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同床共枕
“怎么哭了?”罗一慕问。
“啊?”简令愣愣地应声,抬摸摸自己的脸,才发现眼睑湿漉漉的,原来流泪了。
是啊,怎么哭了呢?简令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她总是笑,生活中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有那么多美丽的姑娘等着她去采撷,为什么要哭?她用背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吸吸鼻子,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轻松地耸肩,靠在罗一慕身上,“我太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又没有东西吃,只好伤心地哭起来了。”她抬头看着罗一慕,笑着:“慕慕你是不是很心疼我?那就亲我一下吧,你的嘴儿这么甜,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又油嘴滑舌了起来。
罗一慕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生在世,没有谁的日子是容易的,没有谁是不戴着面具生存的,罗一慕的面具是孤高冷傲,关绪的面具是长袖善舞,而简令,她的面具是游戏人间。
好像带了面具,在努力生活的日子里就能少受一点伤,再不济,至少也能掩盖一点受伤时的狼狈模样。
“吃东西吧。”罗一慕没有再深问下去。
谁愿意把自己最无助难堪的那一面展示给别人呢?这一点罗一慕比谁都清楚。
罗一慕厨艺不错,吐司煎得金黄焦脆,一口咬下去咔嚓咔嚓响,荷包蛋半熟,轻轻戳破外面那层膜,蛋黄就从里面流淌出来,简令用煎吐司蘸着蛋黄吃,还能尝出一点盐和黑胡椒的味道,香极了。她真的饿狠了,前心贴后背,狼吞虎咽解决完盘子里的面包和鸡蛋,又把牛奶一口气喝干,嘴边沾了一圈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还有么?”
罗一慕看她嘴边的那圈白胡子,觉得好笑,收了盘子:“晚上不能多吃,不消化。”
简令笑起来,“谁让你的厨艺那么好,做出来的东西比星级饭店的大厨还好吃。”
刷完牙又吃东西,刚才那个牙是白刷了,罗一慕抱着简令又去浴室里刷了一遍牙,对简令:“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简令一怔,“你要走?”
罗一慕好笑,“不然呢?”经过几次相处,她和简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自然,她的精神也不时时刻刻绷紧,放松下来,脸上的细微表情明显比从前生动得多,话也比从前多了不少,至少不会让简令一个人自自话根本不理她。
“太晚了。”简令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四十五了,外面又黑,这时候公交车地铁什么的早停了,出租车也不好打,再罗一慕一个人打的回去,简令也很不放心,“今晚就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吧,你明天不是没课么?”
罗一慕环顾简令房间,又扫了眼垃圾如山的客厅,实在想不出她能睡在哪里。
简令看出了她的心思,努力往床里侧挪了挪,给罗一慕挪出半米宽的空位,“和我挤一挤呗。”她挠头,不好意思道:“条件是艰苦了点,你先忍忍,反正也就一晚上,凑合凑合得了。”
罗一慕不置可否。简令脚都有伤,她们俩的身形又都不矮,硬挤这么一张一米来宽的单人床,罗一慕怕睡觉的时候稍不心都会压到她的伤口。
“不必了,我叫出租车。”罗一慕。
简令以为罗一慕是不愿意跟自己睡一张床,又提议,“反正柜子里被褥多得是,这样吧,你睡床,我打地铺,行不行?”
罗一慕仍然拒绝。
“那我睡床,你打地铺?”
