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云观
br/>丰州,地处水蓝星华夏国西南北角,是华夏国无数普通的县级市。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丰州百里之外的一座名为龙云山中的一座道观中开始的。
龙云山并不高,海拔也不过两三百米,山中杂草丛生,树木也不丰盛,像这样的山在整个丰州可以比比皆是,毫无特色。
而如果真要特色的话,或许龙云山上那一座道观可以是整座山上最大的亮点了。
道观明为龙云观,据连龙云山也是依此观而命名,有传这道观已经建在山上两百多年,第一代观主是一名游方道人,路过龙云山的时候,突然见到山中风起云涌,似有真龙隐现,以为此山中有大缘,便当即在山上建了一座道观,以待缘。
可惜的是,龙云观主直到死之时连所谓缘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得到缘了。
没有得到缘,龙云观主自然极不甘心,便特意收了弟子嘱咐自己的弟子一定要守护龙云观,一代一代传承,定要得到龙云山中的缘。
只是,世事无常,两百多年过去了,龙云观主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人得到过龙云山中的缘,而到了这一代,科技发展,人道昌盛,不管佛道全都开始走向没落,像龙云观这种在偏远山中的道观更是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此时的龙云观虽依旧是一个院落,但墙体陈旧斑驳,两扇原本漆着红漆的大门更是红漆脱落了大半,挂在门口上方的牌匾更是开裂成了两瓣,龙云观三个字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似乎只要风大一点便会被吹落下来一样。
咿呀!
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从院门中传出,而后大门打开,随后便见到一个年约二十左右岁,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面容普通,身穿一件灰色道袍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年轻人中提着一个竹筐,走出门之后,左右看了一下,随后朝着龙云观右边的山路走了过去。
山路并不大,两边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被人硬生生踩出来的一般。
年轻人走了没有多久,来到了一处较为平整的山坡便停了下来,山坡之上墓碑林立,很明显是一处墓葬区。
年轻人先是从竹筐中拿出清香给每一处墓碑前点上,随后才走到一处看起来墓碑颇新的墓碑之前,看着墓碑上在字迹,年轻人眸光时哀时痛,最后叹了口气,掀开中竹筐,从中取出香火蜡烛以及一些祭祀之物,一一摆在墓前。
点了香烛之后,年轻人又拿出三个杯子以及一杯酒,将酒斟满,随后一一恭敬的将酒倒在墓碑之前,这才开口道,“老头子,今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明天我就要走了。”
“不是我不想坚持下去,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而且现在很多人都不相信鬼神,最近十天观里更是连一个香客都没有,我也是要吃饭的,我想你也不想要饿死在这里吧?”年轻人看着墓碑轻声道。
“当初祖师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山会有大缘,可是我们龙云观都传了八代了,也不知道这缘在哪里,是什么地方。”
“唉,算了,这缘看来是我们龙云观这些人无缘了,只可惜我们龙云观历代一直苦等在这里。”
“也是,缘,缘,既要遇又要缘份,我们龙云观之人守护在此,起来也算是强求了。”
“我们道家一直主张清净无为,真性不乱,万缘不挂,罢了,罢了!”
“好了,老头子,以后我会再回来看你的,希望你在天有灵,能保佑我出门逢凶化吉,发大财,到时候我再回来重新修缮龙云观。”
一个人站在墓碑之前唠叨了一阵,最后年轻人又朝着墓碑恭敬的拜了拜,这才收拾起地上的东西,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年轻人正是这一代的龙云观主,他俗家姓杨,单名一个重字,后来继承龙云观主之位,又取了一个道号名为真宁。
龙云观传到杨重这一代已经是第八代了,第七代观主是他的父亲杨子义,道号玉林,因为道士并不禁止取妻生子,再加上龙云观只是一个道观,杨重又是杨子义唯一的儿子加弟子,自然也就继承了这观主之位。
其实,杨重并不能算真正的道士,他从接受的是现代主义教育,只是因为家学渊源,家在龙云观,父亲是观主,杨子义在死之前不想让龙云观就此消失,迫不得已之下这才答应接下龙云观主之位。
只是,龙云观所在的位置并不好,道观不,地理位置还偏僻,没有游人,没有神仙显灵,自然香火也不鼎盛,在没有香火,没有收入苦苦支撑了几年之后,杨重终于决定离开龙云观,出外赚点钱财,以免自己被饿死在观里。
回到观内,观中庭院倒是干净非常,大殿中有着三尊近半米高,用香樟木镂雕的三清道尊道相。
摇了摇头,回身将大门关上。
其实关不关也无所谓了,这里人迹罕至不,观中也是一穷二白,除了三尊道尊道相之外,就连杨重身上加起来还剩不到两百来块,这些钱估计比贼都穷。
走近观中,来到大殿,看着端坐在神坛上的三尊道尊,杨重眨了眨眼睛,而后来到案桌前拿起三柱清香点上,恭敬的施礼上香,而后才道,“道尊在上,世事惟艰,明日弟子就要离开了,无法再侍奉道尊左右,还请道尊明白弟子苦衷,多多见谅,也请道尊保佑弟子以后出人头地,到时候弟子定当回来给道尊重塑金身!”
完之后,杨重再次恭敬的朝着三尊道相拜了三拜,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而杨重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原本端坐在神坛最左边的太清道德天尊原本暗淡的双眸陡然有一点金芒亮起,随后一闪而逝,恢复了原状。
这些杨重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拿着竹筐走进后院,因为即将离家,心情不畅的他走路有些心不再焉,才拿着竹筐要跨进厨房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而后额头重重的磕向了那被放在墙角的一块磨刀石之上。
嘭!!!
鲜血横流,很快便染满了整块磨刀石,杨重只感觉双眼一片漆黑,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叮!宿主确认,宿主绑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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