着急,老钱顺着脚印去查了。”

    “我也去打听打听。”这时候,那个算命地开了口,他冲谢傅奕摆摆,转身走了。

    书生将里的画像交给了周延兮:“你是官差,找人方便。”

    “交给我。”周延兮接了画像。

    谢傅奕一直没话。

    “老大?”书生,“你还好吧?”

    谢傅奕道:“我很好。”

    完,转身离开了。

    此时,荒废破落的瑞王府邸里,那个负责送消息的下回来了。

    “都办好了?”老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