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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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岭号称不夜城,凌晨一点,酒吧街上依然灯火通明,不断有客人从四面八方进入这条街,在霓虹闪烁的招牌中选择一家,三五成群走进去,消失在昏暗的门口。

    临街的第一家酒吧,和别的店并无什么不同,红蓝两色霓虹灯做的招牌频率极高地闪烁,生怕不能抓人眼球,走进吧里,入眼先是一片黑暗,节奏感极强的dj音乐和人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嘈杂,即使面对面话都无法听清。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环境,逐渐能看清灯红酒绿,还有舞池里穿着热辣,借着酒意紧贴身体肆意扭动的年轻人,汗水与欲望相互交织。

    再往里走就是卡座,相较吧台稍微安静一点,墙角不起眼的位置里,两个女人相对而坐,互不言语,其中一个波浪长发,浓妆艳抹,红唇贴着鸡尾酒杯抿了一口,杯壁落下一点浅淡的红色唇纹,她端着酒杯的食指不停摩挲杯壁,看起来心事重重。

    简令就坐在这个女人对面,这个妆容浓丽的女人叫杨依,是简令的女朋友,准确地,即将成为前女友。

    简令舒适地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搭在沙发背上,支起一个懒散的角度,撑着自己的额头,她的眼睛瞥向不远处热辣的舞池,嘴角勾着一点散漫的笑。

    舞池里尽是年轻鲜活的肉体,细腰长腿互相纠缠,看得简令心痒,舌尖抵着上颚,笑容漫不经心地扩散。

    她是个样貌相当出色的女人,眼窝很深,瞳孔漆黑,笑起来时眼睛有一点弯,还有好看的卧蚕,对着人笑,总会让人觉得情深。她高鼻薄唇,是很英气的长相,偏鼻尖巧秀气,柔和了五官,平添几分妩媚。

    不过她的发型略微有点夸张,柔顺服帖的齐耳短发染成紫灰色,发顶还有几绺深紫色的挑染。

    这样的颜色很难驾驭,对简令却很合适,衬着她的唇红齿白,杨依看过那么多次,仍然会为了她一个不经意的表情而心动。

    “简令。”杨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

    “嗯?”简令把目光从舞池中收回来,落到杨依脸上,嘴边噙着惯有的微笑,眼睛里的深情能将人溺死。

    杨依心头一跳,涂得艳红的指甲使劲在掌心里狠狠一掐,神色才清明过来,没有落进简令的陷阱。

    这个女人,最温柔也最无情,柔情蜜意的时候能把人宠到天上去,可热情退散,才发现那些宠溺都是程式化的表演,她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演。

    “我们分吧。”杨依掐着掌心出这句话,心里三分无奈七分不舍。

    平心而论,简令是个好情人,她们俩在一起时,简令好得让杨依挑不出错来,杨依到现在仍旧喜欢她,可她那些虚情假意的温柔,杨依实在厌倦了,用真心换来的却是虚假,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不公平。

    “为什么呢?”简令仍是笑,眉头蹙起来一点,很隐忍难过的温柔,“亲爱的,我很喜欢你,也舍不得你。”

    杨依嗤笑,“简令,你的嘴里还能有句实话么?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简令好像终于支撑不住似的,嘴边笑容渐渐垮下来,眉头皱得更深,伤心道:“亲爱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骗你呢?你要相信我。”

    杨依看她演技精湛,伤心的表情如此逼真,笑得咬牙切齿,艳丽的脸蛋都狰狞起来,“你口口声声喜欢我,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你记得么?”

    简令语塞,面上难过沉默消散,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对不起。”简令低声。

    多可笑,跟人谈了半年恋爱,竟然连对方姓名都不记得。

    杨依终于无法忍受,咬着牙站起来,中那杯酒照着简令劈头盖脸泼了过去,重重的放下酒杯,“人渣!”完拿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简令不躲不闪,任那杯澄清漂亮的酒当头淋下,顺着她的头发滑过好看的眉骨、脸颊,最后顺着锁骨,落在自己的白衣上,前肩很快晕出大片污渍,她恍若未觉,明明满身狼狈,还能淡然目送前女友离开,而后舔舔唇角,浅尝嘴边一点酒气。她不在意地勾唇轻笑,向后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愣住。

