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一曲自强梦(6)
费尔蒙楠感觉有些恍惚,仿若自己身处与自己的之中,如同男主角费蓝初见女主角的那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撞,沉迷在她那自信耀眼的眸光之中
终于,多年来以笔友相交的韩敏和费尔蒙楠见面了。
只是现在的韩敏已经不是当初的韩敏。
这几年来,她其实遭遇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的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全都来自于洋人对华人,对女性的歧视。
自从公开身份之后,韩敏遭到了很多谩骂。
有些人还专门写信来骂她,她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伤害了他们。
韩敏气得不行,登报讲述了中国一个古老的故事,花木兰。同时她在报刊上写道:
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打赢了最后的仗,难道皇帝陛下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去否定战争的胜利?将已经得的胜利果实交给敌人?
伴随着这篇报道发表之后,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骂。
可奇诡的是,骂的越凶,越狠,韩敏的既然卖得更好了。
最新的一本大卖,在三天的时间就刷新了其他推理作家最好的销售记录不,连带着她以前出的几本也都重新出了一轮。
当然骂战并没有继续停下来。
因为她是个华人女性,所以她时常出现在了风头浪尖上,只要是涉及到女性的时间,都认为是她的教唆。
“关我什么事?这些人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
楚律自然在舆论的压力。
虽然他改变了韩敏的生命轨迹,但是他也没想到,韩敏还是陷入了这样的舆论暴力中。
“韩,他们”
他本想要劝她的,谁想到她截口道:“我知道,他们是妒忌我的才华!那些发表这种言论的男人,他们其实是害怕,害怕女性的崛起,害怕比他们有能耐的女性会取代他们的地位。”
没想到她居然看得开。
“其实,以前有段时间,我都在迎合着他们,希望能平息这样的舆论,但是,哥哥,我认为我错了。”
如今的楚律已经很少告诉韩敏要怎么做,也很少劝慰她。相反,更多的时间,他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为什么这么?”
“如同您当年告诉我的那样,华人的谦和忍让在他们看来都是懦弱的表现!我本不想和他们计较,可是他们却以为我好欺负,被他们戳中了软肋,都不敢抗争。他们从来都不懂得真正的尊重女性!所以才会在各个地方找各种会打压女性!
包括现在所谓的才华横溢的家们。在他们的里面,女性永远作为配角,并且在描写中刻意的忽视女性的地位,在他们眼中,女性只是用于取乐,和生育器。这是不对的!
这些人本来是应该用笔作为武器,推进社会的发展的,缩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可在他们文章里,并没有这样做,反而鼓励宣扬男权主义!”
韩敏看着楚律,无比认真的模样。
“我不能这样!我能写,笔就是我的武器!我要利用我的武器捍卫我的权利!”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洋装,“我以前洋装,是以为这才能让我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可是我错了!能融入的从来都不是表面穿的什么衣服,的什么话!而是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有人听!”
她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化作拳头!
看着韩敏,楚律忽然有些释然,她比他料想的要更加成熟!
“好,哥哥支持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的话吧。”
这些事件导致她原本执拗的性格越发的泼辣。
她放弃了洋装,每每出场都穿着最为靓丽、合身的旗袍,而在旗袍上,她特意运用的都是西方的布料,蕾丝,金丝绒等等。
以她的话,这就叫做:洋为中用!
有些媒体还用这点攻击她,她便偏要穿成这样出现应酬的场合,毒舌的锋芒乍现,经常怼得那些记者气得脸色发白,可却又不过她。
目前在世的大部分推理作家都被骂了。
什么某某的推理太过儿戏。
某某推理格局太低,结构太散。
总之,这一届的都是废物。
费尔蒙楠是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
气得很多作者都向出商抱怨,出社也很无奈啊,他们也觉得韩敏的脾气太辣,可是随着这些年的历练,韩敏的笔力越发的老练毒辣。
她笔下的也更加精彩,读者买账啊!
