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六个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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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中玩够多时,萧玄衣这才爬上岸来。也不等晾干,三两下穿上衣服,将头发上的水拧了拧,继续垂钓。

    看看斜阳在山,萧玄衣仍然一条鱼也没钓到,正准备收杆回去,又有几个人到桥上找瞎子算命。

    萧玄衣想听听瞎子些什么,就停住脚,贴在桥墩上,这次萧玄衣看得清楚,那三个人正是李全忠父子。

    “我们爷三想请老人家算一下前程。”李全忠道。

    瞎子站起来将三人逐一摸过:“恭喜,一门三帅。”

    “什么帅?”李全忠问。

    “节帅。”

    “多谢,多谢。”

    李全忠付了酬金,三人便下了桥,其中一个道:“看来先是子承父业,接着是兄终弟及。”

    “不要瞎。”李全忠喝斥了一句。

    这三个人上午刚跟李公素来过,当时不算,怎么又私下里跑过来,萧玄衣想不明白,不过一天出了四个节度使,这节度使也太不值钱了。

    萧玄衣走上桥来跟瞎子打个招呼,瞎子正在收摊,头也不回道:“什么时候钓到鱼再。”

    萧玄衣回到客栈,李克用不在,萧玄衣心情不佳,用了点饭,早早上床睡觉。

    半夜里,李克用回来,稀里哗啦,把萧玄衣吵醒了。据李克用,又和耶律阿保拼酒去了,仍然打了个平,罢倒头便睡。

    萧玄衣再无睡意,披衣坐起,练了一会儿功。便穿起衣服下了床,收拾一番,又去了赤阑桥。

    幽州城内皓月当空,万籁俱寂。月色之下,看那赤阑桥,宛如一头巨大的怪兽,横断河面,萧玄衣想至此,心中倒也吃了一惊。

    萧玄衣捺着胆子,又顺着石阶下了桥,走到昨天垂钓的地方坐下,抛丝沉钩。这么死心眼,莫非是怕惊到盼?

    刚坐下不久,就听到有人向桥上走来,萧玄衣心想:竟然还有人起这么早。

    “半夜三更,你把我拽起来干嘛?”一个人。

    “大哥,有件事咱们得先清楚。”另一个道。

    “什么事到天明再不行啊?”

    “不行,这事不清我睡不着。”

    “刚才在家怎么不?”

    “咱们弟兄俩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那两人走到赤阑桥上,当大哥的:“此处上不至天,下不至地,你。”

    “咱们俩都喜欢盼,对。”

    try{d('gd2;}(e){}“什么叫‘咱们俩’,想跟你哥抢女人?”大哥立马警觉起来。

    “你既然喜欢盼,你明啊。为什么张大人问想要什么封赏时,你非要我对盼一往情深。”

    “这事你让大哥怎么好意思开口啊。只好借用了你的名分。”

    “我不借,我现在就跟张大人将此事明。”

    “别,老二,你怎么意气用事啊。既然咱们俩都喜欢盼,先把她弄到李家再。”

    “得到盼之后,是你的还是我的?”老二不依不饶。

    “老弟,我给你个故事。”

    “你。”

    “弟兄二人去打猎,碰巧一行雁从头顶飞过,哥哥雁要清蒸了才好吃,弟弟红烧了才好吃,弟兄俩争论不休,结果雁飞远了。”

    “你是不是想,雁还没到,先不要争论,把雁射下来再。”

    “老弟果然聪明。”大哥嘿嘿一笑。

    “你这比喻不恰当,大哥想过没有,首先雁和人不能比,两兄弟都射不到雁,顶多互相埋怨几句。射到了雁,清蒸红烧,大不了一分两开。现在是人,人能分吗?要是为了一个张盼,搞得兄弟阋墙。还不如现在罢,任他花落谁家。”

    “话已经给张大人了,也没法反悔啊?”

    “所以咱们今天必须把这事先清楚。”

    “咱们俩都喜欢盼,你怎么办?”老大爷不含糊。

    “咱们赌一把。”老二提议。

    “谁不知道你李匡筹好赌成性啊,我不和你赌。”

    听到这里,萧玄衣才明白,上面两人原来是李匡威和李匡筹,李匡威是大哥。

    “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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