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端来咖啡，秦教授用英文道了声谢，然后：“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女服务生一阵好笑，被一个老头子搭讪，还是如此老套的开场白，她：“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刚一转身，身后便传来啪嗒一声，秦教授微微耸肩，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勺子掉了，能帮我再取一个吗？”

    女服务生没有多想，毕竟顾客是上帝，便去取来一个干净的勺子。

    等她回来，秦教授已经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用餐巾纸包好，防止她取的时候弄脏。

    “二十年前我来过这家店，当时对面还是一家电影院，当时正上映泰坦尼克号，票卖得很火爆，好多人买不着票，就买其它电影的票，然后偷偷跑到那个放映厅站着看。”

    秦教授自顾自地起来，他得不紧不慢，声音很有磁性，出于礼貌女服务生站在那听他完。

    “我还有点事”她有点不知所措。

    “帮个忙，帮我拍张照片。”

    “呃”

    秦教授递出，整理了一下衣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摆好一个姿势。

    服务生只好拿起，替他拍照。

    递还，她准备走了，秦教授突然感慨一声，“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了吧！”

    “您是来旅游的吗？”服务生不自觉地搭腔，这老头毕竟不讨厌。

    “我来找我女儿的，她应该和你一样大，你是在读大学生吗？”

    “呵，我二十六了。”

    “你看上去很年轻，就像刚刚走出校园的一样。”

    服务生笑笑，“老先生，您是在夸我吗？”

    “我知道这打动不了你，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一定有不少人恭维吧？”

    虽然是恭维话，但服务生平时从来没听人这样过，她大概也明白了，这一定是个不正经的老头。

    不过，他倒是不讨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儒雅的气质。

    “对了，我帮我女儿买了一个礼物，不知道年轻女孩子喜不喜欢，你可以在这儿坐一下吗？”

    “我有工作要做。”

    “不耽误太多时间，我绝对没有什么企图。”

    服务生在他面前坐下，秦教授问：“你平时不戴首饰吗？”

    “工作要求。”

    “你的很漂亮，其实戴一件饰品，会显得腕更细。”秦教授伸出，在碰到她的之前轻声道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握住了她的腕。

    “晚上这儿热闹吗？”秦教授着，朝窗外看去。

    就在服务生扭头的瞬间，突然感觉腕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一只注射器扎进了她的血管。

    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好像飘飘然的，来不及思考和抽身离开，她已经失去了知觉，身子猛的一沉。

    秦教授迅速把她扶住，让她趴在桌子上，然后左右环顾，确认没有人过来，掏出第二只注射器，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

    下之前，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对不起！”

    把200毫克酚全部推进服务生的颈动脉后，昏迷中的服务生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秦教授用餐巾捂住她的嘴，紧紧压住，直到放在她脖子上的指感觉到脉搏完全消失。

    秦教授替她把嘴角擦干净，撒开，让服务生维持着这个趴着睡觉的动作，起身离开

    联系完市局，陶月月火速赶回指挥中心，王冰叼着细棍饼干正在搜索秦教授的讯号，惊讶地看着闯进来的陶月月，“你怎么回来了？”

    “资料！资料！资料！”陶月月急不可待地，抓起几根细棍饼干吃起来。

    “什么资料？”

    “我们排查过的所有医院、红十字会的人，只要女人！”

    “我整理成表格了。”

    王冰把桌面投到墙上，陶月月抱着双倚在桌边看，突然指出一个名字，“她是不是负责捐赠者登记入库的？”

    “对！”

    “单身女性，早该想到的！”陶月月抓起王冰没喝完的可乐跑了。

    “你去哪？”

    陶月月从门里露出头，“一起！”

    “可我在查讯号”

    “那么聪明的人，能查到就怪了，走吧，我们去医院！”

    一路上陶月月都把头靠在出租车的玻璃上想事情，不时拧开可乐灌一口，王冰甚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了几次，陶月月都充耳不闻。

    车一停，她就冲下来，王冰赶紧跟上。

    找到那名正在给患者看诊的女医生，陶月月扳着她的肩膀：“秦教授有没有找过你！”

    女医生有点害怕，道：“你们不是问过话了吗？”

    “我问你，秦教授有没有找过你。”

    “哪个秦教授？”

    “一个风骚的老头”察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陶月月继续追问，“他是不是勾搭过你！？”

    “没没有！”

    “实话，快点！”

    看陶月月这么凶，女医生吓得快哭了，“我们上过床。”

    “啊！？”王冰一脸惊讶。

    “什么时候？”陶月月继续问。

    “两个星期前。”

    “在哪？在医院搞得吗？”陶月月很粗暴地问道。

    “我们在上聊过，他那天带着夜宵来找我，晚上门诊没人，我们就在这”

    “你有没有泄露过什么情报？”

    “绝对没有！”女医生的眼珠活动着，“不过，我隐约记得他弄来一种药，打了这个更刺激，我知道这不好，可是抗拒不了他，就打了一点点后面的事情我就有点模糊了。”

    “让我检查你的电脑！”

    “好好！我没犯法吧？”

    陶月月没有回答，叫王冰赶紧检查电脑的登陆记录。

    女医生被打针的那天晚上，保存捐献者名单的数据库被人登陆过，王冰向女医生确认细节的时候，她很害怕，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泄露过医院的帐号和密码。

    “她泄露过，但是自己不记得了，麻醉药种类繁多，这里面就包括了俗称的‘吐真剂’！”陶月月对王冰，“我也是刚刚想明白的，既然凶是秦教授，他肯定会用自己最得心应的方式来获取情报。”

    “原来如此，他根本没用过黑客段，而是物理入侵！难怪我们之前一直查不到。”

    “他看过哪些人的资料？”

    “呃，根据浏览记录，总共有十几个人，都是龙安市内的，两名死者也在里面。”

    “距离医科大最近的人是谁！”

    王冰推推眼镜，“郝珍，一名咖啡店女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