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成妖
回来的时候张婉玉正好做好了晚饭,但是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所以没吃几口。
我父母已经被人埋了的事情,我也没跟张婉玉。
等到白长峰吃过饭后,我便迫不及待的问他,我父母到底是被谁给埋的?
白长峰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其实也是村里人干的,这种事儿只有人才可以完成,除了你们村子里的人,没有别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常人做不出这种事儿的,主要是因为村子里祖坟园那边出了事儿,导致恶鬼横行,左右人性,才会发生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村里人是被鬼迷了心窍,所以才把我爸妈给埋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长峰。
他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却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你先跟我一下你回来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好推测前因后果。”
我点点头,然后从我回来给我大哥奔丧开始,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了一边,包括张婉玉身上的那些事儿。
虽然这事出来感觉有点儿毁张婉玉的名声,但是现如今这种局面,我却是一点儿也不敢隐瞒。
听完之后,白长峰摸着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眯起眼睛,“如此看来,你大哥真有可能是被人给害死的,而且你父亲骗了你,这明他也和村子里的人一样!都被鬼魅左右了人性。
至于你嫂子”
白长峰顿了一下,“她恐怕很有问题。”
“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大嫂她是被鬼附身了!还是”
“不好。”
白长峰摇了摇头,“你嫂子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什么都不要跟她就是了!想来她也是受害者。
今晚我们先去看一看你大哥的情况!我需要确定一下。”
晚上十点多,我跟白长峰一起出了门,直奔后山祖坟园而去。
到了地方之后,我二话不,就开始挖坟。
没多久便将我大哥的棺材给挖了出来。今晚有白长峰在,我倒也不怎么害怕!
我撬开棺材看了一下,我大哥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棺材里一股子恶臭味。
但是我却在棺材板内侧看到了许多被指甲抓出来的划痕,棺材板上满是一道道的血迹。
看到这里,我内心压抑的怒火顿时再一次狂奔了出来。
这很显然我大哥也是被活活封进棺材里的,他定然是抓棺材板抓的指上血肉模糊,才会留下这道道血痕。
我父亲竟然骗我我大哥是出车祸死的?显然这事儿他也参与了!
这可是他亲儿子啊?
我心脏一阵抽搐。
想来我父亲肯定也是被恶鬼左右了人性,不然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白长峰忽然凑上来,伸从我大哥腐烂的尸身嘴里拽出来一根树根一样的东西。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哪来的树根伸进了我大哥尸体的嘴里。
那树根是从棺材板底下伸上来的,棺材破了一个洞,树根刚好延伸进来。
这棺材埋下去没几天,树根怎么可能长到棺材里来?
就算树根顽强到可以戳穿棺材板,那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啊?
我顿时感觉一阵莫名的诡异。
“原来是这东西。”
白长峰站起身来环顾了四周一圈,皱眉道,“我以为这里只是葬魂之地,没想到此处的魂魄都被这树根给吞噬了!”
着白长峰的目光停留在了祖坟园后面的那棵老核桃树上面。
然后他直接走了过去。
我自然是紧随其后。
不多时,我与白长峰便来到了那老核桃树底下。
与昨夜想比,我明显感觉这核桃树下的阴气又重了几分。
人一站在下面,便感觉阴森森的,很是诡异。
“这树怕是少也有上千年了!”
白长峰抬起头来,看着上方黑压压的树冠,有些感慨的道:“核桃树结果,人均食之,久而久之,功德积累,孕育灵性,倒也是情理之中。只可惜,此处乃墓葬之地,树大根深,散于地下,长期吸收此地的阴气与死气,久而久之,却是成了妖邪之物。想必这树根,怕是已经长进了所有此地的棺椁之中。”
“怎么人吃核桃还让这核桃树成精了?”
我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几近老朽的核桃树,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意。
树我当然是不会怕的,可若树成了精,变成了妖物,那可就有些吓人了!
白长峰幽幽的道:“人乃万物之灵长,极具灵性,但凡草木生灵,只要与人有了因果,沾了人的气运,便可滋生灵性,假以时日,自是能开启灵智。只是因各自缘巧合不同,因此灵性走向也各不一样!有的吸人精血魂魄,修炼妖术,便为妖邪之物。有的一心感悟天地大道,自得正果,可成孤仙野神之流,基于庙堂,甚至能受人香火。
当然,这只是从人的角度去看待。其实世间万物,皆有其道,正邪善恶,本无定论。诸般段,无外乎超脱凡俗,追求大道长生而已。”
我听完白长峰的一番侃侃而谈,竟然一下子就觉得这成了精,害人的妖树似乎没那么邪恶了!
我连忙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抛在脑后。
可不能让白长峰给带偏了!这树妖害死了我大哥和我父母,我现在恨不得直接劈了它当柴烧,怎么能觉得这东西不邪恶呢?
白长峰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你放心,我也是人,自然站在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此妖邪之物为祸苍生,残害生灵,自然是留它不得。不过这东西怕是已近成了气候,以我的道行,却是不见得能够摆得平。”
“那怎么办?”
我一听白长峰都不敢确定能不能够摆得平这东西,心里也是有些慌了!
“你先别着急,我得探一探这东西的底,才能决定如何应对。”
白长峰着将我里的铁锨拿了过去。
“你先退后一些。”
他朝我摆了摆。
我连忙退后几步,与那核桃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白长峰紧了紧里的铁锨,然后抡圆了胳膊,一铁锨砍在了核桃树的树干上。
那老树干顿时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白长峰里的铁锨还没有拔出来,猩红色的血液就已经从树干的伤口上流了出来。
如此情景,就连白长峰也是面色一变,连忙拔掉树干上的铁锨,慌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