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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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何为成长,是岁月的积累还是皱纹的增加。

    其实,白了,走路走的累了就想着休息,休息的心烦了就想着闹腾,闹腾的累了又会去休息,我跟随着白天与黑夜作息。

    刘海突然感觉到了无助,这种无助来自心灵的冲击,为何?他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咦?为何路上会有迎亲的队伍。”刘海看到柏油马路上,走来一只古代才会有的迎亲队。

    高头大马,八人抬高的骄子,骄子上的新人显得有些诡异与冷漠。

    “怎么回事儿,为何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黑色马匹的背上,一身黑衣的人们似乎里甩动着什么东西,就像是纸扎的白人一般。

    天空突然起风,吹动着泥土飞起,黄沙满天,但却无法吹动一丝花轿纱帘晃动。

    “奇怪,哪里来的怪风。”刘海被吹的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柔了柔眼。

    再次睁开眼睛时,迎亲的队伍消失不见。只见雪花满天飞,把马路周边的房屋顶盖吹翻了。

    “不好,要塌了,快跑。”

    刘海的姐夫拉起刘海快速的躲闪着轰塌的红砖墙。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为何既陌生又熟悉。”

    原来,怕黑的自己经历过绝望后,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黑了。

    “地藏王菩萨?谛听?”

    我又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的喊出了这俩个名字。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是多么宏大的愿望,本应该成佛入圣,地藏王菩萨却选择成为守护地狱的散客。

    称呼地藏王为菩萨,其实只是大千世界凡人对地藏王的尊称罢了。

    地藏王念诵佛号:“阿弥陀佛,故友别来无恙。”

    谛听依偎在地藏王的身边,乖巧的像一只大花猫。

    “那个?我,我们好像见过。”

    地藏王身披黄红相间的袈裟,微微行礼,开口道:“只能在梦里相会,相会又因梦而离别。”

    “梦?我这是在梦里?”

    “不错,不然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为何却感觉不到疼痛。”

    刚才体验了一下飞天的感觉,一不心,又摔在了地上,或许被地藏王这么一点醒,我似乎恢复了懵懂的记忆。

    “对,没错,我现在就是在做梦,我记得一位大能过,人其实就是活在大能的梦境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大梦。”

    地藏王微微一笑,坐在谛听背上,开口道:“非也,非也,梦境里发生过的事情,很多都会是现实中实现不了的事情,为何会有梦,又为何很多人都不会做梦,这其中还有些很多不能感知的天。”

    我心里想,这论梦也算是一种论道,既然如此,何不问问地藏王这梦境到底怎么回事。

    “恩,我觉得,会做梦的人都很幸福,像现实中,见不到的人可以在梦里见到,而且还是那个自己喜欢的样子,老去过世的人们又可以再次见到,虽然痛苦,却很欣慰,这也算是一种愿望的实现。”

    地藏王沉默,开口道:“哦,你的梦是哪个梦,你的现实又是哪个现实?”

    “我唯一可以分清楚梦境与现实有区别的地方就在于,梦里感觉不到疼痛,现实中会感觉到疼痛,比如现在,我摸自己的下巴,会是一种虚空的感觉,捏自己的脸,不会感觉到疼,这就是在我在做梦,反之就是现实。”

    “哦,有点道理,不过,却并非你想的那样。”

    我疑惑不解,走了几步摸了摸谛听巨大的脚趾头,坐在了谛听的脚趾上。

    “梦境与现实其实都是真实的存在,不过,你认为的虚妄不一定就是对的,就好比,人死后会继续做梦吗?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死亡与活着最重要的区别你还没有弄清楚。”

    我叹气道:“人死不就是如灯灭了吗?难不成死人还会做梦不成。”

    “故友,你还是没有参悟其中的道理,何为放下?”

    “大千世界,思想又是什么,脑海中的事情又出自哪里?佛与凡人又有什么区别,你和我又有何不一样。”

    我有些激动,开口道:“那肯定不一样,你是地藏王,你有法术,可以驱魔降妖,你的身体巨大,你有本领!”

    “哦?为何你却不能?若我和你不同,为何却可以一起论道,一起呼吸这里的空气。”

    我被地藏王讲迷糊了,这还是地藏王吗?怪不得总听不到地藏王如何造福人类,降妖除魔之类的故事。在他的眼里,一切众生都一个样子,什么牛鬼蛇神,都是一样的。

    “那,您找我来做甚?”

    地藏王起身,跳下谛听的背,变得与我一般大。

    “为何是我找你,却为何不是你来找我呢?”

    突然感觉心脏疼了一下。

    “我找你?”

    “然也!”

    想想之前自己做过的梦,总是会梦见地府,什么阎罗王,什么黑白无常,什么齐天大圣,什么西游记里的人物,貌似都见过了不少,本以为是西游记看多了,总是会安慰自己,但结果来地府后又感觉特别亲切,这种地方,为何会感觉亲切。

    “那,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找你,迷迷糊糊就来了。”

    地藏王闭目养神,不在话。

    谛听也闭起了眼睛,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感觉无趣,其实来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何,前几次貌似来这里救人,也忘记是救谁了,只是梦里的事情总是记得不太清楚,只是刚开始感觉害怕,来的次数多了以后就不在害怕反而还感觉在这里地位很高,办事情也有面子。

    我打算离开这里,微微下拜行礼后,我开口道:“也许是我想念这里吧,所以就回来看看,我相信,我和你还有见面的会,不过,我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继续处理,等忙完现实中的事情后,再回梦里与你论道。”

    地藏王依然没有理会我,依旧在打坐。

    我转身离去。

    其实,我在梦里去过很多很高的大山,大山金光处总有寺庙,寺庙里总有各种神佛大像,有时候,那些个巨大的石像会对我笑,而有时候,石像又会流眼泪,总是感觉既害怕又熟悉,记得很多次本来是要下拜磕头的,却发现如老友一般,就缺少了礼数。

    都怪自己梦里拯救世界的次数太多了,总是要当英雄,却总会死的很惨。原来这大英雄并不好当,既落寞又孤独,记得很多次,本来自己本领就一般,还要充当垫背的,明明知道打不过对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向了死亡。

    也许这也是一种坚持吧,为了他人,情愿牺牲自己。

    记得很多次,死亡后的自己就会在梦中惊醒,惊醒后才恍然大悟,刚刚原来是在做梦而已。

    “哎,继续上路,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