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珍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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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唐静的父亲还是一个商贩。长年间走贩江湖,随波逐利。

    有一回,唐老爷子到江南贩丝,行经太湖,但见三万六千顷烟波浩淼,七十二峰云笼雾罩。

    唐老爷子流连湖光山色,不知不觉行入云水深处,迷了归路。偏偏天不作美,又下起雨来。

    湖面上只有菱藕芰荷,哪里有避雨的地方。唐老爷子索性吟啸徐行,正如诗中所言:一蓑烟雨任平生。

    黄昏时分,唐老爷子方才寻得归路,正要棹舟泊岸时,忽然发现蒲草丛里有一点渔火。

    唐老爷子寻思,身上所带火具已经湿透,何不到那里借个火,也好烘烘衣服,烧点热汤。

    唐老爷子刺船而去,渐渐行得近了,这才看清:一叶舟上,一个披蓑衣的钓叟正在收鱼杆,那渔火却不见了。

    唐老爷子心下生疑,只是不便明言。两相问询罢,唐老爷子明来意。那钓叟:他也没带火。只是刚钓到一尾鲤鱼,正准备回家。

    唐老爷子心知此中必有蹊跷,便出钱买了那尾鲤鱼。后来剖开,就得到了那颗珍珠。

    打那以后,唐家的生意便做的顺风顺水,十年中成了扬州的豪富。唐老爷子以为都是那颗珍珠带来的运气,珍视非常。

    萧玄衣死打烂缠地逼着唐静出珍珠的来历,唐静已经结语了,萧玄衣仍然意犹未尽:“哦,原来你把你们家的镇宅之宝偷了出来。”

    “什么叫偷啊,我阿爷给我的行不行。”唐静毕竟是少女心性,完故事后,情绪也好了许多。

    “老爷子不地道哈。”

    “阿爷把宝贝给女儿,并且还只有我一个女儿,怎么就不地道了?”

    “我的意思是,你家老爷子用一条鱼的钱买了一个珍珠。你这不是骗人家嘛?”

    “我们骗谁了?”

    “披蓑衣那个钓叟啊。”

    “我们愿买他愿卖,怎么叫骗啊。”

    “那你也得把情况跟别人明了。”

    “怎么明啊,当时我家老爷子只是猜测,也不敢肯定里面有宝贝,或者看花眼了也不一定。”

    “那就实话实呗。”

    “你是不是一辈子得都是实话?”

    这下萧玄衣哑口无言,唐静继续道:“指责别人的时候都理直气壮,也没想想自己是不是圣人,有没有资格。”

    try{d('gd2;}(e){}萧玄衣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还有一个疑问哈。”

    “你。”唐静没好气。

    “这珠子不是你阿爷从鱼肚子里面剖出来的吗?”

    “不错。”

    “这珠子在鱼肚子里,就算它发光,你老爷子怎么会看见呢?”

    “我哪知道?”

    “就算它发的光能透到鱼外,你老爷子能看到,为什么那钓叟却看不到。”

    唐静被问急了,便反问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宝贝呀?”

    萧玄衣舌桥了半天,一时不知从何起,唐静便继续道:“宝贝不就是匪夷所思的东西吗?”

    “匪夷所思什么意思?”

    “就是离奇古怪,你想象不到。”

    “匪夷所思,当真是匪夷所思。”萧玄衣觉得这个成语好玩,重复了好几遍,然后又问道:“你这珠子能疗伤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这个可是我发现的。”唐静沾沾自喜。

    “你发现的?”

    “我以前比较调皮,在家喜欢翻箱倒柜,在外面喜欢上树下河。”

    “看得出来。”萧玄衣插话。

    “话我对这颗珠子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阿爷就是不给我玩,怕我弄丢了。

    “有一次我跌倒了,碰在门框上,头上起了这么大一个包。哭得不要不要的。阿爷为了哄我,就把这珠子拿出来,在我额上摩,一边摩一边:‘抹一抹包就掉了。’

    “你猜怎么着?”

    “包就没了呗。”萧玄衣不傻。

    “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包就没了。没想到这珠子还有活血化瘀的功用。”

    “那是你阿爷发现的好不好。”

    “没有我他能发现得了?”

    “对了,你阿爷不是不给你玩吗,后来怎么又给你了。”

    “时候不给我,长大后就给我了。”

    听这珠子那么神奇,萧玄衣不禁好奇,从唐静里要过来看:“你这个珠子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跟着你这么久,你也没给它起哈。”

    “叫它也不会答应,起名字干什么?”

    “不如我给它起一个。”萧玄衣起名字的瘾又上来了。

    “凭什么让你给它起啊。”

    try{d('gd2;}(e){}“唐珠!反正这名字我起了,你爱用不用。”

    “你才是猪!”

    山洞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但毕竟是寒冬深夜,唐静着着舌头就有点硬了:“珠可惜不是火,不然饭已熟多时。”

    “你要是冷,我倒是有个主意。”萧玄衣献计。

    “什么主意?”

    “你不是会水吗?这水里肯定很暖和。”萧玄衣不明。

    “你让我到水里去泡着,那衣服不全湿了。”

    “笨啊,你就不会想想办法?”

    唐静想了一会儿,不得其解:“你不会让我脱了衣服。”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想到你这人那么坏,竟然想”

    这下萧玄衣冤枉的不得了:“山洞里就我们两个,我要是坏人,早就把你吃了。”

    萧玄衣这话让唐静无法反驳,只得道:“你可能不是坏人,不过呢”

    “不过什么。”

    “我那个之后,你看见了,突然变坏怎么办?”

    “要不这样,你把珠子捂起来,这洞里黑咕隆咚的,谁能看得见。”

    “反正我就是不下水。”

    “不下水你就捱着。”

    冷跟欠债一样,不还上的话,连本带利会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山洞里就响起牙齿相碰的声音。

    照这样下去,不用到天明,唐静就得冻成冰雕。萧玄衣想了想,只好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扔给唐静。

    “你不冷啊?”唐静问。

    “我比你抗冻。”

    萧玄衣话刚完,棉衣又被扔了回来:“怎么着,嫌脏?”

    “你背过脸去。”

    “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萧玄衣将棉衣捡起来穿上,背后就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是下水声。不一会儿,牙关相碰声变成了娇喘连连

    都在一个山洞里,不听又不行,还真让唐静中了,萧玄衣心里渐渐繁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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