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又气又笑：&p;p;ldq;你帮忙便帮忙，能帮上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与你也不相干，又是比试打算盘，又是比试看账的，那般张扬作甚？&p;p;rdq;

    &p;p;ldq;我哪有，我只是看不惯那个曹掌柜欺负人罢了。&p;p;rdq;

    &p;p;ldq;曹三诚虽然只是杏花楼的二掌柜，但在这尚州城里，看账却颇有声名，你胜了他，这还不够张扬？如今好了，半个尚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苏凉音苏姑娘极会看账，乳娘生怕你被旁人抢了去，一大早起来，就急火火地到了我的院子，问我何时娶你进门。&p;p;rdq;

    凉音瞪了他一眼：&p;p;ldq;来去，为的还是这个，不理你了。&p;p;rdq;

    她上前开了店门，略停了停，又向他道：&p;p;ldq;你若是忙，便只管回去，别在我家店铺门口站着。&p;p;rdq;

    陆文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受冻，便也跟着进来，反关好店门，在椅子上坐了，顾自唉声叹气：&p;p;ldq;我瞧着乳娘的意思，再回去时，若没个正经交待，怕是不能轻易过关。罢了，姑娘既然不肯体恤，我今日就在华隽阁留宿吧。&p;p;rdq;

    凉音并不接茬，一边生炉子，一边问道：&p;p;ldq;秦掌柜可大好了？&p;p;rdq;

    &p;p;ldq;好了。秦伯前日便起了身，又听你帮着核清了账目，总算放了心。昨日请方大哥去店里看过，已然无碍了。&p;p;rdq;

    &p;p;ldq;华隽阁可请了新的帐房先生？&p;p;rdq;

    &p;p;ldq;请了。这回是托点翠银楼白掌柜请的人，秦掌柜和彭掌柜都已相看过，都觉得颇为中意。&p;p;rdq;

    凉音点点头：&p;p;ldq;之前的空白账簿，你可带了？&p;p;rdq;

    陆文砚迷惑眨眼：&p;p;ldq;空白账簿？&p;p;rdq;

    凉音没好气地站起身来：&p;p;ldq;我算是看明白了，但凡正经事，你一样也不会惦着。那你带回去找人做吧，我也懒得费神。&p;p;rdq;

    她从柜中取出那三账簿式样给他，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p;p;ldq;是了，我见杏花楼和宝华楼的账目，货品和店家都用了代称，你不妨也学学，倒不是防着谁，这样确实更保险。&p;p;rdq;

    陆文砚接过细看，惊喜道：&p;p;ldq;凉音，这些是你帮我琢磨的账目式样么？你待我真好&p;p;ellp;&p;p;ellp;&p;p;rdq;

    他定定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情思绵绵，凉音急忙避开，走到炉边取暖，却被烟气一冲，不由咳了两声，陆文砚登时弹起，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仔细端详：&p;p;ldq;怎么了？可是昨日在外面站得太久，受了凉？&p;p;rdq;

    凉音心中一软，柔声道：&p;p;ldq;昨晚有些不舒服，喝了姜汤便好了。不碍事。&p;p;rdq;

    旋即微微皱眉：&p;p;ldq;你怎么知道我昨日在外面站了许久？&p;p;rdq;

    &p;p;ldq;啊？呃，自然是听人的，你这回胜了曹掌柜不算，还把宝华楼也牵扯了进来，齐掌柜对你赞赏有加，更添了些谈资。如今不街谈巷议，但也算得轰动，不信你跟我出去，随便找个茶楼坐坐，亲耳听听。&p;p;rdq;

    凉音不禁有些好笑：&p;p;ldq;既是如此，怎么不见有人上门找我看账？我可得开个差不多的价钱才行。&p;p;rdq;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叩响店门，两人对视一眼，陆文砚摇头笑道：&p;p;ldq;这不就来了？姑娘别撵我，让我也跟着开开眼。&p;p;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