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华隽阁，陆文砚殷勤问道：&p;p;ldq;凉音，你饿了吧，咱们仍去庆春楼吃饭可好？&p;p;rdq;

    &p;p;ldq;方才多少吃了些，不去了。&p;p;rdq;

    &p;p;ldq;我只见你吃了些春笋和点心，这怎么够呢？&p;p;rdq;

    &p;p;ldq;我不想去了。&p;p;rdq;

    &p;p;ldq;那，我送你回店里？&p;p;rdq;

    凉音懒得多言，只&p;p;ldq;嗯&p;p;rdq;了一声，陆文砚看看她的面色，半是担忧半是委屈地问道：&p;p;ldq;凉音，你怎么不愿睬我，可是觉得我没用？&p;p;rdq;

    凉音无奈地看着他：&p;p;ldq;倒也不是，但自家生意，自己总要上心啊，我真不知你这些年是怎么混过来的。&p;p;rdq;

    陆文砚低下头去，讷讷道：&p;p;ldq;你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好生做事，再不这样了。&p;p;rdq;

    过了两日，凉音正在店里贴廪实新制的便笺，陆文砚匆匆进来，将一本账簿放在桌上：&p;p;ldq;凉音，这就是缺的那本账簿，我看过了，上面记的账目正是500余两。&p;p;rdq;

    见他额上见汗，凉音倒了一盏热茶，又取出帕子递给他：&p;p;ldq;先坐下落落汗。秦伯可大好了？&p;p;rdq;

    &p;p;ldq;身子是好了，可人还是没什么精神，想是仍有心结，等查清账目，我找他好生谈谈，开解开解。&p;p;rdq;

    凉音点了点头：&p;p;ldq;这本账簿从何而来？&p;p;rdq;

    &p;p;ldq;就在那个帐房先生的柜子里放着，这还是从一个伙计那儿听的，此事秦伯并不知情，伙计听店里有了亏空，一时慌了神，昨日才记起来。&p;p;rdq;

    &p;p;ldq;那&p;p;ellp;&p;p;ellp;账簿为何更换，又为何接续，你可问了？&p;p;rdq;

    &p;p;ldq;问了，之前那本账簿是库里陈的，账房先生嫌纸面不平整，换了这本新的，可后来他喝茶时不心弄翻了茶盏，洇湿了数页，便又换回来了。&p;p;rdq;

    凉音不禁翻了个白眼：&p;p;ldq;账簿换就换，这么重要的东西，喝茶时也不知道收好，你店里的财务纪律也太松散了。&p;p;rdq;

    陆文砚眨眨眼睛：&p;p;ldq;什么？财&p;p;ellp;&p;p;ellp;什么绿？&p;p;rdq;

    凉音掌不住笑了：&p;p;ldq;罢了，你且歇歇，待我看过账目再。&p;p;rdq;

    她在桌边坐下，将账簿翻开，看了几页，心算片刻，又取来算盘纸笔。

    凉音拨动算盘珠，心中颇为感慨，当初出于兴趣，刻苦练过一阵算盘，还在省级比赛中得过奖项，不想却在这儿派上了用场&p;p;ellp;&p;p;ellp;

    她抛开往事，专心看账，算盘噼啪作响，不时在纸上记上几个数字，陆文砚叹服之余，忍不住凑得更近：&p;p;ldq;凉音，你写的这是什么？&p;p;rdq;

    &p;p;ldq;别问了，了你也不懂。&p;p;rdq;

    他碰了个软钉子，静了片刻，接着问道：&p;p;ldq;凉音，你如何会看账，还这般在行？&p;p;rdq;

    凉音瞥了他一眼：&p;p;ldq;孤陋寡闻了吧，看账才是我的本行呢。&p;p;rdq;

    &p;p;ldq;本行？这话怎么？&p;p;rdq;

    &p;p;ldq;哎呀，你还让不让人看账了，你再问东问西，我可就不管了！&p;p;rdq;

    陆文砚缩缩脖子，仍坐回原处，在一旁望着她清丽的侧颜，桃花眼中满是笑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只觉茶水都是甜的。

    凉音被他看得发毛，索性挪到桌子另一侧，心无旁骛，半个多时辰过后，已经将账目悉数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