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修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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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几天,何似奔波于墓地和律师事务所处理欣姐的事, 昨天忽然闲下来, 便开始和游魂一样跟在胖身边折磨他。

    忍了一天半, 胖忍无可忍, 仗着身高优势在何似头顶咆哮, “老大,求你去网上冲个浪, 或者下楼去捅马蜂窝,呐, 就在路口那颗大槐树上, 以你的身手肯定爬不上去,你就当是回味不自量力的童年好吗?!”

    何似蹭蹭头顶被胖的口水无情蹂|躏过的发丝, 顺手牵走了他刚洗好的果子,“脑子不好使,想不起来童年的辉煌, 我还是好好待在这里监督你干活吧。”

    胖抢走何似的手机,板砖一样握在手里威胁她, “你再敢靠近我一步, 信不信我把它塞进马桶?”

    何似咬着果子,声音含糊, “新款Apple,防水性能非常好,只要冲不走我就还能捞回它。”

    胖放弃治疗。

    他家老大越来越不像人了,这么困难的问题竟然都能想到办法解决……

    熬到中午, 何似累了,怏怏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胖忙不过来,肥起来胆子指挥何似,“老大,帮我把昨天的样片上传到微博。”

    何似一动不动。

    胖随手揉了一团不知名的东西砸向何似。

    何似刚好着哈欠转过来,嘴巴一张,完美叼住,“唔?”

    怎么不是甜的?难道甜味都被苹果的香味吸收了?

    何似郁闷地拿下‘苹果’,看清楚它非一般的材质后怒了,“胖!你竟然给我吃泡沫塑料!”

    胖被震得耳膜疼,堵起一边耳朵回头,“去,把微博发了就给你吃真的。”

    何似愤怒地扔掉‘苹果’跑去发微博,起初兴致缺缺,无意看到胖先前转发的一条微博时,所有感官都被吸引到了微博下面的配图上。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笑脸原来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好看。

    “够没心没肺的啊你。”何似对着屏幕里的人。

    胖一边忙活,一边给何似指路,“就昨天最后修的那组,在E盘,按日期排序......”

    经过何似身边,胖看到了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委委屈屈的,“老大,你是有多爱这张脸,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思自拍。”

    何似目光怔怔,话的声音远似天边,“不爱,就是怕回不来。”

    如果她回不来,叶以疏就再也看不到这张笑脸。

    这是何似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于是,当在死亡到来之前,何似拼尽全力留下了这个笑脸。

    本以为没死这种照片就永远不会被公之于众,没想到,现在不仅被人千万人看到了,用得还是自己的大号。

    不用想,干这事儿的人只有裴俊这一个可能。

    哎,大家现在肯定都知道何似是谁了……大家……

    想到什么,何似突然抓起鼠标,点开了原微博。

    微博发出的时间那么早,配的文字和评论暗指那么明显,转发量又这么高,但凡是对摄影有点关注的人都该知道何似可能死在了那里。

    那么,叶以疏是不是也早有耳闻?会不会......她也有关心过她的死活?

    何似退出胖的账号,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密码。

    手抖得厉害,何似一连试了几次才勉强点下登录。

    私信爆满,何似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在里面翻找那个熟悉的马甲。

    从饭前找到饭后,结果一无所获。

    胖看不下去,挤走何似,撸起袖子翻找。

    何似坐在桌边,晃着腿,活跃到能把胖气疯的语气不复存在,“你知道我要找谁吗?”

    胖动作不停,“知道。”

    “那你知道她的微博叫什么名字吗?”

    胖奋力翻找的动作戛然而止,“不知道。”

    “那你找个屁啊。”何似卷了几张纸敲在胖后脑勺,“就算电脑被你翻烂也找不到的。”

    胖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容,“你可以告诉我啊,你胖哥我啥都不好就是记性好,你一遍我肯定就记住了。”

    何似两手撑在身侧,抬起身体往上坐了一点,然后仰起头对着头顶水蓝色的吊灯:“阿似。”

    “嗯?”胖挠头。

    何似重复,声音冷静自持,“阿似,就叫阿似,她她不喜欢玩这些东西,不想费心去记,所以把昵称和密码都用了我的名字。”

    胖整个人都不好了,啪一下扔掉鼠标问道,“老大,你跟叶医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们好得快成变态了,怎么莫名其妙就分了?!”

