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几箱子保险公司的员工资料被四人带了出来。

    早已饥肠辘辘的他们在指挥中心附近的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着旁边的纸箱子，陶月月便感到阵阵无力，上面每个名字都要意味着一次走访、一次询问。

    &p;p;p;ldq;现在真的不是没线索，而是线索多如牛毛。&p;p;p;rdq;陶月月叹息道。

    &p;p;p;ldq;耐心点吧！&p;p;p;rdq;方野劝慰道，&p;p;p;ldq;我们可以调动其它部门的警察来协助调查。&p;p;p;rdq;

    &p;p;p;ldq;如果我们查到最后，发现错了怎么办？&p;p;p;rdq;

    &p;p;p;ldq;那不就成功排除掉了一种可能性。&p;p;p;rdq;

    对于方野的安慰，陶月月抱以苦笑，&p;p;p;ldq;方队长，你心态可真乐观。&p;p;p;rdq;

    婴宁：&p;p;p;ldq;方野哥哥毕竟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p;p;p;rdq;

    陶月月冲背叛自己的婴宁扮了个鬼脸。

    婴宁岔开话题，&p;p;p;ldq;&p;p;p;lq;犯罪脑&p;p;p;rq;的资料我看得差不多了，我在想，它真这么神通广大，能找到每个想犯罪的人？我不是警察，如果我假装要犯罪，是不是能把它引诱出来？&p;p;p;rdq;

    王冰：&p;p;p;ldq;不可能的，假装犯罪，这已经超出预测的范围；再它的邮件层层加密，根本无法追查到源头。&p;p;p;rdq;

    陶月月：&p;p;p;ldq;王冰，凭你多年的技术，真的搞不定那个代理服务器吗？&p;p;p;rdq;

    &p;p;p;ldq;不是搞不定，这种境外的洋葱服务器要转几十次ip地址，如果用笨办法去追查，需要花费的时间可能得有几百年。黑客技术就是这样，你花一年时间学会怎么隐藏自己、怎么破坏站，这样一个新和几十年经验的老较量也是五五开，这就是络中的游戏规则，黑客之间的较量就像两个鸡蛋用大锤互相攻击。&p;p;p;rdq;

    方野：&p;p;p;ldq;真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联系到龙安的电信局，挨家挨户调查。&p;p;p;rdq;

    陶月月问：&p;p;p;ldq;你确定它在龙安吗？&p;p;p;rdq;

    方野：&p;p;p;ldq;应该在吧，我和其它地区的公安联系过，他们那里并没有出现过&p;p;p;lq;犯罪脑&p;p;p;rq;的踪迹，只在龙安活动，可见它多半是本地人。&p;p;p;rdq;

    陶月月提议：&p;p;p;ldq;那我们可以试着猜猜&p;p;p;lq;犯罪脑&p;p;p;rq;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当初给&p;p;p;lq;凭栏客&p;p;p;rq;作心理画像一样。&p;p;p;rdq;

    一阵沉默之后，王冰率先出自己的猜测，&p;p;p;ldq;可以肯定的是，&p;p;p;lq;犯罪脑&p;p;p;rq;精通黑客技术，活跃在上，它显然是个技术宅，而且可能是计算或者软件专业毕业的学生。&p;p;p;rdq;

    婴宁：&p;p;p;ldq;呃，应该是个男的吧！&p;p;p;rdq;

    &p;p;p;ldq;不，它的性别我也拿不准。&p;p;p;rdq;陶月月，&p;p;p;ldq;王冰，如果拥有这么高深的黑客技术，做别的是不是也可以挣很多钱？&p;p;p;rdq;

    &p;p;p;ldq;是的。盗取情报、制造木马，搜集普通人的秘密勒索，甚至可以直接骇入证券中心的系统去操纵股市，它本可以搞一些常规的络犯罪，可它却选择了一种很吃力、很笨重的谋生段。&p;p;p;rdq;

    方野：&p;p;p;ldq;它要的不是钱，是犯罪快感，就像躲在暗处的教父一样，帮其它罪犯指点迷津，打造属于自己的犯罪络。&p;p;p;rdq;

    婴宁评论：&p;p;p;ldq;就像蜘蛛一样，编织自己的罗。&p;p;p;rdq;

    &p;p;p;ldq;蜘蛛&p;p;p;ellp;&p;p;p;ellp;&p;p;p;rdq;陶月月受到一些启发，&p;p;p;ldq;蜘蛛编是为了自己捕食猎物，但是&p;p;p;lq;犯罪脑&p;p;p;rq;从头到尾压根不现身，无论自己帮助的人逍遥法外还是被捕，对它来都只是上的一些数据，它的行动就像在打游戏&p;p;p;ellp;&p;p;p;ellp;也许&p;p;p;lq;犯罪脑&p;p;p;rq;是个残疾！&p;p;p;rdq;

