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回得宝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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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药大棚中只留向明夏,他又是伤心又是羞愧,还夹杂着尴尬,这几天在脑海中设想的一千遍一万遍,结果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向明夏拿起酒壶,把残酒全部倒了口中,呆呆得坐着,忽然大喝一声:“出来!”

    草药大棚的另一端,一个娇的声影,畏畏缩缩得走了出来。

    原来,是霍水儿身边的青凤,此刻她眼带泪痕,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向明夏。

    向明夏喝道:“怎么是你?你来了多久?”

    青凤声道:“回向参将,我一直都在,见你和姑娘进来了,就不敢出来了。”也就是,刚才的所有的都听得一干二净。

    “大晚上的,你跑这药草大棚来干什么?”向明夏语气还是相当不好。

    青凤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泣声到:“青凤见这空中的月色非常美,就出来走走。回想几年前,父亲母亲都在的时候,青凤在她们身边尽孝,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一起过年,多好啊!后来,就到了这草药大棚里来,刚进来不一会,就”

    向明夏本想呵斥眼前这丫头,突想起她是霍水儿从山寨里带回的,又听到她刚才的期期艾艾,回忆往事,怜悯之心升起,便软了下来。

    刚才自己出糗,受伤,心中五味俱全,五脏六腑的一股子郁闷,又无法的排解,反正都被眼前这丫头全部听得干干净净,大家只不过都是这月色下伤心失意的可伶人而已。

    向明夏便道:“青凤,你去厨房再拿带点酒来!”

    不一会儿,青凤带回了酒菜,向明夏心中无限得苦闷,竟想找人倾述,便只听向明夏絮絮叨叨的讲起来,青凤旁边眼如秋水,深深得看着向明夏,听得越来越专注。

    向明夏,把从第一次见到霍水儿,两人的什么,讲到自己受了箭伤,等等,每个细节都不错过,对霍水儿的爱慕无限得放大,边讲边喝,渐渐的脑子越来越模糊。

    只觉眼前的清丽女孩,温柔娴静,而霍水儿的任意跳脱,性情不羁,要是她能像眼前这女孩子一样,稍稍对自己温柔一些多好。

    “阿水,你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妖精!”向明夏宣泄着中心中的苦,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后来,向明夏舌头渐渐不管用了,都不知道自己了些什么,也没听到青凤了些什么。

    其实,后来青凤:“姑娘怎么可以那么肆意妄为,多少也该给向大哥一点面子,她倒还哭了?她不是一个胜利者吗?她哭什么?”

    “向大哥”也是能随便的叫么?青凤竟不知道自己逾越了。

    殊不知,霍水儿从草药大棚中逃出,跌跌撞撞的跑回屋里,脸色惨白,心中尴尬,伤心不已。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犹如烙饼,无法入眠。

    霍水儿回想到前世的自己,就是一个男人婆,从来都缺乏女人味。

    除了有时执行任务的需要,会装扮成妖娆尤物。组织里是不允许有恋爱关系的,从少女时期就进了组织,接受地狱般的训练。大家随时都有为国家献出生命的心里准备。

    所以,对霍水儿来,男女之间的感觉是何物这个想法,不是没有依据的。

    “真是头疼死了,以后怎么面对向明夏?他对自己真的是好,好得来无法细。但不代表,他的好自己就要回应啊!真的没感觉啊!”霍水儿自言自语,烦躁得坐了起来。

    “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和立场再住向明夏的大宅子,享受他的人的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

    霍水儿突然想到,对!不是自己想开铺子赚钱么?现在更加刻不容缓,去得宝寨,看能找到些法子不?

    干就干,霍水儿从床上弹起来,收拾了一些衣物、药品,又塞了个大包裹。

    收拾停当后,让青黛叫来童球、青鸾。

    带上她的几付扑克,和前几天找铁匠打的几个鸳鸯火锅盆子,装了一辆轻便的马车,让童球赶车,她和青黛两人坐车。

    天没亮,一辆马车,离开了霍府。

    这边,向明夏醉倒在草药大棚,青凤在旁守了他一夜。

    清晨,向明夏醒来,没有打搅青凤,怀着一颗破碎的心,悄悄跃墙而去。

    青凤醒来,才知道姑娘带了姐姐离开了,居然没有带她,姐姐竟然也没一声。

    其实青鸾半夜被叫醒,不是没找青凤跟她一声的,可是竟找不到青凤,而姑娘那边比较急,青鸾只得简单收拾了行李,跟姑娘出了门。

    途中童球、青黛,见霍水儿脸色青白,魂不守舍的,也不敢多问。

    田宝德他们见霍水儿来了,当然拍欢迎,霍水儿也是乐观的性子,从活一次不容易,要懂得珍惜,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快乐。她快丢开不开心得事情,天天有肉有酒的,山寨弄起了火锅,打起了扑克,日子好不逍遥快活。

    元宵节这天一大早,徐夜寒带着丁四居然来了,还是臭着一张脸,霍水儿昨晚刚打了扑克,就暗自给徐夜寒取了个“扑克脸”的外号。

    原来,一算日子,今天元宵节不正是十五嘛。感情好,是徐夜寒怕自己发作,早早赶来了山寨。

    冬日上午的阳光照在山间,霍水儿提议出去走走,两人就这样无言的走着,丁四远远得跟在后面。

    “扑克脸”今天也没有发疯,这样的氛围算是最好的。

    徐夜寒突然:“过两天,我就要回京了。”

    “嗯。”

    徐夜寒冷声道:“霍水儿,我要走了,你就没啥的吗?”

    “哦,路上好走!”

    徐夜哈气得来提高了声音:“霍水儿,你巴不得我快点走吧?这样你才舒坦?你满意了!”

    霍水儿也高声:“感情你大老远的来,是来跟我吵架的吧?就,你是来找我看病的,也该态度好啊?毛病啊你!才今天没有发疯,简直经不起表扬!”

    其实,徐夜寒也不知道为啥这样冲口而出,他心里的想法从开始一直都是很复杂的,连自己都不清了。

    最后,他居然拿出了上位者的架势:“霍水儿,过些日子,我派人接你进京!本王命令你,把我的病治好!”

    霍水儿气笑了:“你是我得谁啊?你治,我就治!”

    徐夜寒向前两步向霍水儿逼来,霍水儿也不后退,叫到:“这是要灭口了吧?”

    徐夜寒又被怼得来无言以对,高高在上俯视着霍水儿,深暗的眼底充满愤怒,虽然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但上午的阳光也暖不了这冰冷的气息。

    两人横眉瞪眼的对视了起来,一个也不肯低头。

    远处的丁四一看:“咳!这两人咋又对上了!一个二个的,竟不能好好话?”

    当然,山间的散步又不欢而散。

    中午款待徐夜寒的宴席,徐夜寒,也摆着丑扑克脸,好在大家见识过,这冷面外加性格怪异的九王爷,随他去吧,大家自己该干嘛干嘛。

    到了晚上,田宝德给徐夜寒他们安排了最好的院子。二更天的得时候,霍水儿却出现在了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