    何似歪着头,语笑盈盈,“天知道,地知道,他们都知道,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胖不知道该什么,犹豫了一会儿,用笔头戳戳何似的胳膊,“好吧,我不问了,你别哭。”

    何似扑哧一声笑出来,脚后跟有一搭没一搭地磕过桌腿,“哭毛啊哭,姐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胖直言不讳,“哥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真没见你懂事过。”

    “再毁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信不信我揍你!”何似攥着拳头威胁。

    胖威武不屈,试探着问,“要不,今天下午还是我去吧?”

    何似一口否定,“我去。”

    既然决定玩就该利用好每一个交集,往后好不好过谁都不能逃过。

    “去,把我手机拿来。”何似毫无防备地。

    胖震惊,“你不是都决定与世隔绝,戒网,戒手机了吗?怎么突然这么想不开。”

    何似一字一顿,“要,你,管。”

    胖想一杯西瓜汁糊何似脑门上,再在她额头写上两个字,“幼稚!”

    “等着!”胖甩起肥大的袖子离开。

    何似蹭着桌面转过来,面露犹豫。

    数十秒后,何似退出自己的账号,输入了叶以疏的手机号码。

    只差一位,她不想记得都难。

    登陆成功。

    何似看到了自己不愿意去猜测的事实。

    叶以疏的微博一片空白,头像,简介,昵称统统归零。

    何似睁大眼睛深呼吸,视线努力向上。

    挺好的,人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论心狠,你比不过她,论吃苦,你比谁都厉害。

    不就是捅她一刀的同时还自己两刀吗,没什么大不了,忍着忍着就会习惯。

    “老大,接着。”胖站在门口将手机扔向何似,“外面来人了,他们搞不定,我去看看。”

    何似接住手机,连接电源。

    上次电量耗尽以后,何似就没再充电,现在即使连上电源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机。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似心里的躁动越来越激烈。

    几分钟后开机,何似直接翻到了通话记录。

    出事那天,‘叶子’这个号码从她这里出去过。

    谁的?

    不用想,只可能是吕廷昕。

    裴俊还不清楚关键时候叶以疏对于何似的意义。

    可如果真有这通电话,叶以疏在机场知道她听不见为什么会那么惊讶?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通电话其实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刻,何似宁愿这个号码永远沉默。

    何似笑了出来,“用我的手机谈情爱,够可以的,哼!”

    何似扔掉手机,跳下桌子。

    “胖,车钥匙给我。”

    何似的表情太凶残,胖心疼自己新买的心肝宝贝,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何似不话,直接伸手,“给不给?”

    胖颤颤巍巍地把钥匙递过去,“老大,人要紧,车更要紧,您老......悠着点啊......”

    胖还没交代完,何似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旁观到这一幕的兼职妹八卦地问,“你又惹老板了?我怎么有种老大要找人架的错觉?”

    胖幽怨,“别是架,就是家劫舍都没问题,只求老大良心发现,留我儿子一具全尸。”

    妹,“......啊?”

    这都什么匪夷所思的姐妹情?不见的时候天天烧香拜佛求保佑,现在人回来了,反而地位不如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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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似这几年的经历注定她开不了慢车,拥堵的大马路愣是让她开成了荒郊野外。

    好在何似的技术够纯熟,一路飙到集团楼下倒也没出什么交通事故,就是超速提醒一直不断。

    荆雅今天公出,远远便看到一辆车在公司楼下横冲直撞,正想过去给那人长长记性,何似就从里面钻了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荆雅解开安全带,对自己的专属司机江童:“童童,你回办公室先写一份初稿,晚上回家我帮你校对。”

    江童疑惑,“你不上去?”

    “抓个人,等会上去。”

    没等江童继续提问,荆雅已经风一样离开。

    GM大楼何似是第一次来,登记,拍照等身份验证做完,荆雅刚好追过来,逮住她问,“受什么刺激了你?车都快被你开成飞机了。”

    何似烦躁地拍掉荆雅按在自己肩头的爪子,吃了枪子一样暴躁,“走开,别烦我。”

    “哎?!”荆雅和何似卯上了,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里走。

    何似不熟悉地形,在里面转了两圈才找到电梯,荆雅光是看着就觉得这女人要发疯。

    电梯里,荆雅有意无意地问,“以前请你来你不赏脸,今天抽的哪门子风,竟然会主动献身?”

    何似猛地回头,眼底泛红,“别和我话。”

    荆雅意识事情的严重性,迅速敛起表情,眼神里带了些凌厉的锋芒,“怎么回事?”