    没带纸。

    简令无奈皱眉,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她环顾四周,想找个人借张面巾纸擦一下脸上的狼狈,目光扫过去,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躲避,只有简令旁边的那张桌子,有个女人自始至终只顾端着杯子喝酒,完全没看简令一眼。

    那女人发长微卷,面容隐匿在黑暗里难以看清,只有下颚优美的线条在灯光闪烁中若隐若现。她穿着收腰款的休闲西装外套和白衬衣,衣领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喝酒时喉咙吞咽,在暗处一上一下地滑动,如此冷淡正经,又如此性感得让人着迷。

    简令眯起眼,不自觉跟着她的节奏吞咽了一下。

    “美女,借个纸巾?”简令头上还滴答往下淋着酒滴,身子向女人那侧略挪了一点,歪头看她,笑得温柔无害,眼睛弯弯的,眸子里泛着波光,暧昧地眨了眨。

    简令等了两秒,那女人才有动作,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

    简令看清了,那是一块白色的方帕,叠得整齐,此刻正躺在女人掌中。透过方帕,简令紧盯着她的。

    女人的指很长,指尖更是纤细秀美,白嫩得像刚冒头的藕尖儿,简令目光停在女人上,移不开眼睛,连要去接那块帕子的动作都忘了。

    “不要?”半晌,女人淡淡开口。

    藏在暗处的声音很低,略微带着一点清冷的沙哑,在尾音却扬起来一点疑问,清亮动人,像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在简令心上意义不明地轻搔了一下,痒痒的,转瞬既逝。

    简令的眼神极为压抑克制地暗了一瞬。

    女人又等了两秒,见她没接,准备收回,简令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白色的方形帕子带那只素全握进掌心里。

    入触感并非简令想象中的柔软,女人的指略带一点冰凉,指节修长分明,和她人一样冷淡。

    简令趁在她背上摸了一下,绸缎一样丝滑细腻,她意犹未尽,还想再摸,女人却已经迅速抽回,只在简令掌心里带过一片灼热的摩擦。

    与刚才的冰凉触感交织,简令心头一颤,脊背爬起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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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如下:

    蒋家有个哑巴,叫蒋轻棠。

    蒋轻棠出生那年,算命的给她算过一卦,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注定孤独一生。果然如此,父母相继去世,人人都叫她扫把星。

    后来她遇到了关绪。

    她们刚见面,关绪就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笑吟吟地厮磨,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回家。

    又香又软的怀抱,蒋轻棠埋头在她胸前,两只怯怯抓着她的衣襟,舍不得放开。

    “我是扫把星,跟了你,你会倒霉。”蒋轻棠糯糯地着,瘪着嘴,红了眼眶。

    关绪诧异,都她是哑巴,谁想到她竟然会话,嗓音灵动,就像夜莺在唱歌,软软地撩在心上。

    关绪搂紧她的背,怀中的身体的,还在发抖,嘴上着警告的话,又攥着自己的衣服舍不得放。

    “没关系。”关绪心窝一软,红唇贴在怀中人耳边轻笑低语,“我命硬,专门治你这个灾星。”

    喷薄热气熏红了蒋轻棠的耳根,连带她一张脸也又红又烫,愈发埋在关绪怀中不敢抬头,惹得关绪大笑,把她抱回家。

    人人都道关总是个笑面虎,看上去和善,其实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那天开大会,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突然震了,关绪当时黑了脸,“谁的?”

    声音冷得像冰块,所有人都被冻得一哆嗦,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过了半分钟,秘书尴尬地提醒,“关总,好像是您的电话”

    前一秒脸还黑得跟锅底似的关绪一看来电显示,表情立马柔和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边接电话边走出会议室,眼底是溺死人的温柔,“棠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看着关绪离开的背影,有人声问:“谁啊这是?”

    秘书淡定道:“关总新娶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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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如下:

    陈孑然的人生,在外人看来,实在很美满——有父母,有足,有朋友。

    可是,却从没人对她好过。

    只有顾茕:“我想对你好。”

    就这一句话,陈孑然从此沦陷。

    结果从开始到分开,顾茕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

    所以后来,再遇到顾茕,她的每句话,陈孑然都不敢相信了。

    “全世界的心都偏到了妹妹身上,我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那个。”

    “可惜。”

    陈孑然不出多恶毒的话,再愤懑,不过“可惜”二字。

    连责备都算不上。

    顾茕的心很疼。

    #cp:顾茕(qong)x陈孑(j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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