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
凌子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但是郎才郎貌的,多好。
而且……虽然两人是至交,但那样的动作怎么想都太亲密了。
凌子汐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酸,还是其他的感觉。
迈进门的脚又收回,凌子汐两手握住门的边缘,轻轻把门合上。
白墨衡和重紫听到动静,一起回过头来,两人同时色变道,“子汐!”
看子汐的脸色,子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糟糕,这可怎么办?
两人同时心思电转,该如何解释?他们一个是真身一个是分.身,明明坦坦荡荡,可偏偏不能对子汐。
一开始对子汐隐瞒了真相,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白墨衡怕贸然出真相,让凌子汐好不容易软化的心又生气起来,那之前的一切就化为了乌有。
“子汐,别走……”白墨衡和重紫来到门边,阻止了凌子汐继续关门,“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什么?”凌子汐强撑淡定道,其实心里一刻比一刻更酸。
两人连话都这么一致,该夸他们脑电波在同一水平线么?
“子汐……是这样的……”两人又同时道,接着,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重紫住口了,白墨衡解释,“重紫他的紫舞流鸢功出了问题,而我的冰灵力有镇定之效,为了防止他走火入魔,所以……”
“好的,你们不用解释。”凌子汐道,这样倒显得自己心眼了。
凌子汐把门砰地关上,想匆匆离开,重紫却又开了房门,不让他走,“子汐,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凌子汐脚下一顿,还是正事重要,于是凌子汐回过头来,认真地对重紫道,“我想请你的听雨楼调查一些事,虽然你现在身在此处,但沅江的听雨楼还在运作吧?”
重紫点点头,“当然,不知道子汐想调查什么事?”
“我想知道冉容澈与血滴教、还有已经覆灭的辉正司有什么联系。”凌子汐一字一顿道,“希望听雨楼能密切注意冉容澈的动向,我会付给听雨楼二十万灵石,如果不够……”
“子汐,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重紫赶忙道,“不用给我钱。”
“不行。”凌子汐坚持道,并且把装有灵石的空间袋拿了出来,“这是我的事……”
重紫已经帮了自己够多了,这次盯着冉容澈,也是因为自己,即使两人有师徒之谊,可凌子汐觉得自己不能坐享其成,毫无负担的享受重紫的帮助。
重紫走过来揽住凌子汐的肩,“子汐,何必跟我客气?”
重紫心道,一定要在此时好好表现!必须让子汐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和白墨衡那个家伙划清界限!
白墨衡看着重紫跟凌子汐亲昵的样子,心里窝火却什么也不能干,毕竟,他也不想让凌子汐误会自己和重紫。
另外,白墨衡心中也如同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样提了起来,如果有一天子汐知道了真相,会不会非常生气?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哄他呢?
……
七日之后,炙夏带着凌子汐白墨衡一行人前往汋江一座边山。
这座山上植被很少,非常荒凉,与碧落那样的青山绿水之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此处却不缺灵气。
在汋江这种混乱之地,能够拥有整整一座灵气充裕的山头,可见其主人多么实力强劲。
凌子汐与炙夏等人一起往山上行去,凌子汐问道,“炙夏,大师兄回来了吗?”
凌子汐记得,炙夏大师兄去突破第六重境来着,而白墨衡此时才第五重境而已。
“大师兄今日便到。”炙夏回答。
此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一种不同寻常的波动。
这波动十分奇妙,四周的任何事物都没有改变,非常平静,凌子汐甚至觉得,这是威压的主人刻意流露出的波动让他们发现的,否则,将会一丝波动也没有。
一个修仙者,毫无波动无声无息来到你近前,这将是多么可怕的能力。
凌子汐还记得二师兄过,大师兄修炼的是绝隐剑,也叫盲剑。
难道,这就是盲剑的特征?
凌子汐看向气息传来的地方,只见天空中,一个穿着棕色飘扬衣衫,用白布蒙着双眼的修仙者出现在那里。
来人虽然眼睛被护着,动作却丝毫没有凝滞,有如行云流水,整个人气质如华。
炙夏见了来人,露出惊喜的神色,“大师兄!”
凌子汐也很惊喜,炙夏拉着凌子汐给陆隐看,“大师兄,这个是我们的师弟!凌子汐!”
