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惊雷滚滚的好戏
向明夏厚着脸问:“阿水,办什么事?竟只带童球一人?”又见霍水儿大过年的却穿着灰色的衣裙,做市井打扮,又没骑马出门,更好奇了。
霍水儿心里骂道:“管球的多,碍事的货们,耽误了老子时间!”
向明夏见霍水儿闷着不,更是心痒难耐,大有一副不不准走的样子,牵马拦住了路。
霍水儿满脸不耐:“真的去办事,打牌好,改日再约!”完,她竟想起今天要去的地方,脸上浮现出谜样的笑容。
向明夏更不依了:“阿水,不地道!我们也要去!”
眼看,时间耽搁了不少,霍水儿恨声道:“我是去城北看戏,去吧,去吧,烦死了,都去!一会你请客,晚上我还要下馆子,吃了夜饭再回!”一副,大有去了后悔摸怪我的眼神,瞪了几位一眼。
怕来不及了,霍水儿无奈让童球牵了两匹马来。本低调出行,结果杀出这几位帅哥一起,想低调看似都不行了。
其实,徐夜寒也是很好奇的,即使在场被当做透明人,也无所谓了,他也太想跟着去了!
几人到了戏园子,还好,有人财大气粗,花了好几倍的银子,才把别人的位置生生给挤了。他们坐到了视觉、听觉,都最佳的位置上。
霍水儿趁点了最好的茶,园子里最贵的吃,都上了个遍。
台上正演着一出武戏,霍水儿边喝茶边看戏,不时的以现在人的眼光,吹毛求疵的大声评论着,嘲讽着。引来周围的戏迷们,频频丢来眼刀。
话,刘守备儿子,昨夜抓耳挠腮,期待了一晚上。今天当然如期而至,他好容易熬到戏开场了,溜到了后院。
在后院,昨天那娘子洗衣服的地方,刘守备儿子又心慌泼烧得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那娘子珊珊来迟。
娘子今天穿了件脆绿的花袄,腰身收得紧紧得,更衬的曲线优美。娘子娇媚一笑,道:“公子,你来了?”
刘守备儿子口水直趟,跟个傻子一样,连连点头。
娘子又:“春天要来了,奴家乡下房子的院坝,要整修一下。昨天公子给的钱,竟被我当家的发现,拿去赌了。”罢,一下就要哭了。
刘守备儿子,早就腰以下部分思考,慌忙掏出今天特地带的一扎银票,全给了娘子。娘子笑得越发妩媚了,悄声:“趁人都在前面唱戏,我们到里面去,死相,快一点嘛!”就闪身向屋里跑去。
刘守备儿子忙跟了去。
屋里有点暗,是个过道。刘守备儿子,半天才适应了这黑灯瞎火。听到前面的锣鼓声,有点震耳膜,心里却想,这正是好地方,多大的动静都可以。
终于,摸到了过道了尽头,娘子到了,却忸怩起来:“奴家真的没做过这等坏事,竟有点不敢了。”最后一副下了好大决心样子,慢腾腾的,解开了翠袄上第一颗盘扣。
刘守备儿子“轰”得一声,跟着了火,快得来不是一般的速度,把自己整了个洋葱扒皮。
突然,前面急促的锣鼓声怎么停了,娘子一个闪身,跑到了刘守备儿子背后,刘守备儿子只屁股一痛,眼前一亮。
台上的折子戏刚刚唱罢,本是中场休息,丑角儿串场的时刻,大家闹哄哄的,吃着瓜子喝着茶,聊着天。
忽见,台上幕布一动,一个肉色的人,闯入大家的视觉。
本闹哄哄的大堂,突的一静,又顷刻间爆发出惊雷滚滚的笑骂声!声浪一波接一波,“嚯嚯哈哈”之声不绝于耳,划破了梨花园上空的天际。
“我操,梨花园今天的丑角儿表演,真是劲爆!哈哈哈!”
