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进了里面，把书包放进收纳柜里，“我的战友真的是，一天换一任。”

    “你干了多久？”

    程沐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快三个月了，不过我后天就不干了。”

    “你要换兼职？”

    程沐：“不是，我得专心写歌，准备艺考。下个月盛越和九玖传媒招生。”

    “你要考他们的艺校？”

    程沐点点头，“我原来考试成绩还行，咱们班老这么装颓，我现在对自己文化课都没什么信心了，不像你和殷火火，拼成绩拼得热火朝天。”

    周暮绾觉得挺讽刺的，这种成绩不拼也罢，把好学生的底子都快耗没了。

    “以后好好考吧，盛越的艺高和大学，对文化课分数要求还挺高的。”

    程沐也知道，盛越和九玖是竞争对，两家公司打得热火朝天，分数也是一年比一年高，即便如此，还有好多人挤破头要往里进，艺术生也不是那么好混。

    程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来熬这种通宵的钱？我记得，你以前就想当明星，经常在承业影城那边当群演。”

    周暮绾疑惑，“我以前想当明星？”

    “对呀，你还带我去承业当过一次群演，拍的校园剧。”

    着程沐就拿出，还给她看了当时和他们一个主演的合影照片。

    这件事周暮绾没什么印象了。

    程沐看她面无波澜，也不知道周暮绾想没想起来。

    “你忘了？”

    周暮绾知道自己要真的忘了，确实有点伤人。

    “哦，还记得。”

    十二点之前，来了两帮订包间的顾客，还有几个散客。

    周暮绾觉得不算忙，程沐问她：“你困吗？”

    周暮绾这点儿罪还是受得了的，“还行。”

    程沐以前不记得周暮绾是个爽快的姑娘，今天就觉得她办事和话都挺飒利的，一点没有之前的拖沓性格。

    后来，有几个客人叫了夜宵，都是周暮绾给送的，程沐盯着前台。

    她刚从客人的包间出来，就看见陆承煊站在前台。

    很意外。

    程沐第一眼看见陆承煊的时候，面上挂着惊讶。

    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招待的，都不知道要放哪。

    “陆总，您有什么事？”

    周暮绾走过去，把送夜宵的托盘往前台一放，也问他：“什么事？”

    陆承煊看了她一眼，就跟看陌生人一样，他从钱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程沐，“上。”

    程沐头一次因为夜班客人花钱，他还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周暮绾也看不懂陆承煊的套路，她微微蹙眉，“你们家没电脑吗？”

    程沐不敢接陆承煊的身份证，他也想问：你们家没电脑吗？

    陆承煊面上没有情绪，目光越过周暮绾，直接问程沐：“你们几点下班？”

    程沐不假思索，“二十四时营业。”

    陆承煊淡懔着眉宇，“你们俩，几点下班？”

    程沐依然不假思索，“早上七点。”

    陆承煊：“续到七点。”

    程沐看了一眼周暮绾，求救：怎么办？

    周暮绾能怎么办，开门做生意，还不是她们家的生意，还能把这位爷往外赶吗？

    周暮绾接过他的身份证，问：“包间还是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