陆隐看向凌子汐,略略点了点头,气息更加放温柔了几分。
就在炙夏准备继续什么时,突然,陆隐看向白墨衡,身上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一瞬间,河山变色,周围的鸟儿们纷纷从枯树上起飞,扑棱着翅膀仓惶远离。
“你,伤害过七。”陆隐的声音低沉,对白墨衡道。
凌子汐愣了一下,大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他此次来汋江,未曾跟炙夏过这些,更别提刚见一面的大师兄了。
炙夏虽然对白墨衡伤害过自家师弟十分惊讶,但仍然对凌子汐解释道,“大师兄修的是‘心眼’,对人的气息情绪十分敏感。”
心眼,洞察心灵,虽然做不到具体详细,但大体的情绪还是能感知的。
白墨衡没有否认,而是抱拳低头道,“大师兄,我的确负过子汐,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他……”
“你要保护他,还需经过我绝隐剑的同意。”陆隐的声音非常平淡,如潺潺水流一般,但就是莫名的震慑人心。
凌子汐知道,大师兄在为自己出头。
白墨衡也知道,陆隐是在,如果自己无法过他,就不能和子汐在一起。
早在钟南生陆隐是天下第一剑时,白墨衡就想会一会陆隐,今天得以一见,陆隐向自己发起战书,是白墨衡求之不得的。
更何况,这是为了子汐的一战。
白墨衡抽出一直跟随自己的霜寒剑,“墨衡失礼。”
陆隐的手中如同握着宝剑,但凌子汐却什么也看不到,如同空气一般。
“你只是第五重境,今天,我们便只斗剑意,不用灵力。”
“多谢前辈。”
……
两人出手,陆隐的手一直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凌子汐看到,空气中如同有一把无形的剑,飞速而暴烈的袭向白墨衡,擦过白墨衡的发丝,让白墨衡的头发都飞扬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师兄手中明明没有握着剑,却如同握着一样?
“盲剑是这样的。”炙夏在一旁解释道,“盲剑没有实体,一切心随意动,行招没有定所,令人捉摸不定、”
“并且,大师兄不以眼睛视物,而是以心眼视物,比普通人要敏锐百倍。”
“你知道盲剑厉害之处在哪吗?”
凌子汐想了想,“盲剑的对手,看不到实体,根本感知不到剑的轨迹和趋势。”
这要怎么?任何的斗,都是有迹可循的,可盲剑,偏偏无法看出一丝招式,甚至没有实体!
果然,虽然两人仅仅用的剑意,没有用灵力,白墨衡仍然开始节节败退。
盲剑没有实体的剑尖攻击在白墨衡的身体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凌子汐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白墨衡,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别的、
然而白墨衡没有丝毫气馁与退缩,继续手持霜寒剑与陆隐战斗。
陆隐刺出一剑,看着凝冰道,“你身后那把剑,很强。”
“我曾发过誓,凝冰剑只有在保护子汐时,才能出鞘。”
陆隐听了轻嗤一声,却最终没什么。
陆隐把白墨衡狠狠教训了一番,在最后时刻,白墨衡又一次被倒在地,但是,突然,手中的霜寒剑散发出如霜般的白色雾体,趁着陆隐放松之际刺向陆隐。
白墨衡一直在等待机会,而不是白白挨。
毕竟,要抱得子汐归,不通过陆隐的考验怎么行?
白墨衡虽然看不到盲剑,但是通过与陆隐的多次交手对招,计算出了陆隐下一招可能的招式,虽然是盲猜,但并非一点依据也没有。
而且,白墨衡也一直在找陆隐放松的机会。
终于,霜寒剑剑尖碰到了陆隐的衣服,轻轻划了一道口子,但也仅此而已。
陆隐望着自己衣服的划痕,顿了一下,“不错,你竟能伤到我。”
“是墨衡取巧了。”白墨衡额头上有些微汗水。
“有耐心等候对手破绽,不算取巧。”陆隐道,接着,陆隐甩甩袖子,“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能破我一招。”
一招?凌子汐在陆隐身后瞠目结舌,斗了半天,才是陆隐的一个招式?
大师兄,是真正的强者!
陆隐的话也引起了白墨衡的斗志。若干年后,他还会与陆隐再战的!
到时候,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
凌子汐在大师兄这坐了几天客,还是跟白墨衡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先前买的宅院。
这天,凌子汐给儿子们洗白白,想问问重紫听雨楼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然而,这次见到的重紫房间里的景象,令凌子汐更加震惊。
白墨衡从身体里分出两个分l.身,出现在房间里,正是重紫和黄莺。
这是怎么回事!
凌子汐觉得自己血液上涌,脑海几乎不能思考了。
白墨衡和重紫,黄莺,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是一个人?!
那这么多年来,自己掏心掏肺把重紫当做良师,把黄莺当做最好的朋友,又算什么?!
被白墨衡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自己是不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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