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风波(2)
楚汉之地,大河流域的两岸,这里一直都游离在世界的边缘,既不过分干预世事也不将自己完全撇清。秦地与这里接壤算是往来比较频繁的一个国家,他们经常往来的原因是——战争。
楚汉之地历来分成两个集团,西楚项羽和东汉刘邦,他们以大河为界原本相安无事。可秦地的一场血族之乱让这种和平被打破,芈月为了长生不老大肆侵略周边地区收敛钱财,嬴政平定战乱后又起了吞并周遭的野心,这些的直接受害者都是楚汉之地,西楚和东汉先后发起了阻止暴秦的起义。刘邦圆滑的在战争间游走,兼并了大河流域自古就有的神秘法师团体阴阳家,他想消灭秦地,还计划着吞并西楚统一楚汉之地,所以战事一直处在胶着状态。
上一次垓下之战传出了项羽战死的消息,导致西楚军人心动摇,紧缩军队退回大河西岸,但其实项羽并没有死只是下落不明,虞姬藏起了重伤的项羽,想方设法医治他。
“是芈太后派你们来杀我们的吗?”一路上这是虞姬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可回答总是一句“我不能泄露买家的信息。”虞姬唯一得到的情报是这个厉害的荆氏刺客竟然是个女人!
“羽犯了什么错?他是正义的,你们秦地横征暴敛才有罪!”虞姬干了嘴也没用,刺客不为所动,按理她大可以逼虞姬出具体地点后自己前去杀人了事,两人这样赶路速度太慢不符合刺客的规矩。但是刺客并没有这么做,一直要虞姬带自己去。
可能是怕自己宁死不屈,如果自己铁心想保护项羽个假位置,刺客也无从查证,风险反倒更大,现在这样会比较有保证。虞姬是这样想的。从鬼谷子死后到现在这里,刺客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她的了,如果自己就是不合作刺客也没什么办法?刺客要自己带路可能就是这样考量的。自己只有在到达之前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才有可能逆转这种境地,项羽身上的伤太重,自己如果不回去他早晚也会死。
一片满是碎石和枯枝的河岸边,许褚等人出现了,这里一面是涓涓细流一面是下不去脚的杂草和灌木丛。
“虽然虞姬没跟我过项羽养伤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从她的叙述中能猜出那里的大概方向,以她的脚程再加上和她相遇的地点,我估计就是这一带没错了。”鬼谷子到底还是选择与许褚合作,许褚那句“难道还想让我在相同的招数下败两次?”时散发出的阴气吓到了鬼谷子,让他有种凝望深渊之感。这和他多年以前带领阴阳家研究转生之术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你这么确定?我不喜欢空而回的感觉。”许褚仍然拖着姜子牙赶路,姜子牙虽然被各种折磨但就是不会死,之前的箭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但已经处于结疤的状态。他不时还会撑起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只能预言的力量太强大了。
“如果我们分头找一下可能会更快一点,我们为何不把那位长者也算进来呢?”鬼谷子再一次提出建议,可许褚连理都没理,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闭目养神。
鬼谷子放出玄微子去仔细探查周围的环境。这里有水源,有植被算是比较好的休息场所,要缺点那就是没有个遮阳的地方,一个伤员如果在太阳下暴晒一天还能活着那才奇怪了,所以这附近如果有庇荫的地方那八成就是那里了。
许褚猛地睁眼,也不管鬼谷子,带着姜子牙翻身躲到一截干枯歪倒的树干后面。有人过来了。
等到鬼谷子发现有人沿着河水顺流而来时已经晚了,那人已经看见了他并架起阔剑一副戒备的样子。看来养伤的地点是通过水路过去的,也许是在某个山洞中。
“那人?”姜子牙分明没有看到竹筏上的人却没来由的一阵心跳,想起身确认却被许褚强行摁住。
“那人就是项羽,他身上的王者之力可比前几天的虞姬多多了,不过好像有些杂驳不纯的样子。”许褚很自信的眯起眼睛从树干上的窟窿中偷偷观察“不许你再耍什么花招,给我老实待着,被打晕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边鬼谷子非常识趣的一动不动,举起双让对方看到自己没有恶意。项羽也停住竹筏,下到河中,涉水来到岸边与鬼谷子互相对视。项羽的左臂吊在胸前,胸甲的下面还能看见染血的绷带,受伤果然不轻。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个接头的时间地点,你把虞姬怎么了!”项羽发问道,看来真让鬼谷子猜的八九不离十,虽然没直接找到疗伤的所在,但猜中了他们的一个中继点。
“虞姬?你就是项羽!可找到你了。”鬼谷子刚要回头去招呼许褚,就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你还有同伙!你们把虞姬怎么了!”项羽显然也是误会了鬼谷子的一系列举动,以为虞姬被抓,对方还有其他同伙,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怒气一下子顶上来,直接一个纵跃扑到鬼谷子面前,大刀往鬼谷子面门砍去。
“误会,都是误会,我是来告诉你虞姬被抓敌人随时可能找到这里,要你赶快离开,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鬼谷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仗着项羽有伤在身活动不便,很轻松的就躲过了那一刀,连忙跟项羽解释。
项羽用剑撑住身体,不住的喘气,刚刚的那一点运动就让他有些体力不支:“花言巧语,让你的同伴出来,我现在有伤在身,正是杀我的好时候,不用测试我是不是在演戏。”
“这,这,真是有口莫辩。那位大哥,再不出来我王某人可就自行离去了,反正人也帮你找到了,剩下的事跟我可没有关系。”鬼谷子气的直跺脚。项羽仍然不敢大意,继续警惕着四周。
“真奇怪啊,你不是最想吃掉王者之力吗?为什么还不出。”姜子牙偶然一问,突然想到了什么,盯住许褚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确认自己的想法。
姜子牙的这句话让正在盯着外面局势的许褚僵硬了一瞬间,然后很冷的哼了一声。
“去死!”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许褚猛然攥紧姜子牙的脚,大力朝还在戒备着的项羽扔去。鬼谷子和姜子牙都被他的这一声吼叫吓的不知所措。
许褚紧随着姜子牙跳出树干,朝项羽伸出。项羽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条件反射的举起阔剑格挡,但马上就感到身体被攥住而没法行动,紧接着就被姜子牙撞个满怀,两人一起摔进了河里,被许褚轻而易举的擒获。
“得来全不费功夫嘛,掩护做的不错,项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许褚捏住了项羽的脖子,向倒在一旁的姜子牙道,项羽的阔剑在刚才砍在了姜子牙的背上,鬼谷子正在一旁查看姜子牙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