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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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厄之体此时正处于一种,非常古怪的状态下。

    她本体俨然来,依旧被困在那处庭院里面,出是出不来的,整座庭院的外围,法则咒印重重缠绕着,固若金汤。

    她的神魂一旦触碰到这些法则咒印,便会被灼烧,从而七魂六魄动荡不休。

    有一股蛮横的力,撕扯她的七魂六魄。

    若不是她的神魂很强大,讲真,只要一触碰到法则咒印,立马便魂飞魄散了。

    当然,即使神魂没有裂开,灼烧带来的疼,也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想要从这座庭院里走出去,只凭她一个人肯定不行,除非得有人在庭院外,帮忙干扰重重缠绕的法则咒印。

    譬如何方,灾厄之体将神通借给何方使用,那“吃吃吃”的能力,一定程度上干扰这些法则咒印倒不难。

    所以只要何方在庭院外,帮忙干扰法则咒印的运转,同时,灾厄之体趁往外闯,就有可能脱离苦海了。

    又或者何方登顶世界之主,则不需要灾厄之体借给他力量,他也能够帮忙钳制住这些法则咒印。

    之前,灾厄之体是经历了无数次,被法则咒印灼烧得满地打滚

    好不容易才终于让庭院大门处的法则咒印,有了些许的松动。

    结果却被何方一通骚操作,把拴在门上的咒印锁链,又重新加固了。

    你气不气人,灾厄之体当时候心态直接炸裂了,就不怪她在那破口大骂,诅咒何方十八代祖宗。

    而现在,灾厄之体的神魂虽还停留在庭院当中,但又因为和何方缔结了一种精神羁绊

    以至于,她就好像分裂了自身的一部分神魂,与何方捆绑在一块。

    也是这样,她才能够实现和何方的正常聊天;

    同时又通过这种方式,或将自己的神通借给何方一用;或依附着何方自己出力。

    但借的力量始终是借的,并不属于何方本人。

    一旦双方的精神羁绊断开,加持在何方身上的力量,也就立马无了。

    也还好何方没有真去利用干碎鹿明宴时,爆出的那颗珠子。

    因主动权还在灾厄之体这,何方想利用珠子掠夺灾厄之体的力量,无异于痴人梦。

    灾厄之体会大大方方告诉何方珠子的用处,自然也是不担心珠子会对自己不利。

    庭院当中,灾厄之体的形态是个乳灰色,大约有个人形的光体。

    因神魂若和肉身分开的时间一久,便会慢慢模糊,最后只能维持在大致有个人形的光体态。

    她在庭院大门前来回踱步,又由于主宰领域的关系,该领域中,类似于磁场的玩意,将何方和倪朵给隔离开了。

    何方和倪朵也缔结了一种比较粗浅的精神羁绊,倪朵的识海里有一簇墨黑色的火苗。

    火苗象征着何方的血条,如果何方受伤,火苗便会摇曳不定;

    如果何方受伤严重,火苗便会变。

    若火苗无了,也意味着何方死翘翘了。

    不过这个时候,由于主宰领域分割开了何方和倪朵。

    导致在倪朵的识海间,那一簇火苗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有个成年男子拇指大,还很稳定。

    无论何方在主宰领域里遭遇到多么凶险的情况,那火苗都不会有什么的变化。

    倪朵则以为何方很安全呢,才会那么的淡定。

    她也没法与何方实现视角共享,更联系不上何方,所以只能在世界核外苦苦等待。

    更不知

    这会灾厄之体正在与何方,她的坏话!

    灾厄之体与何方的精神羁绊,远比何方和倪朵的精神羁绊要强大得多了,毕竟也是她的神通之一。

    当初带飞帝界民那三位王,抢夺世界之主的位置,她也是和三位王缔结精神羁绊,人则在世界核外。

    因这场游戏规则,限定的是v。

    倘若灾厄之体也进入到主宰领域里,那游戏便开展不起来了。

    所以只能够采取精神羁绊的方式,作弊的2v,强行将目标天地意志拖拽下神坛。

    而游戏的第二关幻境,又因为直接作用在挑战一方的身上,也因此灾厄之体会暂时的,与何方,与她帮过的人分开。

    留在主宰领域里的也是一个模糊的人形光体。

    却并非是她的神魂,只是其中一部分,如同分身。

    灾厄之体现在的处境可是非常尴尬,她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敢哔哔倪朵几句。

    要不然,但凡倪朵难过、伤心、愤怒,一切负面情绪的出现,都会对她造成无比真实的伤害。

    就好像设计好的一样,她没法与倪朵刚正面。

    无论她拥有多么强大的神通,但被困在庭院里,便始终是“客”。

    倪朵一生气,庭院登时就气温急剧上升,处在这里面的灾厄之体,只能面临被烈日炙烤;

    倪朵一伤心难过,庭院里便会降下滂沱暴雨,那雨滴打在灾厄之体的身上,就如硫酸似的,不断腐蚀,侵蚀她的神魂。

    试问这种情况下,灾厄之体又哪敢和倪朵抬杠?

