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你我之间不会有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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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傻子

    萧亦寒进了屋后看到的便是洛秋靠在床头红着脸双目失神的看着眼前的锦被,一脸的难过。

    “秋儿,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萧亦寒连忙上前拉起她的,有些慌乱,又关怀备至的询问。

    洛秋微微侧头,看着眼前,有她便有一切。

    因为她流泪,她难过而慌张的人,忽然露出一抹苦笑:“萧亦寒,问你件事,我要你如实回答我!”

    “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拉着她的抚在自己的脸颊上,萧亦寒只觉得心下一阵撕扯的疼。

    他很久没有看到秋儿哭过了!

    她一哭,他的心都碎成粉末,四肢百骸全是痛楚。

    心里作痛之际,隐隐泛着不安。

    秋儿,是不是知道了

    “司寒,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瓷娃娃么?不过是净化魅,为什么要瞒着我?就因为我身怀有孕,就因为你过要护我周全,所以你宁愿对我施法,让我这一月来每日昏昏欲睡,都不愿我和你共同面对么?”

    洛秋着,蓦然抽回了。

    红着眼,流着泪看着眼前的人:“我就不能为你做点什么么?你不想我有任何闪失,遭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可同样,我也不愿你有任何万一!何况,你知道的。我的血可以净化这世间一切浊气,一切的阴暗。我生来就是为了净化这三界污浊,阴暗,这是我的使命,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秋儿,你你都知道了?”

    萧亦寒一愣。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瞒着秋儿三日后,可没成想还是没能做到!

    他的秋儿,他不顾一切都要护住周全的人,怎舍得她再次动用血祭,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萧亦寒只觉得自己呼吸都甚是艰难。

    可看着眼前的秋儿那自眼睫挂落的晶莹泪珠,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该如何再劝!

    现在秋儿已经知道了这一月来他的所有打算,是根本不可能让他独自面对三日后的大战。

    她的性子他了解,她的心思他也完全明白。

    所以,眼下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和理由再来骗她!

    “萧亦寒,我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参荼么?”

    洛秋深吸了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水强撑着笑道:“你将参荼放出来,早些进入我的腹中,让参荼以它自己上万年的道行来护住自己的肉身轻而易举。至于我,你应该知道,即便是天后,我也是有能力一战的。何况还有火凤,还有你们。对付入魔的天瑜,还有被我的血曾净化创伤的魅,轻而易举!”

    “秋儿,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

    话未完,萧亦寒便低垂着头没再言语。

    他要怎么?

    虽然秋儿的对,她的实力修为术法根本无需畏惧入魔的天瑜和魅,再加上火凤的确可以和天后有一战之力。

    可,他不愿再见到秋儿启动血祭。

    即便知道哪怕秋儿再次动用血祭也不可能出现当年那般惨状,可他还是不愿!

    他的秋儿,值得安稳一声,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能有!

    “司寒,就这样吧!”

    洛秋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萧亦寒,无比认真的道:“总之,你我之间不会有生离死别。你不可能看着我受到任何伤害,同样我也不可能让你涉险,任何可能都不行。司寒,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选择,哪怕你是为了我!”

    他那双深邃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隐着的痛楚,她尽收眼底。

    她懂他的担心和不愿,但,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傻子独自面对!

    他不能出事,任何事都不可以!

    而且,魅的体内还有着静姝的魂魄,她不能让魅再来霍乱世间,不然沧澜若是因此发了疯,届时还不知会怎样!

    还有天瑜,不管是从前在天上,还有如今在凡尘。

    她也绝不容许天瑜肆无忌惮,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儿数儿么?

    入了魔又如何,她可以让她魂飞魄散,连念想都不存在!

    “秋儿,我答应你!”

    声音很轻,有种缥缈之感。

    萧亦寒罢,俯身一把将洛秋紧紧搂在怀里。

    感受着彼此那激烈的心跳,半响,两人都未曾言语。

    直到好一会儿后洛秋抬头,“萧亦寒,你别再妄想对我施法了,三日后我随你一道。别想着再骗我,或者敷衍我,暂时稳住我。你知道的,即便你不带我去,我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罢,洛秋下沉着身子侧身躺好,将薄被盖在身上不再看他。

    萧亦寒怔怔的看着此时俨然还在生气不愿和自己话的心肝儿,最终深吸了好几口气后,这才起身,低垂着头默默拿起衣裳去了浴房。

    与此同时,安王府地牢内。

    清风来到被打的浑身是血,可见之处没有一块好地儿的南涧跟前。

    唇角扬起一抹戏谑轻蔑的笑,上拿着鞭子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怎么?还不招,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你,你们你们简直,简直就不是人!”

    南涧缓缓抬起头,唇角还挂着血迹。

    看着眼前的清风,红着眼愤恨的道:“我,我真的只是奉命来送封书信罢了。你们,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我,我可曾犯了律法?且,你们这般乃动用私刑,难道,难道不怕被陛下知道堂堂安王爷竟然,竟然私设刑堂?”

    “你可闭嘴吧!”

    “明知道这里是安王府你子竟然还敢溜达半月,你以为这半月你隐藏之地我家主子不知?早给你了你逃跑的会,可你偏生要往死路走,你你是不是活该?”

    清风冷笑着罢,抬便是一鞭子抽在南涧身上。

    “啪!”

    牛筋的鞭子一下子打在伤口处,当即原本已然止住血的伤口再度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南涧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扬起脸讥讽道:“你们,就这点,这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