    何似不出声,阴冷的表情让荆雅不禁了个寒颤。

    “是不是和叶以疏有关?”荆雅猜测。

    何似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一旦她的情绪激动那一定是和叶以疏有关。

    电梯恰好到了13楼,何似不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荆雅跟上。

    13楼是医学杂志编辑部,前台看到荆雅立刻站起来问好,“荆主编,您怎么有时间下来?”

    荆雅用余光看了眼何似,后者显然不希望她过多废话。

    荆雅在心里吐槽了何似几句,笑着回应,“我带个人过来,这位是何似,下期封面和医疗救援的采访都由她拍。”

    “你是何似?!我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前台惊讶,手忙脚乱地拿出纸笔递到何似跟前,“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很喜欢你!”

    何似臭着脸接过来,花里胡哨的字体往上一丢马上递回去,“我可以进去了吗?”

    “稍等!稍等!我马上通知方主编!”前台兀自兴奋,完全没注意到何似烦躁的表情。

    “不用。”何似着就要往里走,前台急忙拦住,“不行啊,方主编千叮咛万嘱咐,您一来马上通知她,她要亲自过来迎接您。”

    何似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荆雅,“你们主编怎么知道我会来?我记得你们约的是傅十五?”

    十五,月半,凑在一起就是胖,胖人生经历的真实写照。

    “这......”前台求助地看向荆雅。

    荆雅揉着脖子假装看天。

    何似嘲讽,“一个两个都见不得我好,真特么有意思啊。”

    荆雅垂死挣扎,“你在跟我话?我做了什么我?”

    何似对此只有一个回答,“哼!”

    前台看着径直往里走的何似,急得火烧眉毛,“荆主编,怎么办啊?我还通知不通知方主编?”

    荆雅气定神闲,“通知,顺便提醒她一下,一会儿采访的时候开着视频,我要看到全过程。”

    “好!”前台立刻回去电话。

    荆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还没见呢,就这么大火气,一会儿碰面怕不是要拆了GM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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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似找到会议室时,里面只有方糖一个人在。

    何似之前没见过方糖,但方糖对何似期待已久,接到前台的电话后更是激动得不能自持,战地记者加灾区救援医生,简直绝配!这期杂志绝对会爆火!

    官架子十足的方糖站起来,放低姿态和何似招呼,“久仰大名,今天一见果然英雄出年少。”

    何似看了眼方糖,一个字没转身往出走。

    方糖面子挂不住,快步走过去拦住何似,“你好,我是医疗杂志部的主编方糖,你可以叫我方姐......”

    何似抬眸盯着方糖的脸,看了许久,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我跟你很熟吗?”

    职场女战神方糖脑袋当机,“不熟。”

    “那你凭什么让我叫你姐?”

    方糖嘴角抽搐,官方笑容快撑不下去了,“随你意思,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何似继续往出走,方糖不敢拦,生怕踩到艺术家的臭脾气。

    几分钟后,何似去而复返。

    见方糖还在里面,开门见山地问,“叶以疏呢?”

    方糖,“走廊尽头,9号会议室。”

    “谢了。”

    三句话结束交流,方糖脑子里只有一句“pardon?”

    不是这位艺术家和那位医生没什么交集吗?怎么一出现就要找人家?

    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方糖立刻给荆雅拨了通电话,想从她那里挖出点八卦,谁知道,荆雅只回了她一句话,“少多管闲事。”

    方糖,“???!!!”

    她就不信了,今天这采访不扒出来点大众喜欢的八卦她就不姓方!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紧闭着,里面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何似的出现破了平静。

    门被推开的瞬间,里面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同时回头。

    门口,何似单手勾着相机包搭在肩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白分明的眼底平静缓缓流淌。

    叶以疏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脸色红得不正常。

    隔着不远的距离,何似感受到了叶以疏的惊讶和......退缩。

    何似紧抿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不是笑,更像是讽刺。

    “你,你是谁啊?”一名看起来像是化妆师的女孩儿战战兢兢地问。

    何似朝里走了两步,一手抓着相机包,一手挡住门,“你出去。”

    “我要帮叶医生化妆,时间很......”

    何似沉声断,“出去。”

    化妆师想必从来没被人这么凶过,通红着眼睛随时有可能哭出来。

    叶以疏于心不忍,轻拍她瑟缩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这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落在何似眼中犹如星火落入万里枯草,风一吹,烈火熊熊燃烧。

    化妆师离开,何似关上会议室的门,落锁。

    清脆的‘咔哒’声让叶以疏快速跳动的心被挑至高空。

    何似曲起腿,两手环胸,懒懒地倚在门后,话一出口便暴露了不悦的情绪,“喂,看我一眼有那么难吗?”

