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的乐观，真的，起码有些时候是真的喜欢。但希望，希望这份乐观不要惹来你的死亡，不定会是打刀切开你的喉咙。”

    “喂，那我问你，怎么样算是正常？”彭湃似乎是有些酒精上头，凑近了格雷，“我就不可能一枪爆了你的头吗？”

    “所以，你相信她。”

    “我也相信你。”

    “谢谢。”格雷向后靠在椅背上，轻微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那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盯着她。”

    “随你。”彭湃也放松地靠回到椅背上，沙发上的秋叶又换了个姿势，更为放松的姿势，“你要浪费时间随你。你不是每天很忙么？之后还有战争什么的，你不用去开个演唱会或者参加个什么大家向前冲么？”

    “‘父亲’让我‘休息’一段时间。”格雷似乎是没有听出彭湃语气中的讥讽，“用点你能理解的话来，就是什么都不要做。他们想要战争。而我肯定会去妨碍战争，因为我是最为完美之人总之，如果‘父亲’也这么认为战争是更好的结果，那么战争肯定更符合集团的利益。”

    “是啊，你们是集团的人。”

    彭湃感叹地着，拍了拍朴无的肩，后者正假装在看屏幕上的连续剧，不想搅和到两人的谈话里去。为了从这个话题中解脱，彭湃把假装看剧的秋叶从沙发上来起来，一起过来喝酒。话题很快就战争转变成了粗鲁低俗的民间笑话，以及美食。

    秋叶举起酒杯，闻了下杯中的气味，然后仔细地抿了一口。

    “唔，这没有我们酒吧的好喝！”

    但从她的表情上来看，这酒显然好喝得过头了。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的里，她在其余人的注视下倒满了杯子，贪婪地喝了半杯。

    朴无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地开口：

    “对了，有个坏消息告诉你。你们的事务所现在要许可证了。”

    “许可证？要交多少钱？给哪个‘行政主管’？”

    “不，比这麻烦多了。”朴无揉着太阳穴，“首先，你得交一份身份证明文件给街道管理处，然后再从区域商业部取得一份经营许可，接着在区域安保公司那里得到安全证明对了，以上的这些都要交一笔费用，明面上的费用，私底下的还没算。搞定了区域之后，然后去楼层管理处——”

    朴无滔滔不绝地花了十分钟介绍了这栋大厦的官僚体系，成功地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晕头转向。

    “看来我每次呼吸都需要证明文件，还要交一笔管理费。”彭湃简明概要地总结。

    “根据法律来，大厦内的空气属于集团拥有物，收费合情合理。”

    秋叶提高了嗓门:“事务所都开了好几年了，为什么突然要什么证了？”

    “因为过几天就会有例行安全等级调查，”朴无慢吞吞地，把玩着里的酒杯，“须弥切那的踪迹消失之后，这栋大厦的安全评级很快就会上调。也就是，这里会变成中安区。所以，相关的法律法规会更严格一些。”

    吉他寸土寸金，每个守本分的生意人都要有，还要交税。低安区的商贩交税给帮派——或者叫做保护费。中安和高安交给财阀。切那之前将这栋大厦的帮派都赶了出去，而那些原本应该交的保护费则作为不打扰他的交换，交给了第四国际集团。

    “主要是，这个事务所用的许可证是餐饮行业的，之后要出问题的。”朴无补充道。

    什么样的许可证做什么样的生意，这在哪里都是铁律。因为餐饮许可证和安保许可证要交的税是不一样的——往往前者比后者更多一点，因此无论是帮派还是财阀，都会严格检查工作和许可证是不是符合。

    现在，彭湃生平第一次因为自己身处的地方太安全而烦恼。

    “等下，那秋叶怎么办？她不是通缉犯么？”

    “她之前做了个新的身份，消掉了通缉，你不知道吗？”朴无很奇怪地。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个事务所？”格雷轻松地，“别担心，彭湃。你可以搬到集团旗下的高级公寓里面，如果你想的话。当然，是免费的。”

    “管吃管住，当成白鼠来养？也不错。那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把这个什么许可证搞定？”

    “我的每一笔资金使用都会在事后被审核，如果用我的钱买了一栋公寓，那么是不会有问题的。即便是买的公寓在你名下，也可以认为是为‘实验’对象提供住所。但如果是为了这间事务所花费金钱的话，就会被认为是‘不妥支出’。”

    这只是一个原因，或者无足轻重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事务所关闭了，那么彭湃就不得不搬到集团控制的高级公寓里去了。格雷就可以更好地“影响”他的行为。无论是从实验来，还是个人来，格雷更希望他站在自己这边。

    “也就是，你可以去花天酒地，但你不能把钱用在和你没关系的事情上面。”彭湃总结道。

    “真聪明。”

    秋叶也加入了话题，对糜烂的富二代生活进行了谴责——事实上是富七代，也可能是富八代。她还表示自己非常想要这样的生活，不过格雷很快进行了反驳，指出了数条这种生活的不自由之处，并表示自己宁愿过上雇佣兵的自由生活。

    在座的几人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连朴泠都时不时插进来几句。时间过去得很快，格雷三人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当然，只是今天。等他们走了之后，彭湃想起来了朴无的许可证，立刻致电切那。这个事务所的原主人一听就懂了，很慷慨地就把钱转了过来，还比预想地要多上不少，大致够五个秋叶吃上三个月。

    但关于具体的文件证明，切那的语气就略显为难。

    “之前我被两边都通缉，所以两边都不想管我，就没搞这东西。现在麻烦了啊。”

    “那我现在怎么搞这个东西？”

    切那复述了一遍朴无所的，不过加上了不少修饰性的前缀，比如“弱智的”“脑壳漏风的”。不过，其中大多数都能解决，据切那所。

    “问题是，我听是让特雷弗来当新的大厦管理员。这人做事非常恶心，跟垃圾堆里面的屎似的，不踩着都不可能。啧，我先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能帮忙吧。”

    “不能直接把他干了么？搞把长程狙击枪，然后‘砰’！”

    彭湃自以为是地提了个建议，结果被训了一顿。

    “你怎么思维越来越像秋叶了？这么做倒也不是不行，大厦也会重回低安。问题是——”

    “问题是会引来太多注意力，懂了。”

    “你懂就好，我先去想办法，你别乱搞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