    &p;p;p;ldq;啊？真的呀？&p;p;p;rdq;婴宁。

    陶月月：&p;p;p;ldq;我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p;p;p;lq;犯罪脑&p;p;p;rq;躲在暗处肯定是有原因的，它内心邪恶，却不亲犯罪，会不会因为现实条件限制了它呢？&p;p;p;rdq;

    方野：&p;p;p;ldq;国外曾破获一个特大贩毒团伙，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团伙的首脑居然是一名服刑人员，他在监狱内遥控一切。&p;p;p;rdq;

    陶月月笑道：&p;p;p;ldq;你不是又想去监狱卧底了吧？&p;p;p;rdq;

    &p;p;p;ldq;拜托，我只是举个例子，我们这里的监狱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残疾这一点，我认为是有可能的。&p;p;p;rdq;

    陶月月按着脑袋：&p;p;p;ldq;再想想，&p;p;p;lq;犯罪脑&p;p;p;rq;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能分析出来，没准咱们可以直捣黄龙找到它！&p;p;p;rdq;

    王冰：&p;p;p;ldq;我让白帽分队在龙安市内的络上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家伙的蛛丝马迹。&p;p;p;rdq;

    接下来几天，方野请市局的警察帮忙，逐一调查保险公司的员工。

    王冰带着白帽分队在上搜查，陶月月和婴宁则去各分局复查最近的意外死亡事件，想看看&p;p;p;ldq;犯罪脑&p;p;p;rdq;最近有没有行动。

    查案过程辛苦且枯燥，往往一天从睁眼到闭眼都在看各种资料，或者找人问话，可一天下来，好像啥也没查到。

    婴宁跟陶月月抱怨：&p;p;p;ldq;我觉得查&p;p;p;lq;犯罪脑&p;p;p;rq;没有查&p;p;p;lq;凭栏客&p;p;p;rq;有趣。&p;p;p;rdq;

    陶月月：&p;p;p;ldq;那就能比了吗？我们现在这个阶段，只相当于在调查现场罢了，距离真正的战斗还早着呢！&p;p;p;rdq;

    一晃七天又过去了，月5日，龙安气温高达35度，陶月月一早来到指挥中心，早上什么也不想吃，直接从冰箱里取出冰镇的可乐豪饮起来。

    入伏以后，指挥中心的饮料消耗呈指数上升，陶月月自己平均每天就得喝掉三罐。

    然后她一边啃饼干一边看头上几份意外事件的档案。

    这时方野进来了，看见屋子里到处是饮料罐和零食的包装，叹息一声，陶月月抢着：&p;p;p;ldq;我们是来查案的，又不是过日子，用得着这么讲究吗？&p;p;p;rdq;

    &p;p;p;ldq;那你也稍微注意点，天热了，很容易生虫的。&p;p;p;rdq;

    &p;p;p;ldq;好好好，我收拾还不行么！&p;p;p;rdq;

    陶月月拿起饮料罐去外面扔，门口有个袋子，是邻居大妈放的，他们一向就把饮料罐扔在里面。

    当陶月月抱着一堆饮料罐准备往里面扔的时候，看见里面放着一个纸卷，她拿起来扫了一眼，立即跑去找方野，让他看。

    字上写着：&p;p;p;ldq;我有一些线索想告诉你们，方便的话中午十一点半打这个电话。&p;p;p;rdq;

    陶月月兴奋地：&p;p;p;ldq;这人谁呀？&p;p;p;lq;犯罪脑&p;p;p;rq;某个有良知的下？&p;p;p;rdq;

    &p;p;p;ldq;不，我觉得应该是保险公司的人，他大概知道人生函数的内幕。&p;p;p;rdq;

    &p;p;p;ldq;哦&p;p;p;ellp;&p;p;p;ellp;没想到突然会出现这样的突破口。&p;p;p;rdq;

    &p;p;p;ldq;我们这阵子动静也够大了，保险公司有不少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个，这也算是量变引起质变。&p;p;p;rdq;

    二人好不容易盼到中午，十一点半，方野准时拨打了那个号码。

    响过几声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p;p;p;ldq;你是方警官？&p;p;p;rdq;

    &p;p;p;ldq;对，是我，你有线索要提供？&p;p;p;rdq;

    &p;p;p;ldq;我先想问一下，提供线索有没有奖励？&p;p;p;rdq;

    &p;p;p;ldq;当然会有。&p;p;p;rdq;

    &p;p;p;ldq;好吧，听你们最近在查公司的算法，实不相瞒，那套程序是我开发的。&p;p;p;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