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谁在说谎话
桂嬷嬷要嫁韩秀秀去孙府,韩秀秀要嫁的人是张淮宁,张淮宁没有入赘孙家就不算是孙家的人。孙府只有为孙丑女招张淮宁入赘,张淮宁才能是孙家的人,才能顺理成章娶韩秀秀。这样就造成孙府既招女婿张淮宁,张淮宁又迎娶韩秀秀的场面。
把韩秀秀嫁进孙府是桂嬷嬷一厢情愿的毒计,张淮宁不知桂嬷嬷的真实意图,他怎么呢?他想清楚也不清楚。
张淮宁脑子一转,反正孙富贵已死,就把什么都推给孙富贵好了。
“回老爷。生入赘孙家是事实,娶韩秀秀入孙府并不是生的主张。”
“迎娶韩秀秀不是你的本意?”县丞问。
“不是。是孙老爷让生娶韩秀秀。”张淮宁想好了就大声简短地着。
“事情的起因是孙姐去淮安大酒楼买韩秀秀做的红油米豆腐,没有想到被韩秀秀羞辱,回家之后想起生曾经与韩秀秀有过婚约一事,就想把韩秀秀娶进家门做,做丫环,做下人,她好欺压韩秀秀来出气。孙老爷平时里对姐是百依百顺,姐什么老爷就答应什么,生迎娶韩秀秀是孙家父女为生作主。”
县丞看张淮宁和孙丑女,孙丑女在公堂都不给张淮宁半点薄面,如果孙家父女不同意,张淮宁是不可能娶韩秀秀。县丞想到前面孙丑女还逼张淮宁退婚,后面就为了泄怒出气又逼张淮宁娶韩秀秀。就算张淮宁答应娶韩秀秀,韩秀秀又愿意嫁给张淮宁?
县丞不动声色地问张淮宁:“孙老爷,孙家父女让你迎娶韩秀秀,也要韩秀秀答应嫁给你。事先,也要有人去韩秀秀家里亲,让韩秀秀和她的家人作准备。不然,你张家也好孙家也好,没有谁去韩秀秀家过亲,你去迎娶谁?”
“过,没有过亲怎么迎娶呢?”张淮宁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件事情还是韩秀秀那边的人主动提出来,孙家父女还迫于压力才让生娶的韩秀秀。”
韩秀秀也蒙了,这个张淮宁睁着眼睛瞎,“你张家或孙府谁来淮安大酒楼过亲了?”
县丞看了一眼韩秀秀,又问张淮宁:“你张家或孙府,是谁去淮安大酒楼给韩秀秀和她的家人过亲,商量过嫁娶这个事情?”
张淮宁想这个事情是桂嬷嬷作怪,就把她供出来。
张淮宁犹豫了一下:“桂嬷嬷,嫁韩秀秀就是她给孙老爷和孙姐的。还了要孙府热热闹闹地去迎娶,让淮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
县丞又听到了“桂嬷嬷”三个字,又问:“桂嬷嬷是你孙府什么人?”
“桂嬷嬷是韩秀秀家那边的人。”
“桂嬷嬷是韩秀秀家什么人?”
“啊!”张淮宁也不知道桂嬷嬷与韩秀秀是什么关系,到现在他才想起,这个桂嬷嬷为什么要让自己娶韩秀秀呢?
“这个,这个这个生不知了。”
“哄!”人们大笑,笑过之后大堂上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过了片刻,县丞打破了这个格局。
县丞看看韩秀秀,问:“韩秀秀,那你和桂嬷嬷是什么关系,这个桂嬷嬷是你家人吗?”
“桂嬷嬷只是淮安大酒楼的一名贵宾,一个住客,与民女的关系就是她是房客,我是房主。桂嬷嬷也就是在两三天以前入住淮安大酒楼,在之前民女从来不知道有桂嬷嬷这个人。”
韩秀秀已经得很清楚了,县丞就继续追问嫁娶一事。
“韩秀秀,你事先并不知道张淮宁要来迎娶你一事?”
“不知道。”韩秀秀如实回答三个字。
“桂嬷嬷到孙府决计要嫁你给孙府一事,你也不知情。”
“不知道。桂嬷嬷不是我韩秀秀什么人,我也没有和她有什么交情。她凭什么可以把我许配甚至嫁给张淮宁。这些事情没有谁告诉过我,也没有谁和我商量,民女确实一概不知。”
县丞想想又问:“没有和你商量,你能确保没有和你家人商量?”
韩秀秀想:那个桂嬷嬷和王菜花商量,不然,也做不成这个蠢事。不过,这个事情出来对自己不利,就不那么多。
韩秀秀又看看县丞,这个县丞不好对付,不如多其他的些话,让事情瞎扯一番。
韩秀秀:“我父亲失踪,母亲早死,只有一个娘和我相依为命。昨天,我一直和我娘在一起。要是有什么人来和我娘这事,我娘肯定会告诉我。”
张淮宁突然插嘴着:“回老爷,女方韩秀秀送出来是她家三婶,这个是我亲眼看见。要韩秀秀不知情,怎会是她家三婶送出来。县丞老爷传韩秀秀家三婶,她知道女方一边的事情。”
韩秀秀听到张淮宁牵扯出王菜花,王菜花送出来的女子是文瑶,这个扯下去更难得收场,还是把这些人的思维引到另外的线索上去才好,还是把问题踢回张淮宁那边去。
韩秀秀又:“要嫁娶不可能那么草率,要男女双方家长合八字,订吉日好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有什么嫁娶一。更不用淮安大酒楼就没有嫁娶的动静,回老爷,这个淮宁大酒楼常掌柜和众伙计就可以作证。”
韩秀秀心想:你张淮宁不是有王菜花送出来吗?那一定是桂嬷嬷的毒计。我这有整个淮安大酒楼的人作证,看县丞如何将这个事情审下去?
孙丑女鄙视地看着韩秀秀:“你当张淮宁是真的娶你韩秀秀来当媳妇,桂嬷嬷了就是把你弄过来当妾,当丫环,当下人用,还想三媒六娉不成。”
韩秀秀心理正烦着,想着怎样把这件事情圆滑过去,没有想到孙丑女那么蠢,都什么时候了,还总是想找自己泄愤,不如就回敬了几句狠话。
“孙姐,你当张淮宁是娶你当娘子呀?张淮宁是娶你当银子金子票子、房子,眼下你家出事了,你就是想给张淮宁当妾,当丫环,当下人用,你问问他还要你不要?醒醒吧,孙大姐,孙美丽,你以为张淮宁是看中你一身横肉,满脸疙瘩,仿佛风干的橘子皮一样,甚为丑陋的嘴脸?”
“哄!”人们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