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晦暗，只能勉强看见对方的轮廓。

    破落的木房子内亮起荧色的光，绿色光照下这一幕更显恐怖。

    女孩眼睁睁看着哥哥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她呆住了。

    哥哥身后站着持棒球棍的封夜，那个棍上还沾着血，鲜红刺眼。

    不仅仅只是新鲜的血液，上面还有干枯已久的血迹，显然这根棒球棍以往战绩斐然。

    封夜在笑。

    领口应该是暴怒的时候自己撕坏的，锁骨暴露出来，脖子上的勒痕一览无遗。

    深红色配上雪白的脖颈，在月色下不出的诡异。

    封夜本就生得有些靡丽，现在更显得性感妖冶，连着整个人都添了三分妖气。

    他里的荧光照明棒扔到女孩面前，棒球棍搭在右肩上，一步步逼近。

    “可爱，还跑不跑了？”

    女孩看着面前倒下的哥哥，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于封夜的逼近她毫无感觉，直到封夜在她面前蹲下，撩起她垂落的头发，冰冷的指在她脸颊上摩挲带过。

    她才幡然醒悟般往后退了退，身下是乱糟糟的稻草和身后坚硬的墙壁，怎么看都避无可避。

    封夜有些恶劣地勾唇，“怕什么，我会很温柔的。”

    他脸上的血已经凝固成花样的形状，身上带着野气，不管不顾地逼近。

    “是第一次吗？”他问。

    女孩眼里是惊恐，咬着唇，蹦出一句：“无耻！”

    封夜修长的十指交握，发出骨骼错位的摩擦声，嗤笑着看着女孩：“话都听不得？这就无耻了？”

    他慢慢靠近，身上全是寒气，即便离得这么近，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还、有、更、无、耻、的、事。”

    封夜一笑，捉住女孩的右腕，扬眉：“今天哥哥让野猫长长见识。”

    “不是喜欢打吗？”封夜眼眸深邃，染着有些癫的笑：“现在我让你打！”

    “你，放开。”女孩开始挣扎，喊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法？”封夜笑了一下，把她腕抵向墙壁，居高临下：“我就是南安的法，可爱不知道吗？”

    女孩脸色惨白，动不了就用脚狠狠踢了他，封夜脸色都不变，直接扛起人往外走。

    女孩头朝下看到地上的哥哥似乎动了下指，眼睫轻轻颤了颤，像是要撑着起来。

    她连忙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哥哥不要发出声音。

    因为就刚刚，她看到外面有人，那两个喽啰一直在外面守着。

    封夜并没有把女孩扛远，只是从里面间换到了外面，然后不算温柔地将她扔到地上。

    随后吹了个口哨，外面站着的喽啰拿了个长长的黑色支架进来交个他，随后看了眼地上的女孩，细皮嫩肉。

    当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夜哥这么疯还是头一次，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可惜夜哥都看不上，很多时候那些可怜女人连夜哥的边都沾不着就被推给他们这些下。

    他们或强迫、或哄骗，基本都能上。

    再了，那送上门的能有几个好东西，被谁玩不是玩。

    想攀夜哥，那是她们这群乡下村姑能攀的吗！

    在他们看来，这姑娘也是走了八辈子运了，能被夜哥看中，单凭被夜哥睡过女人的身份在整个南安都可以横着走了。

    他们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姑娘，可是真好看，细嫩嫩的，跟京都那些妞不遑多让。

    别夜哥眼神就是毒，能一眼就辨别出这是不是个美人。

    身后有凉飕飕的冷风吹过，两人还来不及收回眼神，就被封夜一人一脚踹下去老远。

    那两人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挨踹，待抬头看到封夜地狱般的眼神顿时悟了。

    哎！这可怕的占有欲！

    他们连忙求声饶就往外爬，封夜却一脚踩住地上人的，吩咐道：“把那人给弄出去，看看有沟给扔进去。”

    两人明白，这是要搞死的意思，连忙今天把那个青年拖出来，顺便给那破门带上。

    封夜给支架撑起来，随后还折亮几支照明棒，茅草屋里顿时就亮了不少。

    他把自己的夹克铺在地上，让女孩坐到他的夹克上，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像是苍兰的味道，应该是香水。

    女孩讶异，这种人还会用这么清冽的香水。

    光照把女孩的脸衬得瓷白，像快未经开发的璞玉。

    而封夜就是极致的黑，像深渊。

    他很少会有那种念头，可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污染她。

    心里的想法体现在上，他恶劣地把脑门上的血涂在女孩的脸上，笑：“这样好多了。”

    染了血色的白布到底不那么刺眼了。

    这种想法在破落的环境下不断滋生，封夜感觉脑壳生疼，竟然还有些压制不住的亢奋。

    他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你乖乖听话——”

    话还没完，就被女孩用力甩了一巴掌。

    封夜愣了一秒，才轻轻啧一声，“怎么办，更兴奋了。”

    他直接抓起女孩的，对准自己的另半张脸，：“这里要不要来一下？”

    “要吗？”

    “来啊。”

    “用力啊。”

    封夜表情阴暗中隐隐带着战栗，像只不知餍足的饕餮，想要索取的兴奋已经彻底占据他的脑袋。

    他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这样。

    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对一个满身泥的姑娘，竟然会产生异样的想法。

    他靠近了些，笑得魔怔：“乖一点，你的第一次我要好好记录下来。”

    下一秒他的伸向女孩，迎接他的是一把剪子，直直划在他上，血像是突然找到缺口，拼命地涌下来。

    女孩显然是想好的，她在里面地上捡的剪刀一直藏在袖子里，刚刚是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可惜只划到了这个疯子的掌心。

    她握着剪刀，提防着封夜的靠近。

    封夜突然笑得很疯狂，不在意的垂下，仿佛那血不是自己身上流下来的。

    他嘴角勾着一丝邪气：“你这是、在给我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