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出发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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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方野分开人群挤进去,那名女导游哭丧着脸:“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这跟我们旅行社没有半点关系。”

    陶月月他们也跟着挤了进来,方野亮出警官证,“我是警察,和我吧!”

    “哦太好了!”导游像遇到救星一样,“你们看看行李舱”

    大巴车的行李舱开着,方野俯身往里面瞧,微微有一阵惊悚感,行李舱黑暗的最深处蜷缩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喊了一声:“先生,先生”

    “死了!!!”导游,“刚才打开行李舱一看,把我吓一跳,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我拿碰碰他,冷得跟石头一样。”

    方野:“王冰,叫当地警方过来协助,婴宁,看下尸体。”

    方野叫游客帮忙,把行李一件件取出来,行李舱很大很空,足够婴宁爬进去。

    看见这一幕,游客啧啧称奇,“这姑娘胆子真大呀!”

    方野拍巴掌叫众人往这边看,问:“这辆车在哪停过?”

    “我们昨天去的景德镇,晚上在那儿过夜的,今天一早来高岭,准备在这里玩两天。”导游。

    “昨晚没发现吗?”

    导游摇头,有游客也:“昨天取行李的时候没看见。”

    另一名游客:“八成是我们在宾馆住宿的时候,有人塞进去的吧!”

    第三名游客抱怨:“本来心情好好的,偏遇上这种事情,晦气死了!”

    稍后,婴宁出来,声:“死亡时间初步估算是三天以上,全身没有外伤,不排除中毒死亡或者猝死,头发里面有些水滴,另外我注意到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老茧,像是干粗体力活的,上身皮肤较黑,耳朵上有一个很的陈旧烫伤。”

    陶月月嗅了嗅,“三天,难怪有股微微的臭味呢!方队长,这案子我们要插吗?”

    “等警察来了再吧!”

    方野要了导游、司和几名游客的联系方式,随后当地警察赶到,方野简要明了一下情况,当地警察显然对四人的身份更感兴趣,“你们是刑侦局的?来这儿是查那个案子吗?”指了指山上。

    “对,昨天我们去了案发现场。”

    “那案子我们也跟进了很久,头上有些情报,既然你们是专案组,我们不介意把情报让出来。”

    “那太好了。”

    等尸体被装袋之后,方野开上车跟着警车,来到上犹县公安局。

    这儿的公安局是一座大院子,里面有栋老旧的楼房,看上去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停车之后,方野的狗跟着跳下来,一名姓杨的队长笑问:“这狗是警犬么?”

    “是警察的犬,你可以当作警犬。”陶月月解释。

    杨队长叫人把尸体放在院子里的水泥乒乓球台上,下面铺上一层防水布,此举引起了婴宁的好奇,她问:“为什么不送进解剖室?”

    “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没有解剖室,平时哪有什么命案呀,撑死了就是乡里乡亲打架斗殴的事情,尸体先放在这,打电话叫市里的法医过来验尸。”

    婴宁看看方野,“要不我来验吧,死者已经死亡三天了,再不解剖许多证据就要消失了。”

    杨队长惊喜道:“姑娘,你是法医啊?”

    “是啊!”

    “太高级了,你们随队还带法医,法医金贵得很呀,不愧是刑侦局派下来的队伍。我们这边倒是有些工具,是上回市里来办案的时候采购的。”

    方野:“你来验尸吧,我们先去看资料。”

    “我需要个帮”婴宁着,看向陶月月。

    陶月月有点不情愿,:“我只打下。”

    “也没指望你解剖呀!”

    “行吧!”

    婴宁拜托警察们把尸体抬到屋内,杨队长找了一间枪械库,在中间把两张桌子拼起来,然后又送来水桶、毛巾和一口大箱子,箱子里有些老旧的法医设备。

    “头一次在这么乡土的地方验尸。”婴宁苦笑,打开箱子,把需要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托盘里面待用。

    看着刀、锯子、骨凿、舀勺这些工具,一想到待会要把死者开膛破肚,陶月月就有点不自在,:“尸检也不一定非得解剖吧?”

    婴宁一边固定解剖刀的刀片一边回答:“这边作鉴定的设备不齐全,又没有核磁共振,要想查明死因必须得解剖啊,忘了记录仪!”

    “我去借一部。”

    “还要一部电子秤。”

    陶月月推门出去,发现门口站着一堆警察,队里八百年没解剖过尸体,大伙都特好奇,杨队长背着走过来呵斥道:“看什么看,赶紧回去工作!”众人一哄而散。

    陶月月跟杨队长借了dv以及电子秤。

    准备就绪,两人都换上无菌服,戴上护目镜和口罩,陶月月声明她是绝对不会碰尸体的,便举着照相在旁边拍照。

    婴宁仔细检查了尸体的体表特征,包括肛门、口腔、耳朵眼,并剪取了指甲和头发保存下来,她认真翻弄着生植器检查的时候,陶月月感觉有点好笑,在方野面前那么腼腆的妹子,检查那里倒是面不改色。

    “看过那么多赤裸的尸体,心理还和普通人一样,我感觉学医的人真是神经大条。”陶月月调侃。

    “我第一次也是很紧张的。”婴宁。

    “你的是第一次解剖?”

    “你以为呢?”婴宁白她一眼,尽管隔着护目镜和口罩,这个埋怨的神情还是很好地传递出来了,“头一次上实践课,把尸体打开的时候,我差点吐在口罩里面,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毕竟要是受不了这个,也不用学医了我们班就有半途退学的,哪一届都有。”

    婴宁把棉签插进那里,抽出来观察了一下,:“我可能得打开看一下。”

    “你是这儿?”

    婴宁用解剖刀把附睾头和精索剖开,叫陶月月赶紧拍照,那血糊拉碴的器官陶月月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觉得恶心,心想造物主也真是省事,排泄和生殖的功能放在一个器官上。

    “他死前射过精,不止一次。”婴宁。

    “哦。”陶月月想是不是性猝死,又觉得现在有点武断。

    随后婴宁把死者的躯干呈“y”字型剖开,用血管钳固定住表皮,然后锯开肋骨,像锅盖一样整个掀起来,堆挤在一起的内脏就像石榴籽一样暴露在外面,看得陶月月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