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流芒老大”

    “流芒老老大”

    “别吵吵正数钱呢，你这一叫唤，又数错了。”呸口唾沫将银票抖抖，流芒闷头扒拉起指头，“一五一十，二五二十，三五三十“

    “老大！”

    “老什么大，数钱。”

    “老大，别数了，都装好了。”犬冢牙生拖硬拽将流芒提起，一抬脑袋，整座银行金库都空了。

    “这么快就装好了？”流芒站起身揶好了银票，“我瞅瞅，别拉点啥，咱干这一趟买卖不容易。”

    “老大，我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扣啊？”

    “我怎么扣了？”流芒没好气的转回头，喷起唾沫教道：“一分钱也叫钱，一百万块钱，也是由一百万个一块钱合起来的，积少成多懂不懂？”

    我懂你个脑袋啊懂。

    “鹿丸？”

    “别叫我，我胃疼。”

    “我也疼。”

    “老大他又犯病了。”

    “咱给他治治？”

    “治治就治治。”

    “你治？”

    “算了，这活我不会，还是你来。”

    “我也不会，井野？”

    “都看我干什么，樱你去。”

    “我才不去，佐助，我知道你最好了。”

    两眼睛望天装死螃蟹，得到卡卡西真传的二助子充起了迷糊。

    “宁次”

    “我的任务是保护大姐，其它事情和我无关。”

    “天天”

    “天天她出门了，我叫田田，跟天天没关系。”

    一推六二五，上山打老虎。

    地皮扣下去三尺的流芒，从地板缝里翘出枚硬币，吹一声，嗡嗡响。

    “一分钱也是钱，兄弟姐妹们都过来看看，咱们这不就险些差了一个吗？今天捡回一块钱，明天收获一亩田，春种千颗籽，秋收万粒粮，你们要记住”

    “白记了老大，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好好，走，马上走。”

    捏在里的硬币吹口气放在耳朵边听听，嗡嗡的那叫一个敞亮，太敞亮了。

    “雏田，你也听听。”

    秘书！

    “井野”

    “樱”

    “鹿丸”

    “快走，快走，老大他脑袋又犯病了。”

    “犯啥病？”

    “见钱眼开的病。”

    “能治吗？”

    “你试试”

    井野

    樱

    天天

    那个，我家里有事。

    我家里也有。

    我家里，我去帮忙。

    如水的月华穿过夜色洒向大地，追城管大哥没追着的鸣人走回门口，两眼珠子左啥么啥么，右啥么啥么，啥来啥去啥到位姑娘。

    “妹妹，大半夜的你不在家呆着，出来干什么啊？”

    “我想要过马路。”姑娘抬起头，里的棍子往前探了探。

    鸣人那颗心肝当时就抽抽了，这姑娘看不见。不行，我得帮帮她。

    “走，哥哥扶你过去。”

    “不用你。”姑娘提起棍子往后缩了缩。

    鸣人瞧她害怕的样子挠挠头，低眼一瞅拍了下脑门。

    “妹妹你别害怕，我现在是城管。”

    “你是城管？”姑娘不太相信。

    鸣人恩了声，“对啊，我是城管，不信你摸摸这帽子，再摸摸这衣服，摸到了吗？上边带檐，下边带愣，你摸摸，这还有个国徽呢？”

    “你真是城管？”

    “真是，你等一下啊，那边那个，你呢，停车，停车听见没有。”

    “有车吗？”姑娘侧起可爱的耳朵听了听，大半夜的有个毛车。

    装腔作势的鸣人一昂脑袋，“当然，我都让他们停下来等着你呢。”

    “城管叔叔你真好。”

    叔叔，我有那么老吗？

    “妹妹，你太客气了，不过下回要叫哥哥。”

    “哦，城管哥哥谢谢你。”姑娘声音弱弱的，鸣人听着心都醉了，那张狐狸脸笑的，跟开了花一样。

    “瞧妹妹你客气的，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你扶着我，咱们走，慢点，迈步，上马路牙子了，心一点，好咧。”

    “谢谢城管哥哥。”

    “不客气。”

    “再见。”

    “再见。”

    挥挥看着姑娘远去的身影，头一次被人感谢的鸣人激动了。

    再见，我是城管，嘿嘿，城管，那边又来一位。

    “老大爷，您需要帮助吗？”一个立正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到面前，鸣人舔起张脸眯起个眼，要多下贱有多下贱。

    吓了一老跳的老大爷退了两步，“我回家。”