    叶以疏站在窗前光线充足的位置,听言慢慢对上了何似的视线。

    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激烈如火。

    看着看着,何似笑了出来。

    吊儿郎当,风流成性。

    “上次在机场的那些话,你别介意,是我没搞清楚事实错怪了你,我道歉。”何似。

    笑着。

    叶以疏听不出来诚意,甚至有些不知来由的担心。

    “什么事实?”叶以疏问得心。

    何似不回答,在叶以疏飘忽的注视下站直身体,缓步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叶以疏心头,疼痛在所难免,更多的是对自己明明应该逃走,却偏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憎恶。

    几步之遥,何似好像走出了半生,停在叶以疏面前时,所有喜怒都化成一句不受控的戏谑,“事实就是,你的确没必要靠自己,也没必要去外面找女人,你看吕廷昕对你多好的,即使远隔万里,她还是会想方设法的联系你。”

    叶以疏脸色发白,有个模糊的想法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太快,她还没抓住就被何似抢了先,“用前女友的手机和老情人电话,既在讨厌的人心口捅了一刀,又和喜欢的人互诉了衷肠,叶以疏,这种感觉是不是特爽啊?”

    见不得何似用这种口吻话,叶以疏本能否认,“没有。”

    “我信。”何似回答得很快,灼灼目光紧锁着叶以疏,让她避无可避,“只要你承认你和吕廷昕没关系,我就信这通电话没有任何意义。”

    叶以疏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弯下腰,胳膊肘撑着膝盖,理妥当的发丝垂于脸侧。

    天气不热,其中几缕却因为汗湿黏在一起。

    “阿似,不管我和吕廷昕有没有关系都和你没有关系。”

    “有!谁没有!”何似的情绪突然激烈,“要是没有她,我们根本就不会分手!”

    喉咙干涩难忍,叶以疏忍不住咳嗽起来。

    来得太急,咳得太猛,叶以疏如烟的眸子里泛起一层薄薄水光,脸颊上的红晕衬着惨白的唇色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刺激。

    何似控制不住自己,在叶以疏停止咳嗽的下一秒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叶以疏本能推拒,何似却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准确无误地抓住那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置于脸侧。

    掌心的细腻温热和记忆里那双手重叠。

    那是给过何似希望和生命的一双手。

    曾经,何似重视它们犹如珍宝。

    记忆如同洪水,错失的感情如同困兽。

    何似被紧锁于牢笼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洪水一点点吞噬,直到停止呼吸。

    “叶以疏,你承认吧,你和吕廷昕根本就没有实质性关系。”缓缓的声音落于耳畔,好似诉。

    叶以疏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浑身冰凉,“阿似,即使没有吕廷昕,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永远不可能。”

    叶以疏的决绝让何似的侥幸希望分崩离析。

    “理由。”

    “没有理由。”

    “如果我一定要个理由呢?”

    “......喜欢你,我后悔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找种方式表达后悔?你后悔的方式是把与我有关的过去统统删掉,我懒,删起来太麻烦,可是一直记着我又不能开始新的生活,你我该怎么办?”

    叶以疏不知道,除了何似后半生的平安无事,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何似俯下身,呼吸清浅,笑容灿烂,“不如这样,趁着吕廷昕在外面出任务,你跟我吧,我其实不怎么介意做第三者,相反的,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没有夜生活应该挺难受的吧?”

    叶以疏泛红的脸颊刷一下惨白如霜,拧着身体拒绝,“你别这样。”

    “别哪样?”何似放开叶以疏,直白的目光比言语更让人难受。

    “......”

    “这样?”何似动作肆意。

    “......”

    “不话?那肯定是因为不够。”

    “不是!”否认脱口而出,叶以疏的声音俨然生出慌乱。

    “那就是我觉得不够!”何似忽然敛起笑容,以迅雷之势将叶以疏薄弱的心理防线击垮。

    “阿似!”叶以疏失口惊叫,声音里竟有恐惧。

    这是叶以疏的本能反应,不能反应才是心里最真实的反应。

    痛处一闪而过。

    下一秒,何似毫不犹豫地继续。

    叶以疏痛得咬住了嘴唇,脸上病态的苍白里慢慢浮起红晕。

    何似压低身体,灼烫的呼吸在叶以疏脖间流连,“叶以疏,你还是拒绝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