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摇了摇头：&p;p;ldq;不能。我这线是东山张巧娘纺的，值这个价钱。&p;p;rdq;

    女子有些惊讶：&p;p;ldq;待会儿天就黑了，你的线还剩了这许多，难道你要再带回去不成？&p;p;rdq;

    &p;p;ldq;自然是要带回去的，等天气好了，再带来卖就是。&p;p;rdq;

    见她面露失望之色，凉音接着道：&p;p;ldq;姐姐，您以前用过张巧娘的纺线么？&p;p;rdq;

    女子微微一笑：&p;p;ldq;没有。我很少做针线，还是前日跟人学着做了个荷包，这才动了些心思。&p;p;rdq;

    凉音略想了想，从篮中拿出一轴线，绕出一些，扎成一个的线团递给她：&p;p;ldq;虽不能贱卖，但可以试用。这位姐姐，您回去试试，若觉得好，下次再来买吧。&p;p;rdq;

    腊月初五，凉音穿得厚墩墩的，又灌了一只暖袋塞入怀中，全副武装地来到城南，远远便见有人站在她的摊位处，走近看时，正是那日得了试用装的女子。

    凉音正觉惊讶，女子已经向她笑道：&p;p;ldq;你来啦，上次送我试用的缝衣线很是趁，姑娘，你今天带了多少线？我都要啦。&p;p;rdq;

    凉音听了，更是吃了一惊：&p;p;ldq;都要了？除去人家预定的，我今日共带了04轴，姐姐，您能用得了这么多么？&p;p;rdq;

    女子抿嘴轻笑：&p;p;ldq;起来也算咱俩有缘，上回我一直在一旁望着，知道你那天连一轴线也没卖出去，若换了寻常的商贩货郎，定不肯白白跑这一趟，而当我提出让你贱卖，你虽不肯，却想出了让我试用的主意，当时我就想，妹妹是有大智慧的。&p;p;rdq;

    着，她取出钱袋，将一块散碎银子递给凉音：&p;p;ldq;这是五钱银子，不用找了，天这么冷，早点回去吧。&p;p;rdq;

    凉音急忙摆：&p;p;ldq;不行不行，要不了这么多。姐姐，您可能不知道，在我这里，每位顾客一次最多只能买4轴，9文钱，等第3回再来，还能白送轴。就算您都要了，也得按照这个价钱算。&p;p;rdq;

    &p;p;ldq;哦？那我应该付多少？&p;p;rdq;

    &p;p;ldq;26文。&p;p;rdq;

    &p;p;ldq;唉，这我可算不清了，算啦，我给你300文，凑个整。&p;p;rdq;

    凉音还要拒绝，女子不容分，将3串钱塞进她的中：&p;p;ldq;好了好了，你穿得厚实，我可冻得腿都僵了，今天先这样，等下一回，咱们再慢慢算吧。&p;p;rdq;

    女子走后，凉音收起鼓囊囊的钱袋，看看阴沉的天色，颇感心安。她想到今日结课考试，便买了两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径直去了青云学馆。

    凉音在书阁里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学童们陆续出来，她将糖葫芦藏在身后，出门看时，见廪实面色平和，只眼里隐约有些喜色，春雨却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踢着院中的石子，心中登时明了，上前笑道：&p;p;ldq;好啦，考都考完了，就别总想着了，你们看，这是什么？&p;p;rdq;

    看到糖葫芦，两个孩子都绽出笑容，春雨接过去就是一大口，将冰糖嚼得嘎嘣作响，点头道：&p;p;ldq;真好吃，冬天就该吃糖葫芦，对了，还有烤白薯！&p;p;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