她的销量就是好,那些出商为了不失去这棵摇钱树,他们纷纷变了个脸,总是跟在韩敏身后。
“她脾气大?当然啊!她有名气,也有这个实力啊。”
“什么?她是华人?华人也没关系,她确实写得好,销量好,没办法啊,据她十七岁就来国学习,要不你当她是不土生但是土长国人好了。”
“她是女人,女人又怎样,你们最爱的母亲不也是女人!女人没有比男人差吧。”
韩敏终于做到了楚律的那句话,脾气要和实力相当!
只是,这些年对于韩敏来,费尔蒙楠是个意外吧。
好好的笔友,突然了爱情,这让韩敏震惊,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费尔蒙楠。
费尔蒙楠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有着暴脾气,毒舌却又相当有才华的华人女性!他给她写的信由最开始的文学和创作上的探讨变成了,每封信的最后,他都会孜孜不倦的写上专属于他的情话:
亲爱的韩,我爱上了你,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亲爱的韩,每天想你三千遍!
亲爱的韩,记得当年你劝你嫂嫂答应你哥哥求婚的时候,你还拿我当过例子,想要偷我的衣服举行中式的成亲典礼。这件事我永不会忘记,希望你能记得,做个到做到的人。
如果你暂时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我愿意!
要不,请允许我来偷你的衣服,我希望你能当我的妻子
每每看到费尔蒙楠的信,韩敏总是气哼哼的拿着信跑到楚律家里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躺在楚律家壁炉前的沙发上,“哎呀,哥哥,你看他这个人,简直是”
楚律看着那些信的内容,总会忍不住的笑。
“你喜欢他,也可以答应他。”
韩敏:“谁喜欢他呀,洋鬼子没个好人!”
她嘟囔的着,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现在的她已经独立了,在楚律和秦舒颜生下第一个宝宝的时候,她就在他们家隔壁买了一块地,修了一幢属于自己的别墅。
但是两家后院是连在一起的。
秦舒颜抱着两岁大的儿子从楼上下来,看到韩敏这样子,顿时笑得不行,“以前可是你自己的要偷他的衣服和他成亲的”
“嫂嫂,当年我不是为了劝你么!看来,真是我报应啊!”
秦舒颜:“你们两人其实也挺般配的,都是推理悬疑家,都是一样酷爱文学,以后在一起了,也能有共同话题。”
韩敏过去抱过侄儿,“嫂嫂,不能因为你和我哥都是物理学家有共同的话题,就让我也找个这样的吧。”话音一落,她转眸,顾盼生辉的看着秦舒颜。
“嫂嫂,你真觉得他好吗?”
“谁好啊?”
“当然是费”她一怔,娇嗔起来,“哥,你看嫂嫂捉弄我!”
“我倒是觉得他很不错,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啊?”
“没有!”
被捉弄的韩敏羞得脸都红了。
侄儿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软萌萌的道:“姑姑,脸红,生病,要吃药药”
“哎呀,楚律,你”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那几年的日子算是他们最为安稳和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只是,他们在国,却也时刻关注着国内的情况。
经过几年的艰苦战争之后,新华国在一片疮痍中成立了。
这个新崛起的国家,一应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艰苦。更何况四周还有无数的国家看着这个新华国,大家都还是虎视眈眈。
妄图在它未能成长站稳脚跟之前,将其蚕食!
便在在这种情况之下,楚律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要回国!”
楚律做的是理论物理研究,而国家在这种情况下,更加需要很多科技方面的人才来壮大国力。
他不单推荐了好几个自己的朋友以及做实用物理的学生回国,还帮助他们回国。
而他自己也决定了要回国。
他想为国奉献,想为祖国的建设和发展,倾尽自己的全力。
只有拳头赢了,才有话的权利。
这是楚律教给韩敏的。
而韩敏从十几岁来到这里,在这里学习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她能流利的用英文与人交流,可是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
就算她在这里买了地,修建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可是在这里,她依旧是个外国人。
她明白哥哥的心情,更明白哥哥的家国情怀。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要回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此刻是楚律无论海内外,他都是人人瞩目的物理界天才。
祖国也很希望这些天才学者们能回国,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楚律写了和中央的第一封信。
而这封信经历了重重波折终于交到了人的中,薄薄的信函却如同千金之重。
“用尽一切办法也要保护这些学者们的安全,尽力促成他们回国!”
