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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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开走之后,方野叫围观群众可以散了,一个姑娘过来,怯怯地问道:“警察叔叔,能和你合个影吗?”

    方野:“不好意思,我们在执行任务。”

    姑娘讪讪走了,两人等了一会,婴宁终于找到了这里,开心地奔过来:“方野哥哥,月月呢?”

    “她跟救护车走了,我们先搜查房间吧!”

    死者是一名单身女性,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从柜子上摆放的化妆品样品看,她应该是做导购员的。

    王冰发现死者的鞋掉在卧室门边,他:“她当时是躺在这里。”

    “躺一个我看看。”方野。

    “呃,好吧!”

    王冰照着死者的姿势躺在地上,方野审视了片刻,仔细检查周围的门框和墙壁,叫他可以起来了,他:“没有挣扎扭打的痕迹。”

    “也许真的是猝死。”

    方野不置可否,观察着屋内的摆设,电视柜上有一个花瓶,插着鲜花,他拿起来摇了摇,然后趴在地上,把伸进柜子下面,摸到了一些液体。

    方野闻了闻自己的,然后尝了一下,吐掉。

    又从花瓶里拔出一只鲜花,舔了一下里面的水,王冰:“方哥,你就直接拿舌头尝啊?”

    “你尝尝。”

    “呃不就是自来水么,有什么味道。”

    “尝尝。”

    王冰舔了一点,发现水里面有甜咸的味道,方野:“往水里撒点糖和盐,能让鲜花保持得更久,这个花瓶倒过,但是弄倒花瓶的人并没有擦掉水渍,而是直接把它扶好。”

    王冰惊恐地压低声音,“有人进来过!?”

    “有这种可能,采集一下门把上的指纹。”

    “好的,马上去办!”婴宁答应一声,在桌上打开勘察箱,取出工具。

    方野把卧室门关上,注意到墙边有一个烟头,戴上套拾起来观察,注意到烟头上粘了一些东西,收进证物袋。

    这种烟头和烟灰缸里的是同一个牌子,应该是死者平时抽的。

    方野站在卧室里思索着,突然婴宁叫了一声,原来她正弯着腰采集门把上的指纹,有人推门进来,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看见屋里站着陌生人,定在门口愣了一下,“你们是谁?”

    王冰:“我们是警察。”

    “警察?什么意思?静她怎么了?”

    “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啊,她约我早上过来的姑娘,你流血了。”

    婴宁压根没意识到鼻子被门拍出血了,一滴血摇摇欲坠,眼看着要滴到地上,方野眼疾快地走过去,用接住,:“洗一下去!”

    “哦,哦。”婴宁脸上一红。

    方野带她来到水池边,洗完,婴宁:“方野哥哥,我勘察箱里有脱脂棉。”

    “你把弄湿,往这儿拍拍,再拍拍这儿。”方野比划着自己的额头和后颈。

    “管用吗?”

    “管用啊,能让鼻子里的毛细血管收缩,医学你应该比我懂吧?”

    “我们没教过这个。”婴宁笑笑,照做。

    方野取来脱脂棉,婴宁张开双,“我湿的,可不可以帮我”声音越来越。

    方野不大情愿,也只好把一团棉花塞到婴宁的鼻子里,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婴宁的脸颊都红到了耳根,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好害怕方野感觉到她越发急促的呼吸。

    做完,方野一扭头,发现王冰和客人就在那愣愣地看着,他过去:“我们去外面话,屋里还要做鉴定,留下指纹就不好了。”

    “哦,好的”客人移步到门口,“静她到底怎么了?”

    “实在抱歉,她去世了。”

    “去世了!?”女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她怎么死的?”

    “早上有邻居发现她躺在家里,已经没有呼吸,现在送去医院了,你和她很熟吗?”

    “我们在一起工作。”

    “她有猝死的可能性吗?”

    女子想了想,“不可能,二十出头的姑娘,我们上班就八个时,偶尔才加班,哪会猝死呢?”

    “我想了解一下她的人际关系,可以吗?”

    “好的我一定配合。”

    问完话,女子先告辞了,方野站在门口点根烟,王冰看看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的内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工薪阶层,谈过两次恋爱,经济状态正常,仇杀的可能性不太大。”

    “该不会和器官捐献有关吧?”

    “我也有这种想法。”王冰掏出,“月月发短信了,她现在在三院,过去吗?”

    婴宁推门出来,:“我采集完了,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方野点头,“走吧!”

    三人驱车赶往三院,陶月月突然打电话给王冰,问他们到哪了,王冰:“马上就到。”

    陶月月:“不用进来了,他们只是在这里做了器官摘除,死者的肾脏和肝脏被放在冰盒里,正准备往外地送有辆白色的suv,上面有红十字标识。”

    王冰抬头一看,“哇,看见了方哥,跟上那辆车。”

    陶月月:“我看见你们了,我就在车上。”

    方野追上那辆车,两车很快上了高速,两时后居然来到了邻市衡陶,驶入一家当地的公立医院,早已有医生和护士在门口等着,邹化龙抱着两个箱子下来,立即交到医护人员上,一帮人进了术室。

    陶月月从车上下来,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转,方野:“她干嘛?找厕所吗?”

    “不。”婴宁,“她一定是找地方吐去了。”

    陶月月实在憋不住,只得对着一个花坛呕吐起来,方野和王冰才知道,原来她有晕车症,难怪一路上不回消息。

    王冰从车上找了一瓶矿泉水,下车递给陶月月,陶月月漱了下口:“谢谢连续坐几个时的车,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脑浆都快爆炸了。”

    “就你这样,以后还去外地抓凭栏客?”方野调侃。

    “我晕车只限四个轮子的。”陶月月擦擦嘴,“姓邹的嘴太严了,患者的资料死活不肯透露,咦,那些人是患者家属吗?”

    四人朝急诊室的方向看,只见一堆人正在和医生交谈,其中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大妈,神情关切。

    方野:“看上去非富即贵啊!”

    陶月月冷笑,“他还跟我,器官移植会考虑就近原则,千里迢迢送到邻市的医院,运输时间已经接近器官的存活极限了,是不是有点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