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不省心的洛秋
呈君看不下去,拿了颗葡萄扔进嘴里。
瞥了眼面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洛秋便道:“不是我你,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儿了,还忧心别的。要我,你还是安心在府里养胎,你当我家祖宗和你家夫君是吃素的?寻思那么多,别到时候我外甥出生跟你一样,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我只是未雨绸缪,眼下嘛不过想知道个结果罢了!”
洛秋喝了口茶水,纯净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呈君。
眸子里闪烁着的亮光昭示着她此刻心里忽然升腾起的想法,但在呈君看来心下当即一颤。
洛秋这妹妹他可是知道的,这模样,八成又要让他出面做什么了。
或是要对他使了坏什么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暗地吞咽了口口水,呈君悄摸的将腿从石桌下挪出来,“那个,妹妹阿。你有事事儿,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瘆得慌!”
“哦?”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作天作地的呈君么,凤医族少主,你还怕什么?”
洛秋笑的恶劣,看的呈君愈发的心颤。
娘阿!
早知道他吃了晚膳就该回姨娘义父府上,真是疯了才想着萧亦寒他们不再,他留下陪洛秋这个妹妹解闷儿。
他打认识她以来,在她上就没有占到过便宜,怎么就忘了自家这妹妹根本就不是寻常家姑娘,根本无需他担忧。
“你,你有话直,你别,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
惑人的桃花眼微微颤了颤,呈君倏然起身一跳三步远。
洛秋看着他一副恨不得离自己三步远的架势,淡了脸色,起身上前一把提起呈君的衣领:“跟我去趟上柱国家!”
“上柱国?那是谁家?”
“什么上柱国,还下柱国呢!”
呈君一贯嘴快,他也没明白洛秋嘴里的上柱国是哪家。
而且这称呼他也没听过,听着也感觉怪怪的。
“走不走?”
见呈君一副懒得动弹的模样,洛秋忍着耐心问道。
“去!”
“你都了,我能让你一个人出门儿?”
呈君不傻,洛秋可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这大晚上的,要去什么上柱国家那定然是有事儿。
她现在有孕在身,他还在呢,作为哥哥怎么可能允许她一个人出门儿。
故而,呈君应下后,无奈的看向洛秋:“不是要走么,你能别抓着我的衣裳了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土匪山大王呢!”
“闭嘴!”
松开呈君,洛秋抬脚走在前头。
萧亦寒人虽然不在,但打洛秋带着火凤擅自出门,还碰上魅一事后,他便特意交代了府里的人,她若是没有他在身边是不能出门的。
洛秋自己也清楚萧亦寒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故而带着呈君根本没从正门离开,而是两人直接施法径直去了上柱国家的院内。
今夜来只是想要探个信儿,看看事态的发展有没有按照她的计算在走。
她之前曾在闵梦菲和“王月”身上施了术法,又将沧澜离开青山寺前往雪山时留下的假身加以致用。
闵梦菲如今被闵珏接了回去,性命无忧。
眼下她就想的是王月了!
“王月”眼下已经身亡半响,虽然不知道是魅还是天瑜下的,吸食了那所谓的阴暗之气和魂魄,但到底她还是好奇眼下的天瑜如何了。
如果,真的如她所愿,那最好不过!
不过眼下“王月”的身亡不知道上柱国一家有没有得到消息。
且天瑜此人不可能放过任何害她的会,哪怕只是上柱国一家,在她眼里不过凡人罢了,对付如今同样是凡人的她,起来也能纠缠的她心烦了!
毕竟,上柱国家的千金姐“王月”死了,是“事实”不是?
想到这些,洛秋薄唇不由得勾了勾。
今夜的夜空没有任何色彩,黢黑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
上柱国院子里偶有几盏灯笼照明,星星点点的,瞧着在这漆黑的院子里也算是一道光景。
不过瞧这上柱国一家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少许的下人外,其余的主院内的主子们都没什么动静。
想来“王月”已死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他们耳中。
洛秋带着呈君,两人在上柱国家转悠,打探着。
在一刻钟之后确定眼下这整个家里的人都还不知道“王月”身死一事后,这才施法直奔城郊。
因为之前在“王月”身上施的术法,她没有一刻停留的直接找到了之前天瑜吸食“王月”阴暗之气和魂魄的山洞。
呈君看着洛秋大着个肚子丝毫不顾及,甚至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带他来这黢黑的山洞,脸色阴沉的难看。
“你这是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即便你会术法,你多少也顾及些腹中我那外甥。”
呈君那有些愠怒的声音在山洞内回响。
自己这妹妹,还真是个不省心的。
不过她一贯如此,好像他就是破大天,她也不会听他的!
而洛秋也的确没有搭理呈君,径直来到洞内的石床上。
施法照亮了整个山洞,看着石床上根本没有“王月”的尸首,洛秋无奈一笑,伸开始施法。
火红色的印记一点点自双中形成,渐渐弥漫至整个山洞。
一旁的呈君看着洛秋这般,不由得暗自哽咽了口,后退几步。
这山洞,莫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
不然,不然洛秋这是要干嘛
看着印记布满整个山洞,最后在石床前,还有石壁前,她施的术法印记渐渐聚拢起来。
洛秋轻笑嘀咕一声:“果然,我还真期待呢!”
“什么什么?”
“洛秋,你什么呢?”
知道洛秋在话,只是他没能听清。
呈君以为洛秋遇到了什么不干净或者什么妖魔鬼怪,连忙上前追问。
“没什么,可以回去了!”
罢,洛秋便收了术法转身径直朝着洞口走去。
而呈君原本就嘴碎,加上洛秋这闭口不谈的样子,他的心里的好奇愈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