    “噢，您回家啊。”鸣人搓搓，有些失望的问道，“那您认识回家的路吗？”

    “这条路我走了三十年了。”

    “那您肯定认识？”

    “我当然认识，城管，我可以走了吗？”

    “再见。”鸣人昂起脑袋敬了个礼，没帮到人他也高兴。

    老大爷卡吧卡吧眼，心这子有病吧。

    “再见！”

    “再见了大爷，大爷您慢走，天黑心路滑。”

    “谢谢你了城管。”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又收获一份感激摸把黄毛，鸣人那个心啊，火热火热的。在村里那功夫，他哪收到过这个。

    “我是城管，我现在是城管，城管这工作好啊！太好了！”

    城管，城管！

    “鸣人，过来，活干完了，大半夜的你神气个啥啊？”嗖嗖嗖嗖一连十二道人影翻过大门，流芒向抽疯的弟打起了招呼。

    漩涡鸣人啪的一个立正，“我是城管，你们需要帮助吗？”

    “我你有病吧，干完活了，赶紧走。”

    “大盗你们是抢银行的大盗，抓大盗可比抓偷神气多了。站住！不许动！”

    “你瞎咋呼什么呢你？”嘴歪眼斜左右瞅瞅，流芒鹿丸丁次尽皆瞪圆了眼球，这子也犯病了？

    “站住，不许动，举起来！听到没有？”

    “我你死子抽什么疯呢？我靠，你干什么？”二字钳羊马夹住踢向二哥的飞腿，流芒照鸣人脑瓜子就是一下。头一抬，坏菜了，那边他瞄的来人了。

    脑袋晕乎乎的转悠两圈，转过身的鸣下意识又是一个立正！

    啪！

    “报告领导，我抓住一群正在抢银行的大盗。”

    “你抓住的？”浓眉大眼的城管来回瞅瞅，向流芒等人一指，“他们是大盗？”

    “是啊。”鸣人讨好卖乖的连连顿首。

    流芒，鹿丸，井野，一帮子弟妹们脸全黑了。这子脑袋里面养金鱼了，他到底哪伙的？

    浓眉大眼的城管瞅瞅鸣人，再瞅瞅流芒，不是很相信的问道，“这些都是你抓住的？”

    “对啊。”

    “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大哥你来看。”鸣人拉住城管胳膊挨个点指，“这个带头的叫流芒，那个指挥的叫鹿丸，这边这两姑娘，一个叫樱，一个叫井野”

    “你都认识？”

    “都认识，一起呆了七八年了。”

    “他们抢银行的事情你知道？”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

    “他们怎么抢的？”

    “流芒带头，鹿丸指挥，犬冢牙开洞，天天扫货”

    “哟喝，你还真知道？”

    “那是，没有我不清楚的。”

    “那他们这次一共多少人动的啊？”

    “3个。”

    “这怎么才2个。”

    “还有一个在外面放风。”

    “放风那个那？”

    “放风那个，放风那个”鸣人左啥么啥么，右啥么啥么，这放风的哪去了？

    “离村人！”

    “到！”

    “性别？”

    “男！”

    “年龄？”

    “2岁！”

    “姓？”

    “漩涡！”

    “叫？”

    “鸣人！”

    “所属国？”

    “火！”

    “家住？”

    “蛤蟆大街04号！”

    “叛逃前？”

    “叛逃前系木叶黑帮三号指战员请领导指指指不出来了，老大，我弄错了。”

    “他瞄的，现在知道错了，你刚才想北了？”两眼珠子直喷火盯住漩涡鸣人，流芒抬脚踹死他的心都有。

    鸣人瞅瞅同伴们愤怒的眼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这不对啊，我以为我是城管呢，怎么一转眼就转职成大盗了。”

    “行啦，行啦，我兄弟你别哭了，你还有立功表现呢，等一会儿我给你求求情。”

    “求情？求情我能当城管吗？”

    “这个恐怕不行。”

    “真不行？”

    “真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大盗。”

    “城管大哥，我啥时候成大盗了，我顶天就是个协从。”

    “协从也是大盗啊。”

    “大哥咱商量商量。”

    “这事没法商量。”

    “求你了，商量商量吧？”

    “没商量，嘿！我你们几个不许跑，站住，都给我站住。”

    “我站你妹啊我站。”

    转回身卯足力气飞起一脚，流芒站在倒地抽抽的城管面前抹了把鼻子，漩涡鸣人呆呆的卡吧卡吧眼，流芒气的过去又是一脚。

    “丁次，牙，把他拖走。”

    “是，老大，这就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