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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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令听到这句话,想想自己酸软胀痛的肌肉,秒怂,窝在罗一慕胸前,抬起头,讨好似的对她笑笑。

    简令昨晚刚和罗一慕尝了**,此时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水波,这一笑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漆黑的眼珠里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眼睛深处全是缱绻勾人的风情,这么一笑,罗一慕心都化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吓着简令,狠狠咬了下舌尖,用尽所有的理智转过脸,不敢再看简令,“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盛鸡汤。”

    匆忙逃离房间的步子都乱了,七歪八扭,走得跟喝醉了似的。

    简令是个中老,怎么会看不出来罗一慕的心思?看着她歪歪扭扭逃窜的背影,用被子蒙住头,咯咯地笑,牵动了酸痛的肌肉,身上又疼又麻,却笑得止不下来。

    罗一慕在餐厅给简令盛汤,只听简令的笑声就心慌意乱,一抖,滚汤差点没从碗里洒出来,被简令的笑声扰得恼羞成怒,一时间恨不得把简令给办了不可,却又心翼翼地端着汤进卧室,用汤匙喂简令喝,表情平静,仿佛根本没听到简令肆意的笑声。

    吃饱了肚子,简令身上的酸胀感都减轻了不少,终于愿意下床,不过这会儿都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冬天,又好像要下雨,天气阴沉,外面冷,连路人都少,简令下楼巡视一圈,吧的生意都比平时冷清。

    她在吧里碰到了罗勤。

    罗勤以前是简令吧的常客,这子自来熟,性子活泛,甚至还很巧的和简令在同一个攀岩俱乐部里,一来二去就熟了,算是简令的朋友,不过自从上次他被罗一慕半夜抓到过一次,有了心理阴影,来吧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加上简令的吧又歇业过一阵子,她已经一两个月没见过罗勤。

    很久没见过熟面孔,简令看到罗勤也挺高兴的,主动跟他打招呼,“嘿,子,你们不是要到考试周了么?还敢来上,不用复习?”

    如今大学校园里的宽带都是被垄断的,学生平时在宿舍只能用校园,可是校园质量太差,信号极不稳定,宣称百兆宽带,其实到了用高峰期,整栋宿舍楼的人都在挤速,能有m/的速度都算是顶了天了,打游戏经常被卡掉线,大家受不了,干脆到吧上,速稳定,电脑配置高,想买吃的喝的都很方便,还没人管着,所以这年头虽然吧生意难做,只因简令的吧开在大学附近,生意倒也还能做得下去。

    罗勤他们几个宿舍的男生最近迷上了一款新推出的射击类游戏,多人即时对战模式,场景逼真,让人身临其境,玩起来特刺激,今天周六,四个人在宿舍被卡掉了五六次线,实在忍无可忍,一商量,干脆来吧吧。

    罗勤之前和简令混得挺熟的,那是在不知道简令再和自己姑谈恋爱的情况下,上一次他在学校门口看到的简令和罗一慕的接吻场面给他的冲击非常大,害得罗勤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也再不敢来吧打游戏了,今天是他一个人实在拗不过其他四个人,而简令的吧又是津岭大学附近条件最好、收费最合理的,否则打死罗勤也不敢到这里来。

    “令令姐”考试周不学习,还让自己姑兼老师的女朋友给抓了个正着,罗勤心里发虚,摘下耳,底气有点不足,“我们这是劳逸结合嘛,就算考试周快到了也不能老学习不是?都把人读成傻子了,您看我们这都学了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放假,放松放松,您可千万别告诉我姑啊不对,我是您可千万别告诉我们罗老师。”

    “瞧你那没没出息的样儿。”简令笑话他,“放心玩儿,你令姐我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告密者,我怎么会当那种讨人厌的人呢?”

    简令的话音未落,身后罗一慕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什么讨人厌的人?”

    罗勤听到这个声音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连话都不会了,吞吞吐吐地叫了一声“老师好”,几乎把头低到肚子里去,心想被阎罗王当场抓住复习期间沉闷游戏,还有什么可的?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吧。

    简令下来之前已经跟罗一慕过自己等会儿要到吧巡视一下,她出门之后罗一慕才发现她没有穿外套,只套了一件羊毛衫就下去了,罗一慕怕她感冒,拿着她的外套送下来给她穿,站在她身后听她与客人闲聊,那客人的声音罗一慕非常熟悉,就是罗勤,于是罗一慕才似笑非笑地上前搭了一句话。

    罗一慕完这一句,也不管罗勤的提心吊胆,把搭在胳膊肘里的外套展开,披在简令肩头,扣上扣子,皱眉:“感冒刚好就不注意,再发一次烧有你好受的。”

    简令像个乖宝宝一样任由罗一慕帮自己穿上外套,才笑嘻嘻地抱着她的胳膊,“谢谢慕慕。”

    罗一慕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转头看了眼罗勤。

    罗勤被她锋利的视线一扫,吓得一哆嗦,使劲把自己缩起来降低存在感。

    预料中的严厉批评没有来,罗一慕一眼扫过去,淡淡地:“今天是周六,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平时学习多用功就行,注意劳逸结合。”

    “知、知道了,谢谢罗老师!”罗勤赶忙答应,心里也没想到罗一慕竟然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一面。

    罗一慕不再看他,又跟简令:“上楼了么?”

