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方野一大早来到指挥中心，经过三人的经营这里已经越来越像个警察办公的地方了，有设备、有饮水、有书架、有保险柜，旁边还有一间讯问室。

    上次的案件结束之后，他们帮市局处理了一起案子，昨天刚刚结案。

    来到指挥中心，还是平日的光景，王冰对着电脑专心致志地打游戏，陶月月捧着一本书在看。

    方野把上的档案放下，坐在沙发上：“婴宁这丫头是不是有点蠢啊？”

    “啊？怎么了？”陶月月抬起头。

    “我昨天去她教研室，她不在，结果教研室里那几个法医都在议论她，她跟一个姓秦的教授不清不楚。”

    “秦教授是她的恩师，她每个周末都去他家里陪他的。”

    “一个没结婚的女孩，跑到一个单身老教授家里，一呆就是一天！？”方野的语气有点不可思议。

    王冰游戏也不打了，兴冲冲地旁听。

    方野接着：“听那几个法医，这个秦教授劣迹斑斑，他从从教以来，跟不知多少女学生搞过暧昧，有人目击过他和一个女学生走在学校里，搂着肩膀，他还曾经把一个女学生弄怀孕，这件事差点让他被学校开除。听到这些我都震惊了，婴宁到底有多没有戒备心啊？”

    陶月月放下，一脸不爽，“你别这样议论我朋友行吗？”

    方野辩称：“我不是议论她，我是觉得这姑娘唉，你能劝劝她吗？”

    “怎么了？对她不感冒，一听她经常去照顾单身教授，又开始在乎了？你这么傲娇的吗方队长？”

    “我只是看不了这种事情！王冰，你能看得了吗？”

    突然被拉进话题的王冰瞅了一眼陶月月，：“呃，个人的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

    陶月月气得笑了，“我当然知道秦教授是一匹脱缰的种马，可他跟婴宁真的没有什么，他一直拿婴宁当女儿看，你们以为他们一个周末在干嘛，跨年龄交配啊？”

    “你这个措辞”方野简直听不下去了。

    “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一个老头把一个女孩带进家里，你想象的不就是交配么？你就觉得她蠢到被骗上床都不自知，甚至有点不自爱，拜托，她是成年人，不会是你想象中的连性侵都不知道报警的蠢货！”

    方野不过她，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哼！”陶月月一脸不屑，涉及到自己的朋友，她真有点生气了，“膨胀的保护欲，再看不惯的事情，只要不犯法，关你什么事？”

    王冰声问：“那个教授，真的很花心呀？”

    “是啊，你可以搜一搜，龙安医科大学，秦岳。”

    王冰在上搜了一下，居然真的出来一篇扒皮贴，看着看着，他的嘴张得老大，“这这是真的吗？90年代就干这种事情？”

    陶月月笑着摊，“看见了吧，比起方队长打听到的那些皮毛，他这一生就是淫荡界的传奇、滥交界的劳模，男优在他前面都自叹不如，其实我还见过他一面呢，就那一面都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洗耳恭听。”

    “有一次我去婴宁学校，见到他，老头子穿得真叫一个骚气，不过真的很有学识，谈吐也很风雅，跟他话挺有意思的，不过没聊两句，他突然就跟我：‘你要不要晚上去我家里，我们两个人喝点酒，谈点深度的话题？’我学不来那个语气，反正就是他浑身上下都在释放讯号，问‘要不要和我交配’，我一阵恶心，赶紧找个借口走了。”

    “确实好恶心哦，一个六十多的老头，真不知检点！”

    “但客观来，他确实很有魅力，那些和他有男女关系的女学生都是自愿的，虽然他风评极差，却从没有被当事人告过。我也多次劝过婴宁，离这种老色棍远一点，我甚至怀疑，这花痴该不会迷恋上他了？婴宁却跟我，他们之间真的就是普通的师生情，虽然秦教授一生风流，可是却很孤独，她去看他只是陪他话，陪他吃饭而已，没有越过师生的界限。她后来也有正常的谈恋爱，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所以我就相信她了，她自己是有判断力的。”

    “听上去好不可思议，按这扒皮贴的法，他连校长夫人都敢勾搭，居然唯独和婴宁保持距离？”

    方野突然推门进来，陶月月在椅子上仰起头问：“回来加入我们的八卦讨论组吗？”

    “嘘！”方野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搁在桌上。

    里传来一个缓慢呆滞的男人声音：“女性尸体，青色冷漠，jt24-，通话结束！”

    陶月月震惊地坐直了身子，“这是什么？”

    “上次那个神秘报警人，语气和声音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我录音了。”方野，他现在一头雾水。

    “前面了什么？”

    方野播放通话录音，先是方野的声音：“喂？”

    然后神秘报警人开始话：“20x年月日9时24分秒，龙安市东华北路，女性尸体，青色冷漠，jt24-，通话结束！”

    王冰瞅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道：“时间这么精确，地址却得这么模糊？”

    陶月月：“我觉得重点不是内容，而是他的语气，就像在念代码一样，一点感情也没有。”

    “我来查一下电话号码。”王冰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惊讶地推了下眼镜，“又是十几年前废弃的电话亭，肯定又是拿伪基站编造的假号码，这算什么？杀人有风格，现在报警也有自己的风格了？”

    陶月月伸出双对着天花板感慨，“咱们这座城市里，永远不缺稀奇古怪的人！”

    “怪归怪，但上次他报警让我们找到了尸体，这次还是去看一下吧！”方野，“出警了！”

    陶月月：“我把婴宁也叫过去。”

    三人坐车赶到东华北路，这条路很长，车辆来回飞驰，沿路有三个区，一些商铺，还有一栋供电大楼。

    他们打算先去区里看看，来到第一个区前面时，王冰朝路边瞅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快过来！”

    两人走过来，发现尘埃厚厚的马路牙子上面有一枚硬币。

    王冰：“这儿就是那个旧电话亭之前所在的位置。”他拾起硬币看了一眼，“天啦，这枚硬币也是96年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