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谁最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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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玉这个名字云千城略有耳闻。

    的时候,流玉是丞相府的丫鬟,一直跟在风月白身边。后来流玉生了场重病,病好之后,风回林就将流玉放到了庄子上。

    那之后,云千城就再也没见过流玉。

    “流玉”云千城迈步离开了后院,眼底的光忽闪忽闪的,“我记得流玉当年生重病的时候,我也生了场病,该不是因为”

    云千城顿住了脚步,视线空洞起来,眼底闪过狂喜:“双生蛊?”

    云千城回到自己住的院落,坐在秋千上头,一下一下的荡着。

    东北虎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头,低头翻着本画册子,看得津津有味。

    “东北虎。”

    “”

    “东北虎?!”

    “”

    “东北虎!!!”

    东北虎终于抬起了头,慌乱的收起了画册子,迈步向着云千城走来。

    “我叫你,你没听见么?”

    “我是个侍卫,又不是丫鬟,你总叫我给你推秋千是个什么事”

    “推吧。”云千城笑了暖洋洋的。

    “啧”东北虎站到秋千身边,伸推动了秋千。

    云千城的将自己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声对一旁的东北虎道:“你去帮我查一个叫流玉的人。”

    “流玉?”东北虎眉头皱了一下,声音也压低了,一脸的神秘:“可我不能离开你半步,万一”

    “我在丞相府,很安全。”云千城皱了皱眉头,“你的表情不要那么浮夸,自然点。”

    东北虎嘿一笑,声音放大了不少:“大姐,你想吃点心,就让丫鬟去买呗,我是侍卫,又不是丫鬟!”

    “就这样,不错。”云千城扭头看向东北虎,“你放心,最起码师傅现在不会动我,他还用得着我。”

    东北虎点了点头,伸又推了下秋千:“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再帮我找到杏儿,她来京城了。”

    东北虎又推了下秋千,声音再次放大:“好,那你写个单子给我,都要吃哪几种,买多少,我买完之后,你得给我假期。”

    “好。”云千城展颜笑了起来,视线落在不远处一直在给院中灌木修剪枝条的丫鬟身上,“你只要买来了,我就给你假期。”

    三日后,东北虎带回了流玉的信息。

    云千城坐在秋千上荡着,粉白色的裙摆随风飞扬,像是一朵过早降临在人间的桃花。

    东北虎一边推秋千,一边跟云千城汇报:“那流玉虽是丫鬟身份,却一直住在庄子中独立的院子里,一日三餐都有人伺候,而且饮食饮水近乎苛刻,是因为少时生了场大病,身子弱了些,所以从来不出院子”

    顿了顿,东北虎又道:“看上去像是个金丝雀呢,她是不是你师傅的相好?”

    “我师傅常去那庄子么?”

    “没有,倒是风月白以前常去,他经常给流玉把平安脉。”

    “看来没错了。”云千城皱了皱眉头,“得找出个法子”

    “什么法子?”

    “解开蛊毒的法子。”

    “我问过杏儿了,杏儿这双生蛊的解法她也不知道,可她已经去信问她娘胭脂了。”

    “胭脂,会告诉我们么?”

    东北虎摇了摇头:“胭脂应该恨极了你吧,他不会想救你的。”

    “我也没指望胭脂,我师傅也该知道双生蛊的解法。”

    “你想让你师傅给你解蛊?”东北虎嗤笑一声,“他若是肯给你解,当初就不会给你下,你师傅的野心大着呢,他是想一直控制你吧。”

    “我会让他给我解蛊的。”

    东北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又推了下秋千。

    秋千高高荡起,云千城的视线越过朱红色的院墙,落在远处的堂屋上。

    那里是风回林面客的地方,这会儿,风回林也在那会着客人。

    云千城收回视线,脚在地上趟了一下,停住了秋千。她扭头看向东北虎,眼神灼灼:“皇上曾经跟我过,要重开君子堂。”

    “所以呢?”

    “我师傅,必然也是想重开君子堂的。”云千城顿了顿,又道,“君子堂散了之后,师傅对朝堂的控制力倒了一大半,他心里应该恼火的很吧。”

    “可我记得,皇上提议的时候,你拒绝皇上了。”

    “那就想办法,再让皇上邀请我一次”

    “”

    云千城皱了皱眉:“朝廷现在最缺什么呢?”

    东北虎摇了摇头,十分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云千城脚往地上一蹬,秋千又晃荡了起来:“咱们这位皇上,最缺的,一直是钱啊。”

    “皇上会缺钱?”

    “皇上有好多政令无法下达实施,就因为户部没钱。穷,把他的脚都被束缚住了。”

    东北虎没话,似在思索云千城的话。

    “天晨最有钱的是谁?”

    东北虎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家大人。”

    云千城一脸疑惑的扭头看向东北虎:“白季,那么有钱么?”

    东北虎点头,沉思了一下又道:“若是白三爷死了,我家大人就更有钱了,那个遗产”

    远在白府的白三爷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咒我?”

    “谁敢咒您呢?!”柳鹤里摇着金扇子,一脸笑意的坐在白三爷下首位置,“白大哥怎么还不回来?这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这臭子是不敢见我了吧。”白三爷冷哼一声,伸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想起自己的马场大计,白三爷就肉疼,“既然鞑靼已经称臣了,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从鞑靼身上抠点肉来吃”

    “三爷,这么糙的茶你也喝得下去?”柳鹤啧啧嘴,“三爷,春茶下来之后,我立马给你送到霜桥岛上去。”

    “你别以为送点茶叶,我就放过你了。”白三爷冷眼看着柳鹤,“你现在眼里只有白季,没有我这个三爷了。”

    “三爷怎么这种话呢?”柳鹤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诚恳的看着白三爷,“你们叔侄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可我这心,一直是向着白家的,向着白家,不就是向着您嘛。”

    白三爷摆了摆,懒得跟柳鹤掰扯了。

    就在这时候,白季迈步从外头走进了会客厅。

    他一身湖色长衫,退去了煞气,多了份文雅,倒更显俊美了。

    跟白季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个梳着辫子头的鞑靼族女孩。

    女孩高鼻深眉,黝黑浓重的睫毛,瞳仁带着淡淡的蓝色,像是如洗的碧空。

    “看来你有客人呢。”女孩对着白季展颜一笑,伸帮着白季理了下衣摆,“那我回后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