    “嗯,走吧。”

    两人自然地牵起,一起上了二楼,独留罗勤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阎罗王今天不对劲啊,不会吃错药糊涂了吧?怎么这么温柔?”几个哥儿们纷纷表示纳闷。

    和罗一慕一起上楼的简令也很纳闷,开玩笑地:“我还以为你要骂他们不务正业呢。”

    “我有那么不通情达理么?”罗一慕笑着反问,又摇摇头,把简令脱下来的外套顺挂在衣帽架上,“他们这段时间的确很刻苦,我没有理由再去苛责他们。”

    “嘿嘿,我就知道我的慕慕是这个世界上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简令捧着罗一慕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罗一慕得到简令的夸奖,眼中含的笑意快要漫出来,没有话,只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她那本未看完的社会契约论,光是书名简令就看得无聊,罗一慕却津津有味。

    罗一慕从前跟简令自己平常最爱做的事是看书,简令还以为就是看看打发时间呢,谁知道是看这种晦涩难懂的书籍,既不精彩也没有趣,简令尝试了好几次,从没有坚持到第二页。

    “你不是想学法么?法学专业书籍比这些书还枯燥十倍不止,就你这样怎么坚持得下来。”罗一慕笑话她。

    “你这是看我!”简令不服。

    罗一慕笑笑,也不与她争辩。

    下午的时光很安逸,罗一慕看书,简令无事可做,就枕在罗一慕的大腿上打盹。

    室内的空调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简令的眼睛就闭了起来,罗一慕怕她着凉,扯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继续看书。

    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简令眯了十多分钟就醒了,枕着罗一慕的腿翻了个身,抱着她的腰,头埋进她怀中,迷糊地嘟囔:“腰酸腿疼。”

    刚完,罗一慕便把她抱了起来,靠着自己的胸口,给她揉揉,缓解一点酸痛疲劳。

    法不轻不重。

    简令舒服地嘤咛一声,眯着眼睛,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享受罗一慕的体贴。

    她想着时间过得真快,自己和罗一慕认识时还是炎炎夏日,转眼冬雪都下过了一场,已经十二月份了。

    十二月一到,意味着年关也已经到了。

    简令想起来罗一慕的父母都远在海外,靠着她的胸口问她:“慕慕,你过年是不是得回你父母那里去?”

    罗一慕的确每年都回美国陪父母过年。

    “今年不回去了。”罗一慕。

    她已经提前跟父母打好了招呼,今年过年不回去,父母知道她谈了女朋友,想在这边和爱人一起过,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罗一慕的母亲万分不舍,嘱咐罗一慕等到明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儿媳妇”带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团圆。

    “这么你今年留在津岭?”简令惊喜地问。

    “嗯!”

    “太好了!哈哈,我今年也哪儿都不去,哎,我好多年都没和别人一起过年了。”简令高兴起来。

    她时候,过年是大事,父亲总会提前好几天就准备年货,各色糖果点心、鸡鸭鱼肉,每年过年都是简令最盼望的时光,可惜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盼望过了。

    总算,几年又有了盼头。

    遇到罗一慕,简令心底向往的东西,又重新一点点回到她的身边来。

    “每年过年,我爸都要提前一个礼拜买好大虾、带鱼什么的,冻在冰箱里,他可会精打细算了,过年时候再买这些东西比平常贵好几倍,对了慕慕,你会做油焖大虾和红烧带鱼么?”

    “会。”

    “好,那我们今年过年也要买大虾和带鱼,还要买几斤猪肉,打成肉馅儿炸丸子,我爸了,这叫团团圆圆。”

    到兴奋处,简令从罗一慕怀里坐起来,身上也不疼了,掰着指头数父亲会做的好吃的,清蒸鲈鱼、油淋鸡、四喜丸子得她嘴馋,直吞口水。

    罗一慕看着她一边掰指头,两个脚丫子还不老实地架在自己腿上晃悠,十个脚趾珠圆玉润,甲盖泛着粉,贝壳似的好看,脚指头也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看上去就感很好,罗一慕便把那两只脚一起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罗一慕一个星期里最惬意的时光就是周六的午后,心上人在怀,工作全部抛诸脑后,里捏着简令肉乎乎的脚指头,低头就能亲简令巧可爱的耳垂。

    这样想着,罗一慕难得起了玩心,指在简令脚心里轻挠。

    “痒。”简令从脑海中一大堆好吃的里分神,缩了一下脚,脚踝被罗一慕握着,没缩回来。

    又被搔了一下。

    “我怕痒,慕慕别闹我。”简令此时的话音软软的,这种一点都不像拒绝的拒绝,哪能阻挡得了罗一慕?

    罗一慕一听她这么,心思更坏,眼珠子一转,去挠她的腿肚子和膝盖弯。

    简令边躲边咯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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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码了快000字,看我这么勤劳,不夸夸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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