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醉酒
思及此,陆然迟疑道:“我中还有些积蓄,你先拿去用,赎身怕是不能,但至少可以保证你短时间内不用被迫接客。”
他着抬眼看着青儿,试着把眼前的姑娘当成是自己遇到急事要救济的军营兄弟,一下子表情和眼神就流畅真诚多了。
青儿红着眼圈站起身就要给陆然下跪磕头,被陆然一把拉住,两人之间距离不远,这一扶就更近了,几乎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青儿多谢陆公子出相救。”青儿顺着陆然的站起身,缓缓退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的娇羞。
陆然摆,“举之劳,姑娘还是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青儿捏了捏掌,知道陆然这一次不过是看她可怜,所谓动心,动的是恻隐之心,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但青儿还是故作坚韧的道:“陆公子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若是在不行,那我也绝对不能从了妈妈的意。”
她下足了决心,这一次一定得让陆然对她生出不一样的心思来,否则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把人拿下。
陆然坐直了身子,宽心道:“没事,你慢慢想,我总归每月还能拿到点银子,为你争取些时间还是可以的。”
青儿再次感谢陆然,那眼神真挚的很,就好像陆然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两人在酒馆喝了会儿酒,也不知道今日的酒是不是有些不同,喝了许久也不醉人,两人便开始闲聊。
青儿起她的身世,她自己是从一处山野村子到的上京,起初是跟着家人来投奔,可惜亲戚早早就离京走了,根本找不到。
“我阿娘带着我和弟弟本就艰苦,一路到上京盘缠早就用尽了,还没寻到人,万般无奈之下,我就让阿娘把我卖给了人牙子,好救阿娘和弟弟一命。”
她着仰头将一碗酒喝下,脸上都是苦涩,“只是我们都没想到,那人牙子时常往青楼送人,好巧不巧我进去的当晚就要送,我就被一并送了进去。”
“你可有反抗?”陆然听的很心酸,不管这个青儿是什么目的,就单单这一段经历而言,确实让人忍不住同情。
可这世上苦命的人何其多,不是陆然一个人就能改变或者搭救的。
他从就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时候他和阿姐还有阿娘也命苦过,都是靠着一口气撑下来,幸好阿爹最后胜了,他们才从沼泽里走了出来。
如此一想,陆然心中那点酸楚就散了,他们那些年过的那么艰辛,也没见阿娘起什么把他们姐弟卖了的心思,可见有些悲剧都是人自己造成的。
青儿点头,“反抗了,可人牙子拿出卖身契,一钱一人,如果我实在不愿意,那就把钱尽数拿回来,且只能是立刻,不得拖延。”
她叹了口气,“我又能如何,只得屈服。”
陆然没有继续问下去,拿了酒壶给青儿倒满,这时候言语安慰好像也没啥用处,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吧,喝醉了什么烦恼都能暂时抛诸脑后。
青儿没有推辞,她拿起酒碗又是仰头饮尽,脸上红晕缓缓浮现,可见已经喝的有些多了。
她有些磕绊的道:“还有一事得请陆公子帮忙。”
“什么事?”陆然喝的也不少,他酒量比青儿好,这会儿只是觉得稍微有些感觉,却还不到醉酒的地步。
青儿拿起酒碗,明媚一笑,“既然公子给了银子将我养起来,若公子一直不出现,妈妈一定会起疑,到时候我恐怕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所以还得请公子帮我这个忙。”
两人又喝了一碗,陆然点头应下,“你的也对,那我隔三差五就过去一趟,我们可以喝喝酒话,也省的你被楼里的人刁难。”
“那青儿就多谢陆公子仗义相救了。”
她想起身给陆然行礼,却脚下一软,整个人朝前倒去。
陆然不防她突然倒下,下意识伸将人抱住,感觉入怀的温香软玉,陆然心神有那一瞬的动荡,却又很快镇定心神。
“你醉了。”
他压低了声音在青儿耳边话,鼻尖嗅到青儿身上不同于青楼印象里浓郁的熏香,她身上很清淡,闻着倒像是果香。
可这种果香在上京乃是很珍贵的香料调制而成,陆然记得陆凝有一段时间很喜欢,但用了几次觉得果香还是不如花香舒服。
陆然眼神转动,再看向青儿的时候神情变得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的温柔。
青儿心中大喜,脸上故作羞赧的道:“抱歉,这酒的后劲儿有些大,我站不太稳当。”
“没关系,那那我送你回去吧。”
陆然想着王之蕴尽可能找会去青儿所在的地方看看,找准了会好下。
“好,多谢陆公子。”
青儿自然不会推脱,若是今日能事成,那就最好。
陆然和青儿互相搀扶着出了酒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身后柜台后不知道何时站着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眉眼有几分异域风情,见两人离开,抬示意男人把门前的灯笼换成了黑色的。
走出酒馆,陆然才发现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他抬头看天,今日天色很好,月如银盘,星河浩瀚,行人比往日稀少。
“难得看到上京这么安静,咱们走的慢点。”
陆然晃晃悠悠,他现在知道所谓后劲儿大到底有多大了,才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如此状态去青儿的老巢,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清白。
“好,咱们慢些走,夜月游行,别有一番滋味。”
陆然求之不得,走的太快他都不好消消酒劲儿,果真是太瞧了这个青儿。
两人相携往前走,青儿有意无意将自己的身子往陆然身上靠,陆然权当是她喝醉了无力走路,心翼翼的扶着她往前。
他阿姐跟他过,翩翩少年郎出门要懂得保护自己,任务的时候就不用了,可陆然觉得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多少避免被人吃豆腐,就比如现在,装无知比避讳更能有效阻止被人上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