“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
霍水儿笑得一阵乱跳,拍着:“来了!来了!好戏啊,戏好啊!哈哈哈哈!”
这可是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在场的徐夜寒三人,惊异得不行。
啃鸡爪的丁四,惊得竟把骨头卡在了喉!一拳打在自己胸上,震出了骨头,“哈哈”声这才才爆发了出来。
徐夜寒端茶正要喝,一杯茶全泼在了身上。
向明夏直接来了个远程喷射,一口茶全部喷到了前面老者的头上。
只见台上的肉色人,全身突然红成了虾,捂着要害,一阵乱跑。
想往来处跑,却找不到开口,好像幕布就是一个整片挂在那里。
想往前面跑,台下却是一双双贼亮的眼,又如黑夜中无数的灯笼,照得人无处遁形。
他耳边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了,全就是轰轰轰的,如打雷,又如地动!
大冬天的,又冷又糗,惊怒交加,刘守备儿子竟然两腿一摊,口吐白沫,晕死在了台上。
旁边台阶上的丑角儿,还没来得及登台,戏份就被人抢了。傻傻的呆了片刻,见台上的人倒了,猛得想到:戏园子里出了这等丑事,还得了?
他立马脱下自己的花哨袍子,赶紧冲上台,盖住了那倒在台上的肉色人。
园子里其他的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找了门板,把台上的人抬了下去。
大堂里的看客们,都感到刚才,太刺激,太惊悚了!津津乐道,笑谈个不休。接下来再上演的戏,简直坳不住台面了。
霍水儿见今天戏也看完了,笑着:“走,向明夏,我们去下馆子!”
一行人离开了梨花园,就在城北找了个当街的酒楼。
酒楼的雅间里,霍水儿还兴奋的不行,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徐夜寒冷眼看着,冷不丁得冒了句:“霍水儿,这是你策划的吧?”
因为刚才,在那炸锅的喧闹声中,他看到童球并没有笑,两人眼神一对上,童球马上慌乱的错开,后来,徐夜寒一见台上的人,晃眼有点面熟,认出了是刘守备儿子。
霍水儿一下没声了,向明夏也断定了是她做的,立马到:“胡闹!”
徐夜寒冷笑道:“霍水儿,你的动是什么?”
霍水儿正在兴头上,猛的如冰桶,从头倒下,气得一下窜起来:“我他妈扒了你啊?你在这来个鸟劲?”
其他人心里“咯噔”一声:“哦豁!”
果不其然,整个雅间,人人犹如都领了冰桶,从头倒下,冷得来直哆嗦!
徐夜寒脸黑如墨,一掌把满卓的酒菜都劈了,“噼里啪啦”打得稀巴烂!汤水四溅,鸡鸭鱼地上翻滚!
霍水儿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上次你们找我麻烦,我才惹不起躲得起!老子却倒霉,被刘守备儿子当街抽了一鞭子。我倒没见你们谁帮我报仇呢?感情好!鞭子没抽到你们身上,早忘了吧?惹了我的人,就没好下场!”
两人却是已忘了这个事,一时无语。
童球便冒着擅自插话的巨大风险,添油加醋的:“前两日。刘守备儿子还当街调戏了姑娘呢!”
两人又有点不信,还有霍水儿吃亏的?
童球又加了把火,:“姑娘是想打那厮出口恶气,才打了他两个狗腿,被那厮,乘势逃脱了。”
原来如此,是不要命的,竟然敢调戏霍水儿!
两男人怒火中烧,骂道:“好个刘守备,看他教养的好儿子!头上的帽子是戴腻了吧!”
向明夏连忙陪了一万个不是,许了霍水儿在回军医营之前,还能去得宝寨住几天的好处。霍水儿顺势出,还想开店铺的事情,向明夏都一口一个答应。
又命二们收拾了雅间,再上一桌酒菜。
霍水儿这才依了,半晌,阴转晴,在他们的好奇追问下,一扫前嫌,口若悬河的讲起了刘守备儿子事件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