罗一慕回想刚才清理灶台的时候,从客厅茶几上大摇大摆爬过去的两只大蟑螂。
这种卫生条件极度恶劣的环境里,打地铺的话怕不是蟑螂得爬到耳朵里去。
罗一慕仍打着回自己公寓的主意。
她们两人僵持不下,突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过了几秒钟,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带起一连串轰隆隆的余音,紧接着哗啦啦下起雨来。
初秋的雨来得毫无预兆,白天还是大晴天,罗一慕送简令回来时还没有一丝要下雨的迹象,随着一个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来就来,雨点打落在屋顶、窗户和雨棚上,噼里啪啦作响,听起来就像天空被闪电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停地往下泼水。
这雨下着,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停。
得,这下罗一慕是彻底走不了了。
简令想,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好运降临的时候连老天都在帮她,这一场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
“瞧这场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呢。”简令,“这种天气,你就算打的也不安全,留下来吧。”
罗一慕终于松动,点了点头。
简令兴奋得眼睛一亮,笑得开怀,絮絮叨叨地叮嘱:“柜子里有我的睡衣,还有新毛巾、新内|裤,都是洗干净的,你放心用就行,沐浴露和洗发水深得的都在浴室架子上,你一进去就看到了,浴室架子第二格有没开封的新牙刷。”她想了想,又嘱咐:“今天下这么大的雨,湿气重,干脆别打地铺了,你就委屈委屈,在我床上凑合一晚吧,还好你和我都不胖,挤一挤还能睡。”
罗一慕没有拒绝简令的这个提议,从简令的衣柜里找了衣服和毛巾,进浴室洗澡。
简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痒痒的,要不是她脚现在都没法动弹,一定要借此时做点什么别的事,可惜现在就算她想做也是有心无力,她是个十足十的右撇子,左对她来就是摆设,真做点什么,只怕会弄疼了罗一慕,让罗一慕从此对这事产生心理阴影。
什么都做不了,简令只好脑补一下,过过心里的瘾,谁知一时不慎脑补过了头,感觉来了,心痒难耐,罗一慕洗澡时的水声也成了撩拨,让简令不自觉夹紧了双腿,或者是右腿单方面地勾缠住了左腿,聊以慰藉。
罗一慕只洗了个澡,没洗头,穿着简令的睡衣走进房间,简令肩膀比她稍窄,脚也不如她那么长,好在睡衣的款式一般都比较宽松,罗一慕穿着并不显得,就是袖口和裤腿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腕和脚踝。
平常还好,眼下简令感觉上来了,就那么一点暴露在外的腕子、脚踝,对她来都是无声的诱惑,简令眼神炙热地扫了罗一慕白生生又纤细的脚踝一眼,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处勾引人的所在,,拍拍给罗一慕空出来的半边床位,自己先慢腾腾钻进被窝里,背对着罗一慕,讪讪道:“睡吧。”
这是怎么了?罗一慕莫名觉得简令好像有点怪,又不上来哪里不对,好在她也累了一天了,顾不上想太多,脱了拖鞋翻身上床,关上灯,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双规矩地搭在自己腹部。
一张单人床,两个高个子的成年人同睡的确有点挤,罗一慕尽量不动,仍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与简令相抵,热感从她的右边源源不断的传来。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一场大雨带走了夏季尾巴上的最后一丝暑气,空气清新凉爽,罗一慕却浑身燥热,不一会儿掌心就出了一层薄汗。
她虽闭着眼,可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悉索声,胸前被压上来一点重量,紧接着简令的声音贴着耳根子传来,低沉,又带着点喑哑,“你睡了么?”
濡湿温热的唇,轻轻碰着罗一慕的耳垂,带来一阵令人心跳加速的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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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蒋家有个哑巴,叫蒋轻棠。
蒋轻棠出生那年,算命的给她算过一卦,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注定孤独一生。果然如此,父母相继去世,人人都叫她扫把星。
后来她遇到了关绪。
她们刚见面,关绪就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笑吟吟地厮磨,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回家。
又香又软的怀抱,蒋轻棠埋头在她胸前,两只怯怯抓着她的衣襟,舍不得放开。
“我是扫把星,跟了你,你会倒霉。”蒋轻棠糯糯地着,瘪着嘴,红了眼眶。
关绪诧异,都她是哑巴,谁想到她竟然会话,嗓音灵动,就像夜莺在唱歌,软软地撩在心上。
关绪搂紧她的背,怀中的身体的,还在发抖,嘴上着警告的话,又攥着自己的衣服舍不得放。
“没关系。”关绪心窝一软,红唇贴在怀中人耳边轻笑低语,“我命硬,专门治你这个灾星。”
喷薄热气熏红了蒋轻棠的耳根,连带她一张脸也又红又烫,愈发埋在关绪怀中不敢抬头,惹得关绪大笑,把她抱回家。
人人都道关总是个笑面虎,看上去和善,其实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那天开大会,不知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突然震了,关绪当时黑了脸,“谁的?”
声音冷得像冰块,所有人都被冻得一哆嗦,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过了半分钟,秘书尴尬地提醒,“关总,好像是您的电话”
前一秒脸还黑得跟锅底似的关绪一看来电显示,表情立马柔和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边接电话边走出会议室,眼底是溺死人的温柔,“棠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看着关绪离开的背影,有人声问:“谁啊这是?”
秘书淡定道:“关总新娶的娇妻。”
2偏心,e,这篇是渣攻追妻火\葬\场的狗血文,虐就一个字,我只一次,结局he,受不了虐的请勿进入哦,好这口的朋友们快去戳作者专栏收藏啦
文案如下:
陈孑然的人生,在外人看来,实在很美满——有父母,有足,有朋友。
可是,却从没人对她好过。
只有顾茕:“我想对你好。”
就这一句话,陈孑然从此沦陷。
结果从开始到分开,顾茕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
所以后来,再遇到顾茕,她的每句话,陈孑然都不敢相信了。
“全世界的心都偏到了妹妹身上,我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那个。”
“可惜。”
陈孑然不出多恶毒的话,再愤懑,不过“可惜”二字。
连责备都算不上。
顾茕的心很疼。
#cp:顾茕(qong)x陈孑(j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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