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硬鸟
虽然是夏天,在野外露宿生一堆火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可以驱赶蚊虫。
趁着天不黑,萧玄衣四处找柴禾,张盼则**那匹马:卧下,站起,人立,碎步。大呼叫,玩的不亦乐乎。
刚才还雨打梨花,转眼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这心情好的也够快。
“你也拾点柴啊?”萧玄衣有点不满。
“你不是在拾吗?”张盼不解。
“一晚上要烧很多的。”
“没关系,烧完了我去拾。”
张盼是幼稚还是装傻,到时候黑灯瞎火的哪里去拾,萧玄衣欲待她几句,想想还是忍住了:顶多迁就她一夜。
夜幕降临,萧玄衣拢起柴堆,正要生火,张盼连忙跑过来道:“这个我会。”
罢,张盼摸出火石来打火,这火石还是从船老大家不告而取的,敲了半天,虽然火花四溅,却怎么也点不着,张盼纳闷道:“奇怪,后晌还能用啊。”
“后晌你烧的什么呀?”萧玄衣提示。
“干草啊。”张盼恍然大悟,站起身道:“我去找些干草来,先把干草点着,就能把柴引着了。”
“你那法子不行了。天一黑,干草就潮了。”
“那该怎么办?”张盼急得团团转。
“起开,让我来。”萧玄衣着,拿出一个竹筒,倒出一些硫火传光粉,撒在柴堆上,然后拿出千里火来,迎风一抖,将硫火传光点着了。
不大一会儿,柴堆被引燃,萧玄衣就拣一些细树枝,压在火上。火苗越来越旺。
张盼要过千里火,学着萧玄衣的样子,抖了几次,道:“你果然是个杀人放火的高。”
“怕了。”萧玄衣黑着脸。
“怕得我都想笑了。”
张盼罢,笑得咯咯不止,火光里的明眸皓齿,让萧玄衣再也气不起来。便道:
“你的表达方式真是与众不同,所以我建议你”萧玄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为什么?”
“那样你会更好看。”
“你敢拐着弯骂我。”
张盼罢就扑过来,对萧玄衣上下其,萧玄衣抵挡不住,便绕着火堆跑,张盼哪里肯依,追了半天,累得娇喘吁吁。弯着腰道:“你这人太不好玩了。”
“怎么了?”
“玩游戏嘛,老捉不到还怎么玩。”
“你得也是。”
萧玄衣罢,便一个饿虎扑食,趴在地上,张盼上来就捉,结果被萧玄衣一翻身,压在了身下,张盼便使劲挣扎,挣着挣着,就不动了。萧玄衣暗叫不好,爬起来讪讪道:“被你捉住,算我输了。”
try{d('gd2;}(e){}张盼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萧玄衣一眼,萧玄衣正傻不垃圾的把放在火上烤。
张盼走过去,挤了一下萧玄衣,笑道:“再烤就熟了!”
萧玄衣赶紧躲了一下,张盼趁坐下。
经此一番折腾,两人倒是不再拘谨,促膝并肩,无话不谈,萧玄衣也约略知道了张盼的身世。
张盼出身于官宦之家,自幼就聪明伶俐,琴棋书画一学就会,深得父母疼爱。
然而好景不长,八岁那年,他父亲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下了大牢。不明不白死在狱中。她和母亲被充入乐籍。
大唐律例,犯重罪者一死不足,其妻女要被充入乐籍,成为贱民,被教坊统管,世世为倡。白了也就是会唱歌弹琴的妓女。
两年之后,她母亲不堪**,自缢身亡,剩下她一个人受尽磨难。直到十二岁那年,被张公素看中,帮她脱了籍,处境才算有所改善。
和她一同脱籍的,还有一个姑娘,叫刘银屏。张公素赌输了,两姐妹不愿分开,就一起进了节帅府。
“这么,张公素也算对你有恩。”萧玄衣道。
“开始我也这样想,不过后来才知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萧玄衣好奇。
“他要是帮我出了籍,还我一个自由之身,那算是真的有恩。我从教坊出来,进了张府,也不过换了个鸟笼而已。”张盼的言外之意,金丝笼再好,也没有哪只鸟儿愿意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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