收到中央的回信时,楚律的心情还是无比的激动,但是此刻的他们已经被国的政府领导人注意到了。
“不能让楚博士回去!他如果回到新华国,将是我们最为重大的损失!”
楚律买了船票,试图带着妻子儿子和韩敏踏上回国的邮轮。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们连夜来到码头上,可是没想到这里有一百五十个特务组织的人员等着他们。
为了不让他离开国,居然派出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身上又都背着枪。
他们严阵以待,楚律他们根本就走不了。
“哥,怎么办?”
楚律知道这些国的军人只是针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深情的拥抱着妻子,又亲了亲妻子怀中的儿子。
最后,他用力握紧韩敏的,“这件事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他们要的人是我。我先出去,等这里平静了之后,你们再走!”
秦舒颜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用力的摇头,泣不成声,“不要,你别去”
楚律轻轻捧着妻子的脸颊,“除非我答应他们,终其一生都留在这里当个国人,否则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舒颜,你懂我的,我是华人,华人自当有华人的骨气!”
“威武不能屈”韩敏眼睛红得吓人,却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哥哥,我懂!我会帮着你好好照看嫂子,我也会照顾好楚的。”
楚律轻轻的摸了摸韩敏的头,曾经那个少不更事的姑娘不光长大了,也成熟多了。
“有你在,我自然会放心的!”
楚律拥抱了他们三个人之后,自己向着那些来抓自己的人走了过去。
在晨光中,楚律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穿着黑色的呢绒风衣,显得温文儒雅,修长的身躯无比的挺拔。
脸上挂着微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就是楚律,你们是来找我的?”
“带走!”
秦舒颜看到楚律要被带走,她几乎是本能的要喊出声,旁边的韩敏用力捂着她的嘴,低声劝道:“嫂嫂,记住哥哥的话!”
秦舒颜用力点头,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因为楚律是学者,又是博士,还是著名的d大学教授,国的组织倒也没当众杀害他,可是也不知道把他关在什么地方,再也没有消息。
韩敏四处寻找无果,带着无比愤怒的心情,把这件事隐晦的写进她的中,以辛辣的笔力讽刺着国政府,同时还号召粉丝们为楚律洗冤。
想当年,她在舆论媒体上吃过亏,现在反过来利用舆论媒体的力量帮着楚律。
可是,这一次却并不是那么顺利。
在她最为绝望,无比艰难的时候,她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她把自己写好的文章送到出社,可是现在出社那里敢在新闻上再发表她的评论,只能拒绝她。
接连走了七个报社都被拒绝了。
那天,天上下着雨,韩敏在报社中匆忙奔走,伞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
没有报社愿意发表她的评论,她很伤心,又气又急,那天是她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日子。
雨越下越大,她身上墨绿色的旗袍早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带着雨的寒气。
蓄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日的压力袭来,绝望、悲伤、低落的情绪瞬间包裹着她。
韩敏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就站在路边,蹲在地上,双抱着自己,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费尔蒙楠听楚律的事之后,很是担心韩敏,不顾路途遥远,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
他在驱车去往韩敏家中的路上,看到了路边痛哭的她。
费尔蒙楠连忙停车,撑着伞走到她的身边。
他知道她内心的难过和压抑,所以并没有劝,而是站在她身边,为她撑着伞,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暴露在了雨中。
没有感觉到寒雨的冰冷的时候,韩敏缓缓抬头,第一眼看到了一把漆黑的大伞,扇骨挺直分明,再往下看,她看到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费尔蒙楠当时在国外采风,听之后,连夜往这边赶来,这路途上的艰难自不必,他不眠不休足足跑了三天三夜赶回来。
他衣服没换,就连下颌也满是胡茬,整个人憔悴得很。
“费尔蒙楠,你你怎么来了啊?”
韩敏看到他,很是诧异,可心里却是那么的感动,再看到他为了不让自己淋到雨,把伞全撑在她身前,自己半边身子全都湿透了的时候,她心里更是复杂得得无以复加。
费尔蒙楠轻轻把她搀扶起来,“韩,没事了,我回来,我会在你身边的!”