    平时倪朵不开心了,她还得哄着,只为了让自己少遭受一点苦。

    也因此

    现如今这个状态,对于灾厄之体来简直是绝佳的时!

    但讲真,莫名就有种偷情的感觉。

    得避开倪朵,才能和何方讲一些掏心窝的话。

    灾厄之体有几个怎也想不通的问题,自然是关于倪朵的,所以才故意让何方看见,那一段尘封已久,与倪朵息息相关的记忆。

    她还真不是只为了挑拨何方和倪朵的关系,若是在进入主宰领域,挑战天地意志之前

    这些问题她根本不想提,也不屑与何方深入探讨。

    尽管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倪朵很古怪。

    好像真是因为她的神魂被封印了,又有一道新的神魂趁虚而入,抢占了肉身。

    这道新的神魂,灾厄之体觉得是那真神系统为了恶心自己,故意这样设计的。

    也很显然,最开始时,倪朵的情况就如那些观测者。

    一名观测者若死了,其肉身便会空出来,又由真神系统,往里面注入一道全新的神魂。

    新的神魂就如一张白纸,慢慢才会融入一些观测者的行为准则,和对诸天万界的认知。

    倪朵的情况也差不多,灾厄之体并不认为倪朵是因学习能力超强,才会无论学习什么,都是一下子便精通。

    是因这些东西,本身就存放在一个数据库里面。

    当倪朵接触到它们时,数据库便会将信息灌输给倪朵。

    倪朵才会一下子便学会,也不仅仅只是学会,还直接精通了。

    灾厄之体便觉得,她被封印着,真神系统搞了个全新的神魂,将她的肉身占了且不

    这道神魂,又好像是拿她的神魂作为模板,复制出来的。

    因此倪朵才会拥有她的各项神通,但因为是她的山寨复制品,还复制得不完全

    倪朵就成了她的阉割本。

    而倪朵又必定因为某个目的,才会诞生下来。

    不然真神系统为什么会搞了这么一个神魂,抢占她的身体?

    灾厄之体为此思来想去,却实在想不通那真神系统为什么要这样?

    只是为了恶心她吗?

    不可能

    那真神系统只能算是个人工智能,一切行为都按照模板上的设定,给出最精准的行为模式。

    所以好像这种只有人类才能想到的骚操作,真神系统不可能会。

    那只能明,倪朵是为了某个目的才诞生下来的,而且用了她的肉身作为载体,慢慢在成长。

    灾厄之体最开始的计划是

    和何方交换条件,只要能够和倪朵分开,她百分百立马跑路。

    但凡和真神系统有关的事物,她都不想让自己深陷进去。

    她虽狂,却从不妄。

    还没有把握和真神系统正面掰腕,自然是惹不起,躲就是了。

    外加上何方也很迫切的,想要分开她和倪朵,她才会沉住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只是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之前灾厄之体的心态是,只要她和倪朵分开,那这一界就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现在,由于何方正是她要找的人

    所以有些事,灾厄之体思虑在三,觉得还是得告诉何方。

    比之挑拨离间,她真正的想法是,想给何方提个醒。

    这个倪朵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是,语言是一门艺术,同样一件事,表述的方式不同,效果也不一样。

    事关倪朵,灾厄之体很清楚倪朵在何方心目中的地位。

    单从人脉上,倪朵的头像距离何方几乎是贴着的。

    足以见,倪朵对于何方来有多么重要。

    倘若一句话没对,引起何方的反感和警惕,那就是谈崩了。

    那接下来无论再多,哪怕磨破嘴皮子,也只会引来何方对自己更加反感。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让自己站在与何方对立的角度。

    也因此,她才会在庭院的大门前,颇为焦虑的来回踱步。

    正是在掂量着该怎么将心中所想,以一种不让何方反感的表述方式呈现出来。

    已经是引起何方的警惕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灾厄之体踌躇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个自认为比较合适的角度,于是以一种平缓的语气,不疾不徐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虽看起来都好像是一场意外,就好比无巧不成书,所有的事件都因为一个意外,结果串联在了一起?”

    灾厄之体得很含糊,甚至可有点儿抽象。

    却只是为了引起何方的兴趣,她也才好顺着这个方向,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铺展开。

    然而何方却没有按照她的套路出牌,还是很警惕,甚至是

    让灾厄之体清晰感应到,何方的情绪里,已然夹带了敌意。

    灾厄之体十分无奈,暗骂:“你精虫上脑?几句都不行?”

