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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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故事

    明确自己的角色和身份,才能在交往中恰当示好

    平安夜,文洋和刘聆在一个会议上相识,虽然谈不上一见如故,但一起去乘地铁的路上,她们还是热络地交谈着。“你看!”刘聆扯一扯文洋的衣袖。只见迎面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匆匆忙忙地走着,里拿着一束被精心包装的红玫瑰。“真浪漫!”刘聆感叹着,“你老公怎么样?会给你送花吗?”“送的,这几天他在外地出差,今天早上我收到他寄来的一枝红玫瑰。”文洋一边一边沉浸在自己的甜蜜里。

    送红玫瑰是最没有创意的行为了,却是征服女人心最有效的方法。这一点男孩要注意,不要因为它不新奇而不用它。

    好莱坞有一个原则,一种法不用到被排斥就一直用。送玫瑰就是可以一直用的法,直到你的女孩感觉这法太陈旧——但是女孩排斥这法的那一天也许永远不会有。

    “你真幸福,我老公真是的,一点也不浪漫。”刘聆抱怨着。

    “也许今天你一回家,就有一捧玫瑰在等着你。”文洋打趣。

    “才不会。他是个工作狂,每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你想象得出吗?以前约会他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我们只有一个时’或‘今天我们有一时二十分钟’,弄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没有玫瑰,到底是没有关心、关注。

    女人之间的交际,往往有两种东西交织:一是女性间的理解和同情,二是暗暗的竞争。因为前者,女人愿意在同性面前谈对丈夫的不满,而后者使她们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不幸福。只有在两种人面前,她们可以暴露自己:一是最好的朋友,二是初次见面和以后不再见面的人。

    文洋听着刘聆的抱怨,心里不免暗暗同情她。

    “哎,认命了。”刘聆自我解嘲地。

    她们有点留恋地声再见,各走自己的方向。“元旦等我电话,我们再聊聊。”刘聆一边走一边。文洋心里热乎乎的。

    文洋对刘聆的感情,是来自刘聆对自己的亲切,也是来自她自己得到了玫瑰花的好心情。

    我们常常分不清自己情绪的来源,文洋把早上收到玫瑰的好心情和刘聆的友谊连在一起了,所以格外喜欢刘聆。

    有个心理学实验,让一组男女共同走过一座有一点窄的桥,发现他们之间的好感比走过宽桥的男女多——因为他们把走过窄桥的心跳,误以为是对方引起的心跳了。

    回家的路上文洋买了一束红玫瑰,并且把刘聆的地址留给了花店老板。

    丈夫又来电话要加班,而且匆忙得都没有给刘聆嘘寒问暖的时间。刘聆坐在丈夫拼命工作为她挣来的豪华住宅里,心情很沮丧。

    “丁零零”门铃响了。

    刘聆接过玫瑰花,脸上先是惊喜,随后转成尴尬、落寞。她随把花丢在楼梯口的垃圾袋里。

    角色不同,同一行为的作用也不同。如果这束红玫瑰来自刘聆的丈夫,它一定会有一个好得多的归宿。文洋作为一个朋友,不可能代替刘聆的丈夫给出本应该他给出的东西,越俎代庖只能费力不讨好。

    另外,在文洋,这是表达自己的关心;而在刘聆,则也许误以为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同情,这会使她更难过的。不要忘了,女人间是有暗暗的竞争的。也许出于一时情绪,刘聆了对丈夫的不满,现在正在后悔呢?她不愿再面对一个知情者,以后她也不会愿意和文洋来往了。

    再,丈夫刚打来那个电话,即使朋友的花不是居高临下的同情,却更是反衬出丈夫的不体贴,只会更让刘聆心情不好。

    再,正心情不好时,看什么都不高兴,不是吗?

    文洋等刘聆的电话一直到过了元旦。文洋自嘲地想:反正从来没有过这个朋友。

    到底,刘聆并不急于想要友情,她的全部注意力在丈夫身上,所以才会有扔花之举。文洋则不同。

    有时,不满足的人的注意力会持续放在她的不满足上,不关心别人。如果你不是她的好友也没有较多的时间,想让她“出来”是不容易的。

    文洋也不上有什么大失误,要知道,社交是两个人的事,社交不成功,原因不一定在自己。

    就像那红玫瑰,它更是什么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