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审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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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得宝寨,天空已经发白,清晨时刻就要来临。

    胜利的喜悦,让众人忘记了疲惫。

    议事厅前的空地上,堆积着成箱的财物。空地人头攒动,左边跪得是,黑风寨投降的俘虏;右边站着是,黑风寨掳来做苦力杂役的男人,和一帮可伶的妇人。

    前方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

    只见,中间第一把交椅上,稳如泰山的坐着田宝德;田宝德左边,是还在病中,靠在躺椅上的二当家童若诚;田宝德右边,是三当家乔娇娇;乔娇娇的右边,临时按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清丽的少女。

    这个少女就是霍水儿,在她极力推辞下,被众人强拉上了高台,摁到了这把椅子上。因为他们都觉得霍水儿当得此位,如果不是她,得宝寨多半比起昨夜黑风寨,好不了多少的下场。

    田宝德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到:“各位兄弟姐妹们!昨夜能一举拿下黑风寨,离不开大家的齐心协力,各位辛苦了!”

    众人的眼睛发着光,全部敬仰得望着他们的老大。纷纷欢声附和。

    田宝德又道:“我们得宝寨历来跟黑风寨,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们要作死也怪不得我们!黑风寨,烧杀抢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丢了财产,失了性命,让多少妇人生不如死。”

    到这里,台下右边的男人女人,好多都哀声抽泣起来,有的开始大声唾骂熊金牙。

    田宝德又道:“黑风寨,多行不义,必遭天谴,我们是在替天行道啊!”

    台下,得宝寨的众人人们,欢声雷动,响彻天际。

    “现在,带黑风寨众匪上来!”田宝德喝道。

    这次,该黑风寨的众俘虏们,哭天抢地了。他们一个个被拖到了空地中央,有得甚至吓得屎尿齐流。俘虏们被分好组,一排排整齐的跪在下面,每人据自己恶行来判定,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霍水儿突然疑惑了,声问旁边的乔娇娇:“娇娇,这个判定很难嘢,万一,人人都把自己的罪状,描述的轻飘飘的,那不是可以逃脱?”

    乔娇娇笑道:“阿水莫急,你且仔细看来。”

    这是,一个穿着花哨的高个男人,走到场中,向高台行了个礼,喊道:“大当家,我要开始了。”

    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非常艳丽的蓝色球,拉开球的链子,从第一排开始慢慢走过,接着第二排,第三排,走过每排,做着重复的动作,都是提着链子一端,对着俘虏们的面门,摆动着球。很快,钟俘虏们目光呆滞了。

    霍水儿一下站起来:“我靠,催眠术嘢!牛皮!”惊呆她的是,这催眠师能在短时间内,同时对众多的人,进行集体催眠。前世,他们组织里有这样的人才,能一对一的瞬间催眠,但比起眼前的人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田宝德、童若诚、乔娇娇,三人见到霍水儿这幅憨样儿,都笑了起来。田宝德笑道:“原来,我以为阿水什么都懂完了,总有阿水没见过的啊!哈哈哈哈!”

    乔娇娇也笑道:“阿水,等过了年再回去,我们山寨里新奇玩意儿多着呢!”

    霍水儿眼睛贼亮:“哈哈,那我就打蛇随棍上了哦!”

    谈笑了一会儿,大家继续正事。

    台下的俘虏们一一交代,负责文书的兄弟,搬来了桌椅,拿出册子,开始记录。

    俘虏中,有个男人交代了,他一共杀了一百多号人,抢了五十多个妇人,占了多少财物。

    田大瓜一声:“杀!”此人就被拖到了一边。

    还有个男人,嚎着:“我以前,也是做正经的买卖,我是庆麻省人士,到幽和关行商,被他们逮住,我不跟着他们打砸抢,他们就要杀了我,我杀过5人。”

    田大瓜一声:“留!”此人就被拖到了另一边。

    原来,是据罪行来分组,该死的一堆,不该死的一堆。不该死的,又由杀人多少来定怎么个处罚。

    有个男人,被催眠得过狠了,了所犯的罪行不,还交代起瘾了:“十三岁那年,我老爹打了我,我气不过,夜里偷偷把他唯一的一条裤衩子,拿剪刀剪得稀烂。十五岁那年,我想偷看,隔壁骚娘们儿花大姐洗澡,夜里爬上她家的房顶,把瓦揭开,我日,结果是她男人在洗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喷了,连右边的一群苦主们,脸上的泪花儿还没干,这一刻也笑得前俯后仰。

    霍水儿,笑得花枝乱颤,倒在椅背上,不断的拍打着乔娇娇的腿到:“我也日!这催眠术太霸道了!哈哈!”

    田大瓜笑着:“行了,行了,拖下去!”

    “等我完,我还没完呢!”那人挣扎着,被拖了下去。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俘虏们都交代完了,罪行轻的,愿意加入得宝寨的,先进行为期一年的劳动改造。

    那个生意人,给了他路费,让他返乡。

    剩下该死的,全部在后山处决。

    顺道,也处置了吃里扒外的扫把头,不管他如何哭求,但念着他当年跟随田宝德的份上,只是废去了武功,逐出得宝寨。

    接下来,处理在黑风寨救下的苦主们了。

    好多苦主,家里都被杀光就剩他一个的,表示愿意留下,因为他们看到了,田宝德跟熊金牙并不同,留在山寨中,才是幸福的选择。

    想回家的人,田宝德给了些安家费,他们可自行离去。这些人纷纷跪下,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愿意留下的人,田宝德让他们一个个,自己都有哪些艺,认得字不,负责文书的兄弟,拿出另本册子,一一记下。

    那些妇人们,知道回去也是死路一条,都愿意留下来,做个厨房上灶的,或绣娘。比起之前地狱般的日子,现在才是上到天庭。

    人群中,有两个清瘦少年,满脸污物。两人商量了一阵,其中一个少年,走上前来,口齿伶俐道:“给各位当家行礼,我们两个都是姑娘,我叫魏青鸾,妹妹叫魏青凤,我父亲是医馆里坐诊的大夫。”

    到这里,那姑娘泣不成声:“两年前,我们跟父亲、母亲,到幽和关探望病重的姨母,姨母过世后,我们和一商队结伴离开幽和关,才出城不久就路遇土匪。父亲、母亲,都被土匪害了,好在我和妹妹当时作的男装,和商队其他壮年一起,被掳到黑风寨。”

    “还好,我跟着父亲学过点医术,妹妹跟着母亲学了些管账,我们一直假扮男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