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闹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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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棺木的开裂,一股恶臭之气喷薄而出,迅速地充斥了现场每个人的鼻腔。

    温泽野往那边看了一眼,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连忙挪开眼睛。

    逝者情况特殊,先是经历了江水的冲刷,然后又被法医验过尸,早就损毁得不成样子,葬礼上都略去了瞻仰遗容这一环节,却在火化之前被人暴力开棺,实在惨不忍睹。

    自家哥哥的遗体横遭凌辱,二郎和三郎暴跳如雷,眼睛都气得发红,什么都不管了,顺抄起椅子就冲入战圈。

    现场乱七八糟的,沐芸芸突然感觉眼角有寒光一闪,一回头,竟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温泽野身边,正抡起钢管,而温泽野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一拽住温泽野的领口,拉着他一个趔趄,同时以他为支撑点,原地起跳,飞腿蹬在那副钢管上,把这个偷袭的人踢飞出去,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p;p;p;ldq;你打人看准点行不行?打坏了他的俊脸赔得起吗?&p;p;p;rdq;沐芸芸没好气地道。

    温泽野拉住她:&p;p;p;ldq;这个局是冲着我们来的,走。&p;p;p;rdq;

    他得果真不错,他们一走,那些原本在围攻朗家兄弟的打们纷纷调转方向,冲着他们围过来。

    这些人里握的可都是实心的钢管,砸在身上的滋味一定不太好受。

    一开始沐芸芸还较为克制,但是在两次险些被钢管砸到之后,她也冒火了。

    &p;p;p;ldq;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丢人现眼?&p;p;p;rdq;沐芸芸一掌劈晕一个打,在他趴摔在地之后踩住他的头,不让他起来。

    打们没想到这里还藏了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少女,一时间不敢进攻,警惕地围着他们,怕他们逃跑。

    被六个人包围,但沐芸芸丝毫不惧,露出一个咬着牙的冷笑,突然撩起礼裙的下摆,呲啦一声,扯下半截。

    她穿的是一条纯黑的流苏长礼裙,腿以下都缀着点点低调的装饰,这么一扯,直接把整条裙子对半劈开,裙子裂到了大腿根,露出了一双形状姣好的长腿。

    对面几个打都看得一呆,一时间为美色所惑,没有想清她这个举动的意义。

    沐芸芸把半截布料扔到一边,又弯下腰捡起刚才打晕那人里的钢管,掂量着抛了两下,朗声笑道:&p;p;p;ldq;你们几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p;p;p;rdq;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p;p;p;ldq;好像也没什么差别。&p;p;p;rdq;

    完,她连高跟鞋都不脱,钢管一转,就把面前的六个人都划入战圈。

    同时跟六个人对打,沐芸芸却有条不紊得好像早有规划,上拎着太妹才用的武器,动作却一招一式皆有板眼,身姿优雅得像在跳一场舞。

    第一个打怪叫着冲过来,眨眼间就被挑飞钢管,下一秒腕上又挨一棍,哀嚎着跌倒在地。

    第二个打想从背后偷袭她,她反一棍顶在他下巴上,这打原本是大张着嘴的,一下子咬穿自己的舌头,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第三个和第四个是同时倒地的,因为她在后颈处赏了他们一人一棍子,让他俩连一点声都没发出来就晕厥过去。

    第五个抄起砖头向她扔过来,沐芸芸握紧钢管,打棒球似的一抡,砖头便弹回去,砸在他自己的脑门上,登时鲜血横流。

    沐芸芸上的钢管也弯了半截,她遗憾地把这东西扔到地上。

    这一根报废了,得更换武器。

    第六个人害怕了,拔腿向着殡仪馆外跑去。

    一直观战的温泽野冷不丁抬脚一踹,他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磕得一膝盖都是血。

    沐芸芸在地上找了一圈,重新选好一根钢管,一抬头就看见温泽野的动作,当即不满道:&p;p;p;ldq;你怎么抢我人头啊?&p;p;p;rdq;

    温泽野虽然是个男人,在打架的时候却只配给沐芸芸打下,战斗力完全被她忽略。

    温泽野眨眨眼,大度地后退一步,把那跪在地上的打让出来:&p;p;p;ldq;你补个刀?&p;p;p;rdq;

    打当即尿了一地。

    沐芸芸都看愣了,在刺鼻的尿骚味中连退几步,黑着脸道:&p;p;p;ldq;这么多铁骨铮铮的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p;p;p;rdq;

    他们这边的战斗完毕,朗家兄弟也同样成果斐然。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一共只花了三分钟时间,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赶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算上从棺材里摔出来的大郎,一共是十三个,一时间倒叫人弄不清是谁需要下葬了。

    &p;p;p;ldq;需&p;p;p;ellp;&p;p;p;ellp;需不需要报警啊?&p;p;p;rdq;一个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问道。

    &p;p;p;ldq;没必要。&p;p;p;rdq;三郎摇摇头,塞给他一个红包,温声安慰几句,搪塞过去。

    工作人员接下红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三郎突然一变脸,拉着领头的女人的领子拽过来,愤愤道:&p;p;p;ldq;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法的话,那老子就要自己破了这个戒了。&p;p;p;rdq;

    殡仪馆内一片狼藉,大郎的尸体还暴露在外,他原本眉目清晰的脸在泡在河里的时候就已开始腐化,经历了法医的解剖和殡仪馆冷藏柜的冰冻之后,泛着可怖的青灰色。

    女人没想到形势在一瞬间就逆转成这样,她两股战战,浑身都在哆嗦,嘴上却不饶人:&p;p;p;ldq;你们跟嫂子动,就不怕你们大哥晚上来找你们吗?&p;p;p;rdq;

    三郎粗暴地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拎到大郎的尸骨面前,强迫她直面尸体:&p;p;p;ldq;我哥要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话,自然可以来找我。我行得直,坐得正,什么都不怕!你要是也有这个勇气的话,不如来跟我哥对峙一下?&p;p;p;rdq;

    大郎的尸骨状态绝对称不上安详,他的眼皮在河里的时候就被鱼吃了,两只眼球突兀地暴露在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爆发出一生不似人的尖叫,拼命挣扎着想逃离,却被三郎按得更紧。

    三郎眼睛里布满血丝,恶鬼一般咆哮道:&p;p;p;ldq;你跟我哥是从什么时候起相识的,怎么认识的,凭什么污蔑我哥?全都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他对峙!&p;p;p;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