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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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面沉如水,不讲话时仍有寒气渡到周边人的身上。

    甄觅无端打了个喷嚏。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江律走近一步,音色略高:“我问你人呢?”

    墨色的瞳仁冷得让人直起栗,甄觅不敢看,低着头哆哆嗦嗦指了指坡边:“我和妹妹在那边避险突然坡顶塌了,赫晏冲过来为了救妹妹跟着一起坠下去了,我跟妹妹站的不是一个地方,侥幸落下一条命。”

    “妹妹她们”甄觅哭得直打颤,上气不接下气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江律一双狭长的眼冷得彻骨,瞥了眼甄觅身上全身泥污,不似作假。

    现在也没空管她,他挥指着那个坡道,:“给我找下去的路。”

    身边的人四散开去寻路,江律来到坡边跟甄觅的一样,那个坡塌陷了一块,有坠落的痕迹。

    下面中间的位置,本来有一颗大树,经不过雨水的冲刷也被连根拔起,只留一个大坑。

    现在天色黑,看不清下去的情况,只是这黑黝黝的,怎么看都凶多吉少。

    他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一拳打在地上的泥土上。

    “嘭”一声。

    松软的泥土被他砸出一个坑,他闭着目,隔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

    地上一道很深的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拨开野草,那条印记一直往后延伸。

    江律起身顺着痕迹走,一直来到一颗大树前。

    这是一颗起码有百年历史的树,树皮上有明显的勒痕。

    所以,这是赫晏他们用来逃生用的救援绳系在这了,可刚刚那个女人压根没提到救援绳

    江律一双眼红得彻底,回头去看,那个女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树上,抬眼,满身戾气。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账肯定要细细算。

    眼下还是甜甜她们最重要。

    这时,远方有人喊:“下不去了,路全塌了,只能等雨停再做打算。”

    下不去也是没办法,江律心急如焚吩咐属下:“去村里找几个当地人过来,重金聘请能带路下去的,快去。”

    保镖领命快步离去。

    江律站在坠落点,眼神猩红刺目。

    甜甜如有一点意外,他势必要甄家跟着陪葬!

    *

    夜色像嗜血的野兽,吞没一切。

    宽敞的停坪上,几名保镖心翼翼从一辆黑色suv上抬下一副担架。

    担架上男人生得剑眉星目,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是不正常的红润。

    即便闭着眼依旧好看得惊人。

    前面停着一辆直升飞,舱门打开,一位穿着定制防单衣的黑衣人站着不动,目视着他们把担架抬上飞,随后自己也跟着上了飞。

    直升启动,盘旋上了天空,行驶过半,黑衣人在打,只听他:“没问题,医生已经安排好了,都在下面等着。”

    随后嗯了声挂断电话,突然背后被一根管状物抵住,黑衣人警觉是他的木仓。

    身后青年的声音稍显虚弱,:“让长调头,送我回去。”

    黑衣人慢慢举起,然后转身,那把木仓对准的位置是他的嘴。

    面前的青年神色冷然,似乎下秒就会开木仓。

    黑衣人咧嘴笑了下,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好久不见,崖!”

    “就是这么欢迎老师的么?”

    “要不比比看谁比较快?让老师看看你退没退步?”

    黑衣人表情淡定,话也是不紧不慢,似乎笃定许崖不会真正开木仓。

    许崖一声冷笑,颜色比四季都好看,弯了弯唇:“博尔,你也配老师这个称呼?”

    随后毫不犹豫扣下扳,咔嚓一声细响。

    没有想象中的砰一声,木仓里没有子弹。

    许崖脸上的表情冻结,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已经被博尔抢先反剪背,紧接着肩膀上似被蚊子咬一般,镇静剂已经被注射到体内。

    顿时,许崖像轻飘飘的棉花软了下来,不出话,只是看向博尔的目光依旧凌厉得想吃人。

    博尔笑了笑,打横抱起许崖,扔到担架床上固定好。

    随后用抚了下许崖的眼睛,笑着:“你父亲还在等着,别闹腾了。”

    许崖的意识陷入黑暗,无边无际的噩梦袭来。

    飞上有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一番简易检测后,医生对博尔:“许少爷原先的钢钉有32颗已经脱落进入肉里,真不知道他怎么坚持了这么久,下后需要立即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博尔点头,示意医生下去。

    他走到担架边,看着青年的俊颜,双抱臂良久,了句:“还真是遗传了你妈的疯病。”

    许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他又一次被母亲虐打后扔到了黑暗的地下室内。

    那会他才岁,在黑暗的地下室呆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

    仿佛所有人都遗忘了他。

    饿得不行的时候,他爬到通风窗试着从这里钻出去,瘦弱的许崖费尽力气打开通风窗,爬了出来。

    下面是自家的花园。

    他钻到厨房,这会是深夜,厨房没人。

    案台上全是新鲜美味的吃食,芝士焗饭,澳龙,烤乳猪,数不胜数。

    他管不了许多,抓起来就是一通吃,吃得饱饱的躺在厨房的地上休息一会后,他起身准备原路返回,继续回到地下室。

    厨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他吓得躲到案板置物台下面,上面有女人的轻笑声和男人喘息声。

    很熟悉。

    透过反光的大理石柜门,许崖看到那异样的笑声来自自己那个虐打成性的母亲,而男人的喘息声是教自己跆拳道的老师博尔。

    自己那个疯批母亲此刻浑身都透着娇柔与妩媚,拉着博尔的领带眼里柔光似水。

    随后,母亲仰头,声线绵软,拉起博尔的,:“好人,你抽我好不好要用力要狠弄疼我嗯”

    博尔是练习跆拳道的,劲自然不会轻,此刻他眼底滚烫,打出的声音啪啪作响。

    许母仰头:“嗯好用力”

    媚骨的吟哦声在周围飘散,空气里全是令人作呕的淫、蘼味道。

    博尔扯住女人的头发,用力按在案台上,大抠进她的嘴里,勾了勾唇:“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