他还了什么,韩敏都记不得了,她只记得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他的是那么的宽厚有力和温暖。
费尔蒙楠发动起他所有的力量,与韩敏一起共同呼吁奔走。
在众人的多方努力之下,楚律被放出来了,只是他被软禁在家里,在他们家门口24时都哨兵看守着。
楚律是不被允许走出家门的,就连帮佣出门前和买回来的菜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搜索。
便是在这样艰巨的缓解下,他们一家人还是会微笑着面对。
只是这一次,在他们的大家庭中多了一个人。
费尔蒙楠当着楚律和秦舒颜的面,先韩敏求婚了。
那是一个春节前夕。
“我的韩,我特意去了唐人街,问过他们了,今天是你们国家的除夕,明天就是春节,就是一年中新的一天了,所以,我想你嫁给我,我会用尽一生爱你,保护你”
韩敏虽然心早已交托给了费尔蒙楠,但是她当着自己哥哥嫂嫂的面求婚,她羞得满脸通红。
“你”一跺脚,转身跑到窗前去了。
费尔蒙楠愣住了。
楚律和秦舒颜笑了,轻轻推了推他,“还傻愣着干嘛?追上去啊。”
“她只是害羞了。”
费尔蒙楠顿时乐了,用力挠了挠头,跟着韩敏到了窗前。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铺天盖地的让世界变成一片纯白。
“外面的雪很大。”
“是啊,据今年的雪是这十年来最大的一次。”
韩敏缓慢的把头靠在费尔蒙楠的肩头,“那个,你娶我是认真的吗?”
“我的韩,这种事可做不得假。”
韩敏想了想,“要不,我借你件衣服吧。”
“借衣服做什么?”
“借衣服给你成亲用啊!”因为心情还不错,她忍不住打趣起费尔蒙楠来。
“这个梗,你可要从头和我讲哦,韩,我想要知道你过去的一点一滴,你经历过的每一件事”
只有了解了她的过去,才能更懂她。
在软禁的时间里,楚律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就算在家里也没有停止工作,他和秦舒颜一起继续研究理论物理。
就算在囚禁的期间,他发表了新的震惊世界的理论。
这样成就,就算了国有心阻拦也没能成功。
世界的舆论关注有了关注。
韩敏和费尔蒙楠已经成为了知名的作家,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支援着世界舆论,国迫于舆论的压力,长达二十年的监视终于结束了。
楚律和他的家人们终于可以回国了。
只是,费尔蒙楠是国人,他的家在这里,如果韩敏要跟着楚律回国,就要面临着与他分离。
这是即将要离开前,韩敏最为纠结难受的一件事。
似乎大家都在刻意回避。
秦舒颜忍不住,想把这件事先挑开了。但是却被楚律制止了。
“他们的事交给他们去商量吧。韩已经长大了,我们尊重、支持他的想法就好。”
韩敏最终选择先面对。
“我要离开这里。”
“我知道!”
费尔蒙楠心里很难受,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跟着韩敏离去,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没有办法回到自己国家了。
海的那边是韩敏的家,而这边是他的家。
他做不到离开这里,他也做不到自私的让韩敏留下。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爱人。我爱你所以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分离对任何人都是艰难的抉择。
于是两人有了结果。
韩敏以为自己不会难过,但是当她站在邮轮上看着这个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她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里有她的爱人,有她想要用心去守护的人,是他们给了自己新生,离别的苦涩蔓延心头。
看着她的难过,楚律只能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
与下面的费尔蒙楠挥告别。
但是韩敏万万没想到的是,连接板要撤回的一瞬间,费尔蒙楠忽然在最后一秒钟,跳了上来。
他向着韩敏跑去,韩敏也激动的跑向她,她的纱帽在奔跑中被风吹落到了海里。
她和费尔蒙楠紧紧相拥着。
他用力的亲吻着她,失而复得那般的珍贵,“结婚时,我过,我会尊重你。这一次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留下,可是我却愿意追随着你的脚步!”
当一个男人愿意追随一个女人的脚步时,就已经给予了他最大的尊重,费尔蒙楠做到了承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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