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丢失的爱情
邪漠看着她泪如雨下,看着她紧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焦躁,他不安,他转头对那个可恶的男人低吼:
“她了不想见你,不想和你谈,你快走!”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洛依,你快开门!”
他急躁,他焦灼得要发疯!
他必须,立刻,马上带姬子消失在这个男人面前!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的刚刚开始,已经进入了结束的倒计时。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鸵鸟地带着姬子走,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洛依快步走向紧闭着的雕花大门,了句话进行语音感应,门很快“咔嚓”的一声打开了。
男人失落地站在雨中,呢喃着了三个字:
“仙子”
他的唇角,尝到了咸咸涩涩的味道,心底,已经疼痛得麻木,没有了任何知觉。
这三个字是他们美好回忆的三个字
他曾经对她,她是他偷下凡尘的仙子,带着灿烂明媚的阳光,将他原本晦暗的生活,映照得亮如天堂。
很显然,姬子对这三个字的绰号,早已是刻骨铭心。
她的泪水,就像天空中飘落下来的珠帘,不停地从她的脸颊蜿蜒滑落,汇聚在弧度完美的下巴之间,再一滴一滴地没入毛茸茸的雪白衣襟中,终至,杳无踪迹。
“你还是不愿见我吗?”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极度的痛苦和悲凄。
“姬子,我们进去。”
邪漠一撑着伞,一把拉过她的,带着她就往门口快步走去。
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带着气息不稳的颤动,在这夜色中,如雷般轰隆作响,刺痛了姬子脆弱的神经。
她再也无法忍受!
甩开被邪漠抓住的,她转身奔向那个即将离去的背影。
低头望着停滞在半空中,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的,邪漠知道,她,已经离他而去。
呆若木鸡的他,只是愣愣地望着自己的,连头上撑着的格子雨伞掉落在湿润的草坪上,任由雨水在伞面里汇聚成水洼,而浑然不知。
“亦!”
姬子哭叫着从背后紧紧地抱住那个背影,控诉着他的滔天罪行:
“你又要离开我了是吗!?你这个狠心的男人!!”
她用那双青白的拳头,如雨点般暴击着他宽阔的后背,以此宣泄她内心埋藏已久的不满与悲伤。
那个叫做亦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猛然回过身里,将他相思成灾的源头,紧紧地镶嵌在空虚了许久许久的怀抱里。
他的怀抱,被填补,他的心,也已被填满。
被他紧紧地拥住,姬子用力挣扎着试图推开他,嘴里哭叫着:
“你走啊!你走啊!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可这男人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叫骂,他都死死地抱着她不放。
无计可施之下,她又抡起了拳头,仰头对他破口大骂:
“你走啊混蛋!我不要你了!”
眼前这张痛哭流涕的脸蛋,令他满心喜悦。
“我要你,我的仙子。”
他低声喃喃道。
伸出修长的指,轻轻拨开她被雨水黏腻在额前的乌发,低下头,他在那里无比珍惜地落下一个吻。
姬子闭着眼睛,哭得泣不成声。
他温柔地抹开她脸上分不清的泪水和雨水,将幽暗的目光锁定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
摘下帽子,把它随意的丢弃一旁,他用自己冰凉的唇,吻上了她同样冰凉柔嫩的唇瓣。
“嗯!嗯!嗯嗯嗯”
这个该死的混蛋!
她不能就这样原谅了他!
不告而别丢下她,让她痛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流泪到天明!
她不要他的吻!
姬子努力挣扎着左右摆动自己的脑袋,一心想要脱离他火热的禁固。
他的双抚上她的脸颊,固定住她挣扎不休的脑袋,混合着属于他们的泪水,属于他们的雨水,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夜中,将两颗冰凉受伤的心,再次温暖粘合在一起。
他的攻势热烈而绵密,急切而凶猛。
他薄薄的双唇,将她柔软的玫瑰花瓣包含在嘴里,细细地品尝吮吸,待他流连忘返地尝遍了它无可比拟的美妙滋味之后,他伸出微凉的舌尖,挑开她的唇齿,探进了她同样微凉的蜜津中,细细把它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馥郁,都一一膜拜,爱恋。
探出自己敏感的舌尖,寻找到她的丁香舌,与之缠绵,热舞,交融。
邪漠麻木地站在雨中,眼前纠缠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令他心如死灰
原来,她刚刚是不想接受他的吻
呵,真傻,傻透了!
洛依和黎素渊撑着雨伞也站在绵密的雨中,看着吻得难解难分,融为一体的两个人,他们静默不语,心底,打翻了五味瓶。
转开视线,洛依转身走进雕花大门。
姬子,祝福你,又找回了丢失已久的爱情。
乔霖浠
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收拾起百感交集的思绪,她坐上绵软的沙发,随抱起白色蕾丝花边的漂亮抱枕,眸光无意间停留在桌面典雅粉嫩的花朵上。
花
丢下抱枕,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默默跟着她走进屋内的黎素渊,看她有些着急地往房间走去,他也疑惑地跟了过去。
杵立在她的房间门口,看见她拿起床头精致花瓶里的蓝色玫瑰,用纸巾细细的擦拭干净水分后,静静地凝视着那一片片妖娆瑰丽的花瓣,久久不语。
半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工具箱,用剪刀仔细地将泡过水的绿色根茎斜切剪掉,再抽出一条细细的银丝线,缠绕在玫瑰的根茎上,可才刚缠了一半,她突然又将玫瑰放下。
镜子里倒映出的她,正看着桌面上的蓝色妖姬,陷入沉思。
黎素渊黯然地离去,他知道,她又想起他了。
站在雨中许久的邪漠,里里外外都被寒冷的雨水浇了个透。
望了最后一眼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木然地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带着湿答答不停往下掉落的水滴,在雅致的木地板上,划出了点点滴滴,弯弯曲曲的水渍,消失在卫浴的门口。
打开水阀,他坐进瓷白的浴缸里,将头埋进早已经湿透的膝盖,泪,终究再也忍不住,化为点点水珠,渗进冰凉的雨水,一起滴落到浴缸的温水中。
而浴缸里的水,有温水,有雨水,有泪水。
它们交融汇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是你,是我,还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