    可她却不知,何方一直都提防着她,又涉及到倪朵,话题本身就非常敏感。

    还是因为现如今,双方的关系略有点缓和了。

    要不然,何方根本不会与灾厄之体谈论这些。

    而何方多少也有些怀疑,只是就好像倪朵无条件信任他,他同样无条件相信倪朵。

    所以就这件事上,何方几乎没有意识的,顿时便不耐烦了。

    何方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一刹间,他又与灾厄之体保持了距离,生疏感油然而生,依旧是十分警惕的,缓缓开口问: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灾厄之体沉住气,道:“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你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都经历了什么?他的记忆,有一部分被单独分离出去了,没错是吗?”

    何方沉声以对:“我当然很好奇,你有办法吗?”

    “没有。”灾厄之体坦言:“他那部分记忆,很明显是被法则给特地抽取走了,单独封印在一个地方;也有可能已经毁尸灭迹了,不让别人再去考究。”

    “所以啊”何方苦笑几声,“你既然知道情况,又何必问我好不好奇,我好奇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没有办法弄到这部分记忆。”

    “何方,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你别敌意那么重啊,我现在只是就事论事呢,你干嘛这个态度。”

    “你就是了,我听着。”

    何方的语气略显不耐烦。

    他自然很在意,就算撇去倪朵不,他也不想和这个灾厄之体有更深入的交流。

    对何方来,最理想的关系就是利益合作,各取所需。

    比方

    他目的是能够守护好自己所在的世界线,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挑战天地意志,抢夺世界之主的位置,其实都是变强的过程。

    而灾厄之体是想获得自由,还想和倪朵分开,获得属于自己的一副理想身体。

    目前谈好的,就是拿苏眉的身体作为筹码一用。

    灾厄之体帮他变得足够强大,再也不用担心帝界民、和观测者又来骚扰自己。

    他帮灾厄之体和倪朵分开,干掉苏眉,抢占她的神体。

    至于其他事,何方根本不想涉及,更不想让一场简单的交易,又复杂起来。

    何方也很忌惮灾厄之体这家伙,逮住会就蛊惑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敏感。

    灾厄之体想论事不论人,她不是故意针对倪朵。

    可何方却是论人不论事,他不相信灾厄之体,才会在整个相处的过程都心翼翼。

    灾厄之体轻叹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抽走了原主人的部分记忆?”

    何方微愣,过了好几秒,他才道:“不是因为雷劫?劈成那凶样,换谁都顶不住吧?”

    “呵那雷劫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体内现在还残留的法则咒印。被抽取走的那部分记忆,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这部分记忆,应该都是围绕着某件事,为了将这件事隐藏,只要和这件事相关的记忆,都被抽走了吧?”

    一语中的,直接撞击了何方的心坎。

    情况确如灾厄之体所的一模一样,有关于原大宗师蛰伏在一界两千多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只要与之相关的记忆,还真的全被干掉了。

    何方也是从别人的记忆内景,才大致了解到些许情况。

    譬如孟南浔,从这家伙的记忆里,何方了解到原大宗师,是为了打开那扇门。

    为此付出了两千多年的努力,却始终没有找到门的钥匙。

    可原大宗师花费两千多年,真就只是为了这么一扇门吗?

    很难

    因为缺少了本人的记忆,何方几乎只能靠猜,靠脑补,然后按照逻辑去推敲,还原出一个较为合理的来龙去脉。

    现在经灾厄之体这么一提,何方也心思活络,当即明白这家伙想表达什么,就差没有直接念身份证号码了。

    他没好气的笑了笑,“我懂,你想是那位真神布的局?”

    “至少除了它以外,世上不存在第二个人有能耐动用法则的力量。”

    “招来雷劫也是法则的一部分,寻常的雷电,又岂能对观测者的神体造成影响,就你在的这一界,那些所谓的宗师人物,也足够应对自然雷电的演化了。”

    “即使不是由它亲自动,但你要清楚,每条世界线的天地意志,都得听从它的差遣。”

    “如果不是它下达了指令,天地意志才不会管你,只会对事件进行汇报而已。”

    何方认同这个法,但也有自己的疑虑,本来他是真不想和灾厄之体这家伙深入探讨这些的。

    却实在没有忍住

    何方有条无紊的分析:“问题它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过它只是个系统,一个比较健全的人工智能那应该一切行为,都会有根据吧?”

    “电脑不会因为一时兴起,然后恶作剧吧?”

    “观测者又那么多,其他人它怎么不管,那个苏眉”

    “她成天想着造反,系统怎么不给她修正一下?”

    “我这身体的原主人算很低调了吧?他怎么会引起系统的注意?再了系统既然处决了他,不应该全部重置吗?”

    “就和其他观测者一样,神魂直接被干了,剩下个空壳,然后被回收再循环利用。”

    “你的没错,正常情况就应该是这样。”灾厄之体赞许道,紧跟着她又:“前提只是正常情况。”

    “什么意思?”何方追问。

    不知不觉,何方还是落入了灾厄之体的节奏里。

    她正是想一步、一步引导何方,将整件事给开。

    尽管何方一开始很警惕,却还是上钩了